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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好不容易到了家,陳子墨什么話也沒說,進屋就去自己的臥室里躺了起來。 路小馮在客廳四處環(huán)顧,確定她睡著之后,才躡手躡腳的拿起手機去陽臺上跟曾書言聯系。 她首先將武照的照片在微信上傳給曾書言,然后文字說明了陳子墨要退婚的意思,沒有和曾書言過多糾纏,簡單直接的結束了這一切。 曾書言整整三天沒有來找過她們。 陳子墨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了三天,腦海里不停的呼喚著系統(tǒng),表達了想要回去的意愿,可是系統(tǒng)始終杳無音信。她明白,這表示著,自己的的任務還沒有最終完成。 是福不是禍,橫豎躲不過,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 她勉強打起精神,起床梳洗完畢,開始強迫自己過正常人的生活。 路小馮這幾天一直在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如今看見她情緒好轉了,大喜過望,馬不停蹄的去菜市場買來了新鮮烏雞、黨參、黃芪等,天天燉湯給她喝。 陳子墨一邊喝湯一邊皺著眉頭: “你這是把我當老太太補啊,當心讓我補出鼻血來。” 她不管怎么吐槽,路小馮在一旁都樂呵呵的看著她,全盤接受,再也不和她犟嘴。 陳子墨心頭一暖,放心湯碗,正色對她說道: “小馮,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沒事的。你放心吧?!?/br> 路小馮也不多言,只是對她微笑著,露出老母親一樣的慈祥笑容,號召她繼續(xù)喝湯。 陳子墨不好意思拂她的好意,結果一個星期補下來,體重足足飆了五斤。 一個月之后,陳子墨終于可以心平氣和的開始面對自己的新生活。 請假的日子太長,加上她又想換個工作環(huán)境,于是索性直接辭職了。 現在的她忙著找新工作,每日不停的面試,日子繁忙但也充實。 父母那邊,簡單的交代了一下,輕描淡寫的跳過了最駭人的部分,只是隱晦說了原因,幸得父母是寬宏大量的人,沒有過多追問。 母親還一再詢問要不要過來陪她,被她以輕松的語氣拒絕了。 事已至此,就不必再讓父母跟著過來遭一次罪了。 陳子墨淡定的想著,況且,最艱難的日子都已經度過了。不是嗎? 她樂觀的給自己打氣,沒錯,一切都會好起來。 一個星期后,她找到了新工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做文員,薪水還不錯。 陳子墨樂呵呵的找路小馮吃喝玩樂團聚了起來,兩人又再度恢復了以前的甜蜜時光。 周五晚上,兩人一邊嘻哈在沙發(fā)上躺著,一邊喝著紅酒看著電影,互相吐槽八卦趣事。 陳子墨止不住的暢想著,太好了,我又活過來了。 是的,她永遠是最樂觀的,最堅強的那種人。 生活也許給了她許多考驗,可是她永遠記得最好的那一面。 三個月后,陳子墨的生活一切走上了正軌。 她開始習慣新工作,新生活。周末開始遠足郊游,報了一個素描班,還去嘗試了下攀巖。 以前她是最不愛運動的那種人,現在她決定多嘗試一些自己并沒有涉足的領域。 何況她的日常,還有她最愛的路小馮陪著她,并不孤獨。 她很幸福。 時間紛紛擾擾的過去,曾經我們以為的那些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傷痛,終將也會消散,徹底離我們而去。 八個月后,路小馮喜結連理。 新郎是周子洋。 連陳子墨都沒有想到,他們倆會這么快結婚。 她打趣的笑話路小馮:“誰說從來不閃婚的?現在這不是啪啪打臉了?!?/br> 路小馮一邊試婚紗一邊甜蜜的說道:“找到對的人當然要速戰(zhàn)速決。戀愛又不是跑馬拉松,比的不是堅持到底?!?/br> 陳子墨轉念一想,對,婚姻終究是兩個人的配對,只要配便是對。 她哈哈一笑,開始體貼的幫路小馮整理婚紗的裙角。 婚禮的前一天,她忙著幫路小馮整理酒席的菜單。 虧得她的這份新工作,在這家五星級酒店辦的婚宴,沖自己內部員工的面子,給了路小馮一個不錯的折扣。 陳子墨盡心盡力的cao辦著這一切。 在她心里,路小馮能夠喜滋滋的出嫁,和她自己能夠開心嫁人,是同等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稍后她走上第二天要用的草坪,查看婚慶公司的氣球和布置是否安排妥當。 剛和公司的人交代完畢,她隨便抬頭,居然望到了一個人。 這是她曾經無比熟悉的一張臉,此刻,這個人就站在她面前,咫尺天涯,相隔五米。 曾書言見到她的第一反應倒不是發(fā)愣,而是緊張的說不出話。 陳子墨倒是大方,直接問候了他一聲: “好久不見。” 曾書言環(huán)顧了空蕩蕩的草坪四周,詢問了一句: “婚禮是已經結束了嗎?” 陳子墨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來參加誰的婚禮,只能接話道: “今天沒有婚禮舉行,明天這里要辦路小馮的婚禮。” 曾書言自顧自的“喔”了一聲,雙手不自然的搓動了一下。 陳子墨看著他有些發(fā)窘的樣子,反倒心平氣和了起來。 如今的她,已經可以非常自然的應對前男友了。 是的,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她淡定邀請他在已經擺好的草坪座椅上坐下。 兩人寒暄了幾句之后。 曾書言終于還是耐不住性子,直奔了主題: “其實我是偶然聽你原來公司的同事在電梯里說起路小馮要結婚了,所以打聽了下日期,想來碰碰運氣。誰知道,居然聽錯日子了。” 他面色發(fā)窘,可還是堅持說了下去: “不過,本來也是為了見一見你而來,現在能夠見到,也就不虛此行?!?/br> “見我?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吧,還有什么好見的?!?/br> 曾書言復又抬起頭來,他有些猶豫: “我……我知道,你一定誤會我是因為你太像武照了,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的?!?/br> 陳子墨昂起頭來,不屑的看著他: “難道不是嗎?事已至此,還要否認,做人是否太假?” 曾書言吞了吞唾沫,艱難說道: “我承認,在地鐵上見你的那一次,我的確非常震驚。你真的太像武照了,就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似的?!?/br> “你演技太好了,替我撿書那次,我完全感受不了你有多震驚,完全是很平和的舉動?!?/br> “其實那次是我第二次見你了,我自己有車,偶爾才坐一次地鐵。第一次在地鐵見你的時候,你根本沒和我有任何接觸。我后來是為了接近你,才故意不開車,上班坐地鐵。然后才有了撿書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