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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外面去。今晚他難得想出去走走。溫煦覺得這是被關(guān)了一個月的后遺癥。程立凱把他們送到酒店就被一個電話叫回去了,這會兒花鑫說要出去走走,溫煦開始考慮附近有哪些地方適合走走,沒想到花鑫竟然說:“我就在附近散散步,你不用陪我,洗個澡好好休息吧?!?/br>溫煦的屁股剛剛離開沙發(fā),被花鑫這句話硬生生卡在了半空中,起又不是,落又不安心,詫異地問:“你一個人出去?”“你還怕我丟了嗎?”花鑫笑著說。溫煦搖搖頭,想要說點什么,可又覺得沒什么可說的。像花鑫這樣的人說要在晚上時候一個人出去走走,應(yīng)該擔(dān)心的反而是那些趁黑打劫的壞人。溫煦慢慢地坐回沙發(fā)上,狐疑地打量起花鑫。花鑫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打開房門頭也不回地擺擺手:“洗個澡吧,我很快就回來?!?/br>房門無聲無息地關(guān)上了,溫煦的臉漲的通紅!理智告訴他,老板留下的話沒有任何其他意思,但是情感方面卻把這句話渲染的無比曖昧。簡直曖昧出了那種令人口干舌燥的意思來。溫煦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隨后為了老板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真的去了浴室,洗澡。溫煦決定好好享受一回,就把浴缸放滿了水,還滴了兩滴超級濃縮的浴液,泡泡浴是很美妙的,可惜的是,溫煦躺進(jìn)去之后很感慨地自語了一句:“大老爺們整這么香干啥?”他在香噴噴的泡泡浴里享受著生活的美好,時間倒也過得很快,等他跨出浴缸,沖了淋雨,把自己包裹好走出浴室的時候,花鑫剛好推門進(jìn)來。溫煦驚訝地看著他:“你還真是‘很快就回來’啊?!?/br>花鑫打眼看到溫煦臉蛋紅撲撲的,頭發(fā)上還滴著水,臉上的笑容有些意義不明。說:“你還真是‘洗個澡’啊?!?/br>溫煦腦袋一抽筋,回了句:“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br>花鑫噗嗤一聲樂了,也跟著回了句腦抽的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溫煦的臉一下黑了,氣哼哼地回他:“你對芙蓉是不是有什么誤解?”花鑫繃不住了,笑得彎了腰。邊笑著邊走到房間里,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說:“我是想讓你陪我喝點酒。”溫煦也沒跟芙蓉一樣嬌羞了臉龐,一聽老板說要喝酒,好奇地走過去扒開袋子看了看,只見里面有一瓶紅酒和一籃子洗好的水果。“你怎么還想喝酒了?”溫煦說著,把洗好的水果拿了出來。花鑫脫下外衣,說道:“在總部待了一個月悶壞了,少喝一點無妨。”“那也該買點吃的,都是水果,我怕你胃酸。去拿兩個杯子?!?/br>花鑫把外褲也脫下來,去小酒柜拿了杯子和起酒器。回到溫煦身邊后,說道:“可惜,沒有醒酒器。”“我打電話問問酒店,應(yīng)該能給送一個來?!睖仂闳ヒ慌源螂娫?,花鑫在一邊打開酒塞,聞了聞酒香。這時候,花鑫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老副的電話號碼。花鑫的臉色一沉,心說:還讓不讓人消停了?副會長在打這通電話前就料到花鑫會怎么抱怨自己,其實,他很理解花鑫,可這通電話至關(guān)重要,就算花鑫正在洞房,該打還是要打。“什么事?就不能過個十天半月的再打給我?”花鑫懶洋洋地抱怨著。副會長苦笑了一聲:“十天半月就不用打給你了。”“到底什么事?”花鑫不滿地責(zé)問著,眼神飄到了溫煦的身上。剛剛洗過澡,有頭發(fā)半干不干,身上只裹了件浴袍……以前還真是誤會了芙蓉的含義啊。正在花鑫旖旎起來的這幾秒種內(nèi),電話那邊的副會長說:“我們抓住滕華陽了?!?/br>“什么時候?”花鑫的表情瞬間嚴(yán)肅了起來,腦子里半點不正經(jīng)的念想都沒了。副會長緊跟著說:“今天下午抓的,斷了一只手臂,從傷口情況來分析,滕華陽好像一次治療都沒有過?!?/br>“什么意思?”花鑫蹙蹙眉,“被拋棄了?”“很有可能?!备睍L說,“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幾乎沒什么反抗。我想,他背后的人十有八九是沒有接應(yīng)他,導(dǎo)致他不得不自己想辦法處理傷口。”“說不通吧。如果他沒有利用價值了,應(yīng)該會被滅口?!?/br>“我也這么想,但是他活下來了。到底是那些人沒來得及找到他,還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這就不好說了。”花鑫沉默,因為思索而皺起了眉頭,這讓他看起來有幾分難以靠近。溫煦已經(jīng)打完了電話,也聽見了花鑫的那些疑問,輕輕拍了一下花鑫的腿,問道:“滕華陽?”花鑫點點頭。溫煦忙道:“快讓副會長檢查一下,滕華陽身上有沒有那種奇怪的胎記?!?/br>花鑫一愣,隨即對著手機說:“檢查過他身體嗎?有沒有發(fā)現(xiàn)胎記?”“暫時還沒有?!备睍L說,“因為情況不明,這人不能帶回總部,我讓人把他安排在郊區(qū)那個房子里了,這會兒估計還沒到地方。怎么,你懷疑?”“先不說這個,等他們安頓下來馬上檢查一下。還有,讓潘部長帶人過去,掃描滕華陽,我擔(dān)心他身體里藏著什么東西?!?/br>副會長沒接這話茬,因為檢查滕華陽的身體這種事他早就安排了下去,只是一時間還沒想到胎記這個可能性。“花鑫,你不用馬上趕回來?!?/br>不等副會長的話說完,花鑫很實在地說:“你想多了,我并不想馬上回去?!?/br>副會長失笑:“我聽說,你陪溫煦去參加婚禮了?”“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誰跟你說的?”副會長愉快地說:“杜忠波?!?/br>那個根紅苗正,嫉惡如仇,不畏強權(quán)的刑警隊長最近真是閑出花樣來了,不但搶他的貓,還在背后叨叨他,是不是當(dāng)了二爹之后整個人都異種了?花鑫懷著“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煩人”的心情掛斷了副會長的電話,一轉(zhuǎn)頭,剛好看到溫煦抱著酒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這才是過夜生活的正確姿勢嘛!花老板的夜生活一直很乏味,無非是看看電視、上上網(wǎng)、或者看看書而已,乏味的就像個退休老干部,好在他不喜歡喝茶也不遛鳥兒下棋。今天晚上,花老板也沒想過讓自己乏味的夜生活燦爛那么一點,畢竟環(huán)境不合適,時間也不合適。來日方長,不急。門鈴響了,溫煦打開門接過服務(wù)生送來的醒酒器,把紅酒倒進(jìn)去一半,隨后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花鑫的對面。“想什么呢?”花鑫看得出,溫煦心里有事。溫煦垂著眼,微微搖頭,說:“我在想,我爸那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