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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漸漸平緩:“大人,碧溪鎮(zhèn)......現(xiàn)一批沒有倒塌的土房子,據(jù)說是一位姓柳的姑娘建造?!?/br> “真的?不可能吧?”周縣令質疑的看著小衙役,這太匪夷所思了。 目前來看,他路過的地方,土房子無一不坍塌破壞,只有青磚瓦房比較結實,幾乎沒什么損壞。 縣城加鎮(zhèn)上還好,青磚瓦房較多,保存不錯。 村里就不同了,這是一個落后的年代,老百姓哪有錢買貴的離譜的青磚? 因此土房子居多,可以說占百分十九十以上,只有個別有錢的家中才有一兩間青磚瓦房。 這猛地聽到土房子沒塌,擱誰誰都不信啊。 小衙役擺擺手,著急的他也顧不得在縣太爺面前行禮,慌張再上前一步,距離周縣令不到半米距離。 為了講清楚,他手舞足蹈:“大人,這都是真的,我親眼所見,昨天看到的,今天著急趕緊報告消息。” “您沒看到,他們的房子,哦對,有兩個村子,一個叫十里鋪,一個叫三合村,他們沒塌的房子最多,沒塌的都是那個柳姑娘建的房子。 現(xiàn)在他們那邊幾個村子全都在蓋那種房子。都是柳姑娘派人指揮?!?/br> 這小衙役很是機靈,跟猴子一樣,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猴子,周縣令現(xiàn)在有那么一丁點印象。 更何況這猴子說的有模有樣有名有姓,看來不是作假:“那還不快走,我也看看去?!?/br> 這個消息真的是艷艷高照內心焦躁時的一抹涼風,是冰天雪地中的溫暖,是干涸時的清泉,是...... 總之,周縣令不知用什么詞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自認學識淵博的他第一次詞窮。 恰好此時道路經(jīng)過官兵及百姓們清理,已經(jīng)疏通很長一段。 周縣令迫切的心情讓他坐上馬車都嫌慢,直接跳下車翻身一躍跳上馬匹,飛奔而去。 溫師爺跟在后邊著急吩咐:“你們幾個快點追上去啊,大人騎馬不熟練啊!” 其實只是會騎馬而已,談不上駕馭的輕車熟路,溫室也就就怕出什么危險。 話說平時這個大人挺正常啊,這次遇到地動咋回事兒啊。 其實是因為他握著一位被砸傷的老農(nóng),感受老人的手漸漸變涼,還拼命的拜托幫忙照顧孩子們。 那個絕望的眼神刺激了周縣令,這么多年的堅持為了什么?父母官父母官,狗屁的父母官,他根本無能為力。 所以一得知這個好消息,比讓他現(xiàn)在吃幾碗rou睡他個三天三夜都高興。 疲憊了兩天的他瞬間通身舒暢。 他和柳清溪一樣明白,人們都在和時間賽跑。 好在騎馬比馬車度快,對道路要求也沒那么高,遇到障礙物的路段,度會慢下來一些。 自始至終,那個猴子都跟在他身邊:“大人,楊舉人也是那個村子的,他還自掏腰包幫百姓渡過難關,一家一升左右米,省著點夠維持五六天?!?/br> “還有這好事兒?”周縣令頓時覺得今日三觀被一次次刷新。 “哪個楊舉人?” “就是咱們臨沂最年輕的那個,大人您還邀請他去過縣衙?!?/br> “啊?哦!想起來了,那個小伙子啊?!敝芸h令笑了,呵呵呵,當真沒看錯人。 至于這十里鋪,還真是人才輩出啊,他等不及想看看什么樣子了。 好在周縣令本來處的位置距離碧溪鎮(zhèn)就不遠,道路影響了度,但一個時辰后,他還是到達十里鋪附近。 從碧溪鎮(zhèn)開始,一路走來,現(xiàn)這里的破壞比起臨沂縣城周邊嚴重許多。 然而這里的面貌反而大為不同,沒有那種死氣沉沉與絕望。 穿了一身普通衣服的周縣令下馬,隨便找了一老農(nóng)詢問:“老大哥,你們這是開始修房子啦?” 老農(nóng)頭幾乎全白,額頭上包扎了一個灰撲撲的布巾,隱隱約約有血跡滲出,但這并不影響他的笑容:“是啊,多虧了柳姑娘和楊舉人,沒有他們......” 巴拉巴拉,老農(nóng)說個不停,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從他口中和從猴子口中得知差不多,都是圍繞柳清溪和楊奕辰為中心。 再問其他人,得到的結果都一樣。 周縣令不再停留,直奔十里鋪。 對于陌生人的到來,十里鋪村民習以為常,因為有些距離較遠的村子也會派人過來學習,他們習慣了。 但是今天騎馬而來的幾個人還是有些特別的,最起碼淡定的他們問了兩句:“這位老爺,你們來十里鋪有啥事???” “嗨,這不是聽說你們這兒有好法子,我們來討教討教,學學也開始建這種房子。” 村民了然:“哦,那你們算是來對了,俺們村專門干這個,等著俺領您去那邊柳姑娘家!” 第二百六十六章 村民對于前來討教之人接待已經(jīng)輕車熟路,路上不停談論十里鋪的壯舉:“不過多虧柳姑娘,所以啊,俺領你去她家說?!?/br> 周縣令此時依舊懷著遲疑態(tài)度,女孩子家家就該相夫教子,怎么可能有如此本事?可猴子的說法,村民們的仰慕都不像作假。 也就抬抬腳幾步路的距離,來到柳清溪家,從外面看過去,院中收拾的干凈利索,東西分門別類放置的井井有條。 坍塌的院墻已經(jīng)重新整理,被壓倒的野花兒不知何時被扶了起來,頑強的生命力讓它們拼命茁壯成長。 一個十四五歲模樣的少女低頭和青衣少年不知道說些什么,手中炭筆時不時畫著什么。 領路的村民笑哈哈道:“柳姑娘,楊舉人,來客人啦!” 少年少女同時回頭,柳清溪下意識回答:“好,大叔您辛苦了,這位客人進來坐。” “那柳姑娘,你們先忙著,俺先回去了。”說完步履匆匆離開。 柳清溪起身招呼來人進家,對于兩人的身份倒是沒什么懷疑:“您找我是為了房子的事兒吧?請坐?!?/br> 只是......他身旁的少年靜默不語,緊緊盯著隨之而來的周縣令和小衙役。 周縣令看到少年面容之時,明顯也楞了一下,他這次算是喬裝出行,誰曾想剛到目的地就遇到老熟人,這下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