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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這樣的場面,每個人都在拼命選好安全的地方,轟隆隆震耳欲聾的聲音不斷,大樹咔咔嚓嚓倒地,甚至,遠遠地,他們看到轟然倒搭的房屋。 轟的一聲,倒塌的不僅僅是一間房子,還是一個家庭的安身立命之所。 隨之而來的是婦人撕心裂肺的哭聲:“哇~~~這是咋了啊,房子塌了?!?/br> 這一場災(zāi)難,毀掉了她的所有,婦人跪在地上哭喊,雙手向前,仿佛要抓住最后的希望。 接二連三的,一座座房子倒塌,被掩埋于底下,大地的動蕩,淹沒了人們所有的一切,或許歸于平靜之時,它將會毀掉一個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柳清溪親眼目睹這一切,和上一世電視機中看到的帶給人的震撼完全不一樣,撕心裂肺震人心神,她呆愣愣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短暫的空白之后,她緊緊抓住楊奕辰的手:“我要去找小巖!” 不時詢問,不是征求,而是肯定與堅定。 一次劇烈的震動之后,大地歸于平靜,而這只是表面的。 與此同時,相比村中的稀疏建筑,鎮(zhèn)上人口更為密集,到處都是哭喊聲,呼喚聲,以及廢墟中尋找的人們。 十里鋪的村民都地震開始到現(xiàn)在,大腦依然不能思考,此時平靜之后,他們心有余悸,是的,回想剛才的一幕,仿佛一個巨大的黑洞要將人吞噬其中。 那么面對生命,那些損失的財產(chǎn)雖然讓人心痛,但遠不及生命一瞬間消失帶給人們的震撼那么巨大。 村與村之間的距離并不大,目光所視之處,完全可以清楚的看到臨邊的情況。 此時十里鋪的人暗自慶幸,得虧跑的及時。 “那個張三家的,別哭了,好在人沒事兒?!?/br> “是啊,人沒事兒就好,房子沒了咱們慢慢蓋,你看看那幾個村子......” 悲痛欲絕的女人順著安慰之人的手指看去,一片片廢墟之上,一個個徒手扒開一塊塊石頭,一塊塊破壞的磚頭塊兒,尋找親人的迷茫與絕望...... 鮮血淋漓的手指,鉆心的疼痛都遮擋不了失去親人的哀傷與絕望。 “是啊是啊,咱們多虧了清溪,要不是這丫頭今兒個銀錢,也不能把大家伙召集到一起,咱們也不能跑那么快?!?/br> 對比一下,如果當(dāng)時柳清溪現(xiàn)將要地震,大家各自在家中,再快的通知度都抵不上地震來臨前的短短幾分鐘生機。 此時此刻,柳清溪敏銳的察覺力和張五梁的協(xié)調(diào)合作能力揮了很大的作用。 最起碼現(xiàn)在看來,十里鋪只要當(dāng)時在村中的人都脫離了危險,置身于這片空地之上,那些房倒屋塌最起碼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當(dāng)然了,沒在村里的就不說了,柳清溪是人不是神。 但是不管怎樣,當(dāng)機立斷的選擇拯救了一大票人。 漸漸地,人群中的躁動得以平息,只剩下一些家中有親人在外的人家愁眉苦臉。 作為村長的張五梁此時揮很大作用:“咱們不能著急,先得弄清生啥事兒了,家里頭有人在鎮(zhèn)上或外邊的,咱們慢慢想辦法聯(lián)系?!?/br> 沒辦法,這個時代的人對于地震并不了解,可以說,近百年都沒有生過地震,因此,面對這種自然災(zāi)害,造成的損失可想而知。 張五梁作為村長,即使見識廣一些,依然沒搞明白。 可是知道原理以及最先察覺最懂的柳清溪壓根沒有心思管這些。 她毅然決定趁著余震沒有來臨,去鎮(zhèn)上尋找柳清巖:“我必須去!” “清溪,我們一起去!”少年義無反顧陪同。 第二百五十五章 患難真情 少年少女身后,一個女人身著天青色直綴竹紋繡衫,腳踩同色系繡花鞋,光潔的額頭微皺,眼眸中閃過心疼與擔(dān)憂:“辰兒,清溪,你們真要去?” 女人聲音微顫,纖細如蔥白般光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現(xiàn)在亂的不行,能不能先不去?小巖那邊應(yīng)該沒啥事兒,夫子那空曠一些?!?/br> 女人不僅掛心眼前兩個孩子,對那個調(diào)皮可愛的小家伙同樣喜愛。 可是地動山搖,人類的力量面對大自然動蕩的力量,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計,即使你能力再強,也頂不過大地微微碰撞帶來的震動。 柳清溪默默不語,她明白溫氏的意思,可她不能放任柳清巖不管,那是她唯一的親人,前世今生渴望的親情就在那里,等待著她。 柳清巖很大可能沒危險,可萬一遇到那很小一部分幾率呢?她賭不起。 這一刻,她沒有絕望,反而更堅定立刻進鎮(zhèn)的信念:“嬸子,對不起,讓您擔(dān)心了,但是我還是要去!” 話語中的堅定不容置疑,溫氏微微一哽,心微沉,強忍揪在一起疼痛難忍的心,抑制顫抖的肩膀:“好,嬸子不攔你,注意安全。” 溫氏的雙手緊緊握住柳清溪的:“嬸子等你回來!” 再看看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兒子,高高的個子比她高出一頭,瘦削的肩膀初現(xiàn)男子應(yīng)有的偉岸,臉龐雖稚嫩,但堅定的眼神騙不了人。 “辰兒,注意安全!”千言萬語化作簡簡單單的六個字。 就這簡單的六個字,讓柳清溪鼻頭一酸潸然淚下。 連忙背過身去,擦掉眼角滑落的淚珠:“嬸子,我們走了,您保重!” 楊奕辰將阿南留下:“保護夫人安全!” “是,少爺,小的拼了命也會保證夫人的安全!”阿南知道,楊奕辰將如此重要的任務(wù),如此重要的人交給他。 是對他的信任,也是一種托付。 雖然,他想跟隨楊奕辰,可,溫氏的安全更為重要。 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再來一次剛才那樣地動山搖,會不會晃動的人站立不穩(wěn)。 無疑,此時出行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也是最危險的道路。 可柳清溪無所畏懼,因為有柳清巖在鎮(zhèn)上等著她,因為有楊奕辰的陪伴。 兩人輕裝簡行,相攜離開,腳步越來越快,直到變成兩個黑點,溫氏的目光依舊戀戀不舍,舍不得收回。 “唉,何時是個頭?。 ?/br> 溫氏回憶起曾經(jīng)在父親書房里看過的一本書,歷史記載,早在數(shù)百年前,現(xiàn)在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