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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夕顯然有些不明就里,遂問道:“您和溫煦不是去外地參加婚禮了嗎?”“我和溫煦跳躍時間了,這里叫不到車。記住,先不要跟杜忠波說,回去后我會跟他說?!?/br>黎月夕好像愣了一秒鐘的時間,隨后忙說:“好,先發(fā)我位置,我給你們叫車?!?/br>花鑫掛斷電話才想起來,他并沒有加黎月夕的微信。只好讓溫煦給黎月夕的手機發(fā)了位置。很快,黎月夕傳來微信,說車子也已經(jīng)訂好了,定的是快車,車費直接從他的手機里扣除。有了黎月夕的幫助,就免了花鑫坐霸王車的煩惱。接單的計程車就在新開發(fā)區(qū)附近,接到花鑫和溫煦也不過是十幾分鐘之后的事。上了車,溫煦感慨——月夕弟弟太好用。花鑫卻是冷笑了一聲,說:“應(yīng)該說是給黎月夕買了手機,又給他生活費的杜忠波很好用?!?/br>溫煦點點頭:“嗯,杜忠波是不錯,就是有時候太嚇人?!?/br>自家助理的“恐杜癥”一直沒好,花鑫也是沒轍——這就好像是根深蒂固了一樣,跟黎月夕怕自己是一個道理。其實,他也沒對黎月夕怎么著,接觸的次數(shù)都少得可憐,可黎月夕就是怕他,方才在電話里都稱呼他為“您”。想一想,也就理解了溫煦為什么怕杜忠波了。在車里不敘閑話,他們可以很快趕到第一醫(yī)院。第一院的夜間急救手術(shù)室在三號樓,他們沒來過這里,光是找三號樓就花費了不少時間,等終于摸到了三號樓四樓,才很快找到了手術(shù)室。搶救汪厲的手術(shù)室并不大,位處四樓一條走廊的盡頭。門上紅色的燈顯示“進行中”的字樣。周圍非常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花鑫帶著溫煦急匆匆走過一個走廊的拐角,忽然看到三個護士站在手術(shù)室門口,他急忙把溫煦推了回去。“有人?!被蔚吐曊f。溫煦說:“沒關(guān)系吧?反正我們回去之后,沒人會記得?!?/br>花鑫搖搖頭,說:“但是,如果有人看到我們,我們的出現(xiàn)就會影響對方的思維以及行為,我們離開后對方的確不會記得我們,但是被我們所影響的行為是不會改變的。所以,盡量避免跟任何人碰面。”溫煦想起了蜂巢事件中,滕華陽跳躍時間之后所影響到的人和事。難免還有點心有余悸。對花鑫點了點頭,說:“嗯,我以后注意。”這時候,手術(shù)室門口的幾個護士七嘴八舌的交流了起來。溫煦和花鑫屏息靜聽……“我們就這么出來,是不是太……”這個護士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急切,“怎么辦啊?會不會被開除???”“就算被開除我也不進去?!闭f話的護士,聽起來年齡偏大些,“萬一真是感染者怎么辦?我還有孩子,我不敢冒險?!?/br>“但是,梁醫(yī)生和李醫(yī)生都在里面。”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個護士,有著濃重的南方口音。溫煦暗想:看來,醫(yī)護人員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汪厲可能是感染者,所以這幾個護士跑出來了。聽她們的對話,手術(shù)室里好像還有兩個醫(yī)生。手術(shù)室門口的交流還在繼續(xù)。南方口音很重的護士說:“怎么辦啊?我們是不是也要做HIV檢測?兩周才能出結(jié)果吧?”年長一些的護士說:“一定的啊,必須做。不過不用太擔(dān)心,我們沒有直接接觸到傷者的血液和傷口,應(yīng)該沒問題的?!?/br>“我,我好像,接觸到了?!鄙硢∩ひ舻淖o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送進來的時候,我看他的手表上都是血,表也壞了。我就,就給摘下來,當時我,我沒戴手套。”年長的護士當即就罵她:“你怎么這么粗心??!”沙啞嗓音的護士辯解著:“我哪知道他可能感染了HIV病毒?”南方口音的護士當即就問:“表呢?”“在,在準備室。”年長的護士就說:“你多戴幾副手套,去把傷者的東西都封起來。我去通知護士長?!?/br>聽到這里就沒了重要信息,接下來便是三個護士急匆匆的腳步聲。走廊里恢復(fù)了安靜。溫煦扭頭看向花鑫,低聲問他:“要進手術(shù)室嗎?”花鑫搖搖頭,說:“去準備室?!闭f著,越過溫煦,朝著兩個護士的腳步聲方向走去。兩個人跟蹤護七拐八拐地走到一扇房門前,想來這里就是準備室了?;螞]有進去,畢竟兩個護士還在里面。在門外等了大約五六分鐘,就見兩個護士推門而出。其中一個護士手里拎著袋子,確切地說是很多袋子套在一起。想來,里面裝的就是汪厲的東西。拿著袋子的護士毫不猶豫地朝著走廊深處走,可見她們在準備室內(nèi)就說好了要把傷者的東西暫時放在哪里?;谓o溫煦使了眼色,繼續(xù)跟蹤。護士們乘坐電梯到了七樓,花鑫和溫煦也跟著到了七樓。剛出電梯,溫煦仔細聽了聽腳步的聲音,隨后指了指右手邊。花鑫甩甩頭,示意——跟上。兩個護士把袋子放進了“病理室”出來的時候把門鎖好。兩個仍然處于驚慌憂慮中的護士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一直有兩個尾隨者。她們逃跑一樣的離開了這里。花鑫等到兩個護士坐電梯下樓去,才和溫煦躡手躡腳地走到病理室門口,他低頭看了眼門鎖,咂咂舌,道:“我沒帶工具,打不開這扇門?!?/br>溫煦無奈地攤開手,說:“那就只能等小七從警方手里拿回來了?!?/br>花鑫搖搖頭,說:“至少要等一周,時間太長了?!?/br>溫煦有些不明白,老板為什么執(zhí)意要拿到死者的那塊手表。下意識的回想起方才聽到的幾個護士的談話,好像其中一個護士說——手表都是血,還壞了。溫煦試著問道:“你是不是懷疑,手表是劫匪的刀弄壞的?”花鑫淡淡笑著,點了點頭,說:“如果我的懷疑是正確的,我們就能確定汪厲被害的準確時間。”“沒用吧?”溫煦問道,“就算知道了劫匪加害他的準確時間,但是死亡時間是不會變的,我們只能以00:30為基點,跳躍回來的時間還是23:00?!?/br>溫煦說完了自己的觀點,就覺得老板的表情嚴肅了一些,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花鑫淺淺地吸了口氣,沉聲說:“如果跳躍時間在調(diào)查過程中起不到關(guān)鍵性作用,我們必須及時掌握所有準確的線索。其中就包括死者究竟是什么時間遇到了劫匪?!?/br>溫煦自然明白老板口中的道理,只是:“我們只要等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就可以吧?比方說——汪厲從哪里來,到哪里去。警方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br>花鑫聞言嚴肅地搖了搖頭,說:“溫煦,你這是依賴心理?!?/br>溫煦一愣,猛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