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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上學堂招生的時間,柳清巖得知自己要到鎮(zhèn)上讀書,子就了瘋似的開始認真讀書學習。 “jiejie,我要好好讀書,要不到學堂,人家會笑話?!?/br> 過完年的他一天比一天懂事兒,若是說之前他很單純,那么已經(jīng)八歲的他深深覺得自己是個小男子漢,要為jiejie分擔家庭的重擔。 “好了,適當?shù)男菹⑦€是需要的,不過鎮(zhèn)上離家遠,每天回來不方便,你就住學堂吧,休沐的時候再回來,好不好?” 家里沒有車,別說馬車,牛車也沒影兒,不是沒錢買,是買了之后需要喂,她自己不會,更沒有時間。 柳清巖讀書辛苦,最好住在鎮(zhèn)上,要不來來回回每天走路得兩個時辰。 誰知小家伙憋憋嘴,淚珠含在眼眶中,差點掉下來。 “好了,jiejie有時間就去看你還不行?誰說的過完年長了一歲就是小大人了?”總有一天柳清巖要離開家,要面對分別。 柳清巖不想jiejie擔心,每天晚上jiejie回來筋疲力盡的樣子讓他擔心不已,再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jiejie,我一定好好讀書,考秀才,考舉人!”在他的認知中,楊大哥是秀才很厲害,還要去考舉人。 那么舉人在他看來就是最厲害的了。 “嗯,jiejie相信你!”淡淡的溫情在姐弟兩個中間環(huán)繞。 第二天一早,柳清溪帶著楊奕辰出門。 為了趕學堂上課的時間,他們到達鎮(zhèn)上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來。 鎮(zhèn)上條件有限,只有三個學堂,說是學堂,其實也就是兩個落魄的童生,另外一個是秀才在自家院中開辦的。 當然了,三個選擇,柳清溪自然愿意選擇秀才,畢竟不同的兩個稱呼,意味著夫子的學識有很大不同。 此時春季,正是招生的大好時間,來到的時候,不止柳清巖一個報名的學生。 孩子們穿著新衣服,跟在爹娘身邊,柳清溪這樣一個小姑娘帶著一個孩子的,還真是只有一個。 “姑娘,你家大人呢?”別怪有人問出來,大多數(shù)人都好奇。 “家里就我和弟弟?!绷逑掃@么一說出來,周圍之人心中猛一吃驚。 就姐弟兩個,那爹娘豈不是都...... 這樣的人會不會不祥啊,畢竟這是一個封建迷信的社會,對這種說法深為介意。 不過大人們的想法阻止不了孩子們的熱情。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鳴驚人 一個圓圓胖胖的小男孩屁顛屁顛跑過來,瞪著瞇成一條縫的眼睛笑嘻嘻道:“你是來報名讀書的嗎?你識字嗎?” 說完昂起脖子,驕傲自得的說:“我認識可多字了,你要是不會,回頭問我,我肯定教你!”說完哥倆好的搭著柳清巖比起他好似瘦干干的肩膀。 旁邊的人微微后退遠離,孩子們仿佛感受到爹娘的敵意,也緊緊拉著大人的手往后退。 甚至有傲氣的夫人悄悄道:“兒子,娘跟你說,別跟那個孩子玩兒,他是不祥之人,你看小小年紀就沒爹娘了,你可不能靠近?!?/br> 雖然柳清溪和柳清巖身上的穿著打扮一點不像鄉(xiāng)下來的,但他們生活在碧溪鎮(zhèn),沒有講過姐弟兩個。 所以內(nèi)心里直接把兩人當做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柳清溪笑了笑,世人總是用有色的眼光看待別人。 她蹲下身子:“清巖,你要知道,只有有一天你站在別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才能避免這所有的流言蜚語,jiejie想保護你一輩子,但有些時候,你要自己學會成長。” 柳清溪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保護這個弟弟,不管哪個時代,他們這樣無父無母之人都舉步維艱,柳清巖總要面對這些挫折。 而這些挫折,正是可以讓他們快成長的武器。 柳清巖重重的點頭,他單純但不是傻子,村里之前的流言蜚語他也知道,但是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終于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小小年紀的他心智非同尋常,在眾人嫌棄的目光中,他挺起胸膛,笑瞇瞇的排隊等待夫子召喚。 至于身旁的小胖子,好吧,因為他太胖了,沒人跟他玩兒,柳清巖是第一個在他靠近的時候不遠遠逃離的。 很快,兩個孩子熟悉對方,成為好朋友。 “龐梓晨,進來吧!”夫子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 笑哈哈跟柳清巖玩耍一起的小胖子猛地回頭:“清巖,一會兒再跟你玩兒,我先進去了!” 噗嗤,柳清溪忍不住想笑,真是夠了,小胖子真不愧叫胖子,名字還真應了他的體型。 話說這個秀才夫子姓朱,每個入學的孩子考核一番并不是門檻高,而是要確定一下學習到哪種程度,然后給孩子們大概分個班,然后講課度會有所不同。 進去的家長和孩子有高興的,也有失望垂頭喪氣的。 柳清巖最后一個進去,此時大家的成績都已經(jīng)透明化,夫子會在最后當場宣布進入的班級,然后記錄一下孩子們是否需要住在學堂。 柳清溪陪同他一起進去,只見大概有三四百平空地的院子中,靠近房子的一邊布置了一條長桌,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男子靜坐其旁。 不算好看,但五官搭在一起較為柔和,一看就是比較溫和之人。 一身藍袍襯的他略為瘦削的身體越清瘦。 “你就是柳清巖?” “是,朱夫子!”柳清巖恭恭敬敬作揖行了個拜師禮。 “幾歲了?” “讀過書沒有?識多少字?把這頁內(nèi)容讀一遍?!?/br> 面對朱夫子的每一個問題,柳清巖都能淡定如常的回答,不過是最基本的知識,而夫子讓他讀的還正是三字經(jīng)。 他學習一個冬天,早就背的滾瓜爛熟,應付的輕輕松松。 這個時候,旁邊等待的家長由最初的不屑,到被柳清巖淡定毫不緊張的態(tài)度驚訝,再到最后深受刺激。 為什么?這倆人不過是鄉(xiāng)下來的,怎么能懂這么多? 他們的孩子也就是會幾個簡單的字而已,夫子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就被難為住了,可是柳清巖...... 這時,圓圓滾滾的小胖子使勁兒瞪大眼睛,好吧,再瞪也是一條縫,張大嘴巴,哈喇子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