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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異常?比如大災大難?地動山搖?”玉雪駒意味深長地說:“你問的是百里界的人世吧?雖然同在一個封印內,但我們神獸所居住的地方和人世,宛如兩個不同的時間。人世發(fā)生什么,我們都不知道——若不是小瀧獸帶你們來,你們也很難找到我們?!?/br>祁子塵開口了:“請問有沒有人尋找您當御獸呢?”玉雪駒劃出雪一般的腿,伸了一個懶腰:“你這小子有意思,御獸啊,自從封印后,就沒有幾個人有能力找到我們的存在了。”“看來是有的,但您都瞧不上?”“我們玉雪駒憑天性擇主,數千年有好幾個找上門的,老夫不屑于那些個平庸之輩?!庇裱x自傲地說。祁子塵問:“一兩千年前,有沒有一個青發(fā)的人來過?”玉雪駒凝思一下,說:“青發(fā)啊,那是最后一個找上門來的——老夫本想將就一下算了,百里界能出一個看得上的也不容易,不過,呵,后來……恐怕是找不見來的路了。”從玉雪駒描述的時間和瀧煥的一比對,以及這個青發(fā)修行者的形容、舉止、衣著,可以確定無疑,他就是瀧煥口中的無疾魔君!祁子塵急問:“他叫什么名字?”玉雪駒呵呵笑了:“人類真是執(zhí)著于無聊的名字啊,每一次來都是追問名字,讓老夫想想,叫什么呢?他留下了貴重的見面禮,老夫去看看有沒有寫上——真是一個懂禮的人類!”說罷,玉雪駒踏云而隱。“祁子塵怎么知道,無疾魔君找過玉雪駒當御獸?”瀧煥震驚地問。“因為無疾魔君遺憾過你太小?!鄙坛交卮?。“啊,你怎么知道?”瀧煥問。“等不及你這個鎮(zhèn)界之獸長大,只能來尋覓別的機會。一個強大的修行者,一定會找個御獸的,除非有特別的原因?!北热鐜煾?,他不找的原因也許是以前一魂已失,不能見光,所以無法尋找御獸吧。祁子塵站在一旁,兩眼放光。不多時,玉雪駒踏云而來,將禮物擺出,那是由一塊青沁寶石雕琢而成的一個魔極鏡。玉雪駒自得地說:“這魔極鏡乃是那年輕人自己親手所制,耗費整整三年?!?/br>瀧煥訝然:“真的嗎?”玉雪駒自傲地說:“自然是!第一次來老夫就給了這塊青沁石,令他雕刻出一個玩意來送我!唉,可惜那日他匆匆送過來,說什么無緣的話就走了。老夫,本是挺中意他的!”瀧煥嘀咕:“說實話了吧?早中意,還故意刁難干什么!”玉雪駒斜睨他一眼:“神獸自然需有神獸的姿態(tài),越刁難就顯得越稀罕,小小瀧獸,你還太嫩了!”祁子塵將魔極鏡翻過來,只見背面中心刻著兩個小字:霽青。霽青,原來就是他的名字。他一遍一遍地教疏懶的瀧獸寫這兩個字,其實是在述說自己的名字。而人們則口口相傳,既不愿提他的名字,卻又不愿遺忘他的名字,所以以一種顏色鑲嵌于傳說之中。令這一個普通的傳說裹上了一層綺色。祁子塵問:“他很難看嗎?”玉雪駒說:“在人來說,他是絕色。天工造化,唯有天成,即使修煉一萬年也幻化不出的那種絕色?!?/br>絕色到如此境界,世俗難容。只是,霽青的法力既然都大到能找到玉雪駒,怎么可能會死呢?而且他一定不是為蒼生而死,否則傳說會銘刻他的名字。商辰握著魔極鏡:“這青沁石不是尋常玉石?!?/br>玉雪駒說:“玉雪山頂,終年風狂雨驟,有一塊上古的青沁石,幾十萬年被風削雨劈凝成了圓盤大小,老夫閑極無聊,費了點法力將它取下?!?/br>原來是凝萃數萬年精華的靈石。商辰一觸,即感知一股幽深的靈力從鏡心蕩開。不是普通的靈石,也不是普通的雕琢,霽青將靈力灌注其中融化了青沁石的棱角。因為是魔極圖案,凝視正面時,總有被深深吸進去的錯覺。。第35章舊緣人·霽青(三)【〇三五】魔極鏡的背面是云紋、玉雪駒的角紋、彌寶粟花的花紋融合而成。圖案渾然天成,精美之極。祁子塵說:“頂上的云紋應是最先雕琢的,澀樸、顯得古拙;但很快爐火純青,尤其是下半部的玉雪駒的角紋,細膩、栩栩如生、如同將從鏡中跳躍出來一樣;但是從彌寶粟花的花紋開始,線條變得張狂、恣意,與先前全然不同。”商辰撫過紋路:“不錯,云紋的靈力氣息純粹;角紋的氣息渾厚,一氣呵成;但彌寶粟花陡然魔性大增,而且起躍不定,似有多次停滯然后忽而驟起——這中間發(fā)生過什么?”祁子塵說:“你用靈力探一探?!?/br>商辰說:“師父在修煉,我不能用靈力,以防萬一?!?/br>祁子塵卻不以為然:“不礙事,你只是用靈力探,又不是用靈力爭戰(zhàn),不會發(fā)生意外的?!?/br>商辰斷然拒絕:“不行?!?/br>之前探尋了一下封印的秘密,就被吸進魔極,害得師父半路來救,誰知道這塊魔極鏡會發(fā)生什么,雖然它也就才兩千年。祁子塵探秘心切,不斷地說沒有關系。商辰惱了:“不行!師父在修煉,我不能屢次三番打斷!再說他渾身都是陳年的舊傷,有些已入骨入脈,肯定也是為救你而受下的,你怎么能置他于不顧呢!”祁子塵一呆,笑了:“他的情我怎么會忘?”商辰心里難受,別開臉。祁子塵卻又笑著說:“但這次他修煉不是為了練功也不是為了療傷,只是為去除舊日傷疤而已,不礙事的!”騙人。師父明明說修煉神功的。祁子塵笑得開心:“他是怕你萬一又有危險,救之不及而已……算了,不探就不探罷,我也不想出意外——要不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見這幾人如此專注,玉雪駒倒大方,慨然借出了魔極鏡。線索如此少,三人來到霽青曾經住的后院,早已成了一個清潭,潭水清,卻有紅色粼光。“就是在這里,我后來來過,心想滄海桑田原來是這么回事啊?!碑吘剐扌袃汕暌簿徒洑v了這么點兒事,瀧煥倒是深銘于心。他的記憶里,無疾魔君住在一個滿是荊棘的院子里,離人群很遠。那么破的房子會有絕色?“破窯出好瓷——驚世絕倫的極品瓷往往是破窯里出的,就是這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