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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霍亂江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7

分卷閱讀137

    容落云的口味,還有兩道長安和江南的吃食。容落云得知原因,支棱著手,一時不知該如何動筷。

正消磨著,外面有人喚少爺,霍臨風(fēng)回來了。

長腿闊步一進屋,霍臨風(fēng)道:“嗬,這么香?!眱羰致渥谌萋湓频纳砼?,“怎的不吃,等我么?”

容落云點點頭:“與你大哥談完了?”

霍臨風(fēng)“嗯”一聲,他去見霍驚海,將密函之事、明日歸營之事說了說。念及歸營,他問道:“杜錚,吩咐你置辦的東西,辦妥沒有?”

杜錚怎敢怠慢,整個午后將城中跑遍,尋常衣裳,騎服戎裝,冬衣,披風(fēng),靴襪水囊,足足置辦了一包袱。他問:“皆按二宮主的尺寸,少爺,二宮主也去軍營?”

霍臨風(fēng)說:“廢話,難不成留府里跟你聊天?”

容落云端著碗笑,見杜錚看他,等嚼完一只蒸蟹,見杜錚仍是看他,那眼神藏著試探,似乎欲言又止憋著些話。

他問:“你有事?”

杜錚反問:“二宮主,你真打算要了我家少爺?”

這話臊得慌,兩人關(guān)起房門竊竊私語還好,叫旁人問出來十分滑稽?;襞R風(fēng)裝聾作啞,只一味地低頭扒飯,仿佛餓得狠了。

容落云原本也想裝傻,可臊歸臊,卻好奇更甚:“不成?還是你覺得荒唐?”

杜錚一向直白:“當(dāng)然荒唐!少爺又不是未出閣的千金,談何要不要的!”再說了,他湊近些,意圖附在容落云的耳邊,“自古斷袖皆悄悄,哪有明目張膽的道理。”

什么未出閣,什么千金,天還沒黑又說什么斷袖,霍臨風(fēng)惱羞成怒般,臉一沉,將這不著調(diào)的小廝攆了出去。

屋中無人伺候,閉著門窗,頓時一片清寂,容落云不動聲色地瞄霍臨風(fēng)一眼,難斷對方心情,便夾一顆糕上的赤豆,擱在對方的碗里。

霍臨風(fēng)盯著白飯中的一點紅,半晌默著,用箸尖兒輕輕撥弄。

門外正黃昏,余暈見縫插針地灑進來,橙紅光斑星星點點,靡麗得不似正經(jīng)人家。待橙紅漸成嫣紅,霍臨風(fēng)夾起那顆赤豆入口,冷了,但愈發(fā)的甜。

他說:“容落云,你要不要我,我也不會是旁人的,咱們都心知肚明。你退后至那般境地,無非是因為在乎我,可你還未想好,說明你心里那道坎兒還過不去?!?/br>
眼下輪到容落云默不作聲,僅余幾粒米,他漫長又緩慢地嚼著,霍臨風(fēng)偏頭看他,奪下他的碗,換成一盞湯,說:“你瞧,故作輕松,一句話便打回原形?!?/br>
容落云望著碗沿兒,不想露怯,亦不想說這個:“那你莫再打我?!?/br>
甚為委屈的語氣,幽幽怨怨,仿佛真的挨了打?;襞R風(fēng)的心腸被這一句刺激得變軟,被晚霞浸染得變熱,改口道:“那好罷,此戰(zhàn)了結(jié)之前我們都不說了?!?/br>
一餐飯用完,天黑透,直至夜深該沐浴登床,容落云一步也未踏出過房間。此地與西乾嶺的將軍府不同,他覺得拘謹(jǐn),主也好,仆也罷,他臉皮薄得怕跟人撞上。

沐浴完,容落云濕著頭發(fā)盤坐在床尾,褥間鋪散著幾身衣裳,是霍臨風(fēng)命杜錚給他買的。月白的,青色的,依照他素日的喜好,軍中風(fēng)沙搓磨,還有幾身色深厚重的。

他一一疊好,最后一件衫子里,抖摟出一只白瓷小罐,半掌大,蓋得頗緊,打開是雪白雪白的脂膏,逸著蘭花香氣。

容落云低頭端詳,好像在jiejie的妝鏡臺上見過類似的東西,莫非是涂面的?他赤足下床,踩著厚毯跑到小室門口,稍一定睛:“哎呦!”

霍臨風(fēng)剛從桶中出浴,一絲不掛,正拿著布巾擦拭,聞聲覷向門邊,說:“被瞧去的是我,你哎呦什么?”

容落云垂眸盯著地毯,毯上花紋勾纏,這朵牽著那朵,這枝勾搭那枝,于是乎,他的目光從腳下朝前游走,望見霍臨風(fēng)濕淋淋的雙足,不禁往上,修長的小腿,兩膝,結(jié)實的大腿……

“看哪兒呢?”霍臨風(fēng)問。

倏地,容落云撇開眼,心虛惶恐的模樣猶如驚弓之鳥?!皼]、沒看什么?!彼@才想起來意,兩手捧著瓷罐,“這是何物?”

霍臨風(fēng)囫圇擦了擦,寢衣寢褲早備好的,他不碰,從梨木架上扯一件滑溜溜的絲袍。披上,那般松垮,走近對方時幾乎要垂落。

容落云難控余光,難抑臉熱,等霍臨風(fēng)近至他面前,便盯住人家淌著水珠的胸口。明明一飽眼福,卻好生虛偽地說:“不穿好衣裳,成何體統(tǒng)?!?/br>
霍臨風(fēng)故意扇扇衣襟,靠近些,周身的濕熱氣鋪天蓋地,他瞧著賊喊捉賊的眼前人,問:“唐公子,你往我胯下偷瞄,又是哪門子的體統(tǒng)?”

容落云遽然一驚,什么唐公子,仿佛爹、娘、弟弟都能聽見,要罵他敗壞唐家的門風(fēng)。他嘴硬道:“胡言什么,我瞄你那物兒做甚?!?/br>
霍臨風(fēng)說:“你想做甚,都行?!辈怀鏊?,容落云羞惱轉(zhuǎn)身,披著的長發(fā)甩動拂過,搔人得很。他伸手?jǐn)r住,勾腿托背抱起來,大步走出了小室。

八九步的距離,至床邊,掂著懷中一身骨rou傾倒翻滾,肌膚相親地栽在床榻里頭。桌上,窗前,柜旁,鎏金的燈架燃著紅燭,三兩紗燈透著明光,亮極了,瞳仁兒都能瞧見彼此的情態(tài)。

容落云仰面躺著,叫霍臨風(fēng)虛虛地籠罩,低聲懇求:“吹燈……”

那是下人的活兒,小侯爺哪肯做:“吹熄了,如何看你這樣子?!碧州p扯,落下兩層朦朧紗帳,卻更覺曖昧得難以言喻。

霍臨風(fēng)打開瓷罐的蓋子,說:“這物件兒叫馥蘭膏,塞北秋燥天寒,怕糙了你這張小臉兒?!敝讣庹匆稽c,抹在容落云的頰上、額上、還有鼻尖。

這是女人用的東西,容落云不樂意受,可霍臨風(fēng)親手揉著他的臉,他哪還說得出“不要”?薄唇動一動,說出句旁的:“杜錚真不好當(dāng)差,還需幫你買這個。”

霍臨風(fēng)道:“你倒關(guān)心他,與大哥議完事,我親自去買的。”俯身壓實些,“城里最好的鋪子,名曰‘滿堂歡’,好不好聽?”

容落云此刻滿面香:“好聽。”忽覺漸沉,霍臨風(fēng)卸力在他身上,旁的還好,只是胯骨被一物硌著。偏偏霍臨風(fēng)無恥,問:“魚水之歡一詞,是不是也好聽?”

他面紅耳赤,明明什么都未做,卻像是被臊白狠了。腰間有些癢,霍臨風(fēng)撩開他的寢衣搭衽,一掀,白凈的身子在橘黃的燭光下露出來。

容落云再提一次:“吹燈……”

霍臨風(fēng)低頭噙住那薄唇,摸索容落云的褲腰,含混道:“我先瞧瞧腿根兒還紅不紅,吹了燈怎么瞧?”

寢褲連著褻褲一點點褪下,容落云忍著羞怯,竟乖順地紋絲未動。他好天真,不經(jīng)事的嫩瓜般,問:“還紅嗎?”

霍臨風(fēng)垂眼盯著,掩蓋眼中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