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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在兇手身上’。”副會長聞言眼睛一亮:“這么說,他有辦法?”“應(yīng)該吧?!?/br>小七心想:他有沒有辦法我哪知道啊?副會長給了小七三天的時間限制,三天內(nèi)小七要協(xié)助杜忠波偵破黎家案。——車子緩緩駛離總部范圍,溫煦坐在副駕駛席上,微微垂著頭兩眼發(fā)直。花鑫很擔(dān)心溫煦,想起剛才他發(fā)抖是身體,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有心疼,也有憐惜,更多的是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東西。剩余的就是疑惑了。——趙煒尸骨中找到的那塊表,怎么會是溫煦父親的?想到這里,花鑫開口問道:“溫煦,跟我說話細節(jié)?!?/br>溫煦緩慢地閉上眼睛,把腦子里雜七雜八的東西清除了一些,隨后說道:“趙煒應(yīng)該跟我一樣,都是跳躍回去的。但是我估計,那是他第二次見我奶奶,或者是第三次……我沒有見過他的記憶,一點都沒有?!?/br>花鑫將車速慢了下來,以保證在思考的時候不會出什么意外。聽過溫煦的講述后,他思索了片刻,又問道:“你父親就是南家村的人嗎?”“不,我媽是,我爸是外縣的,入贅到我姥爺家。打我記事起,我就沒見過我爸那邊的親戚,我媽說我爸就一個人。不過,我爸跟周叔特別好,就是奶奶的兒子,周谷城他爸。”“你父親叫什么名字?”“溫建軍?!?/br>花鑫瞥了溫煦一眼,低聲說道:“我會調(diào)查你父親,明白嗎?”溫煦點了點頭,隨后,百般不解地說:“我爸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一輩子沒出過幾次南家村,他能有什么秘密呢?”“對了,那是事故是怎么回事?”“你說我爸過世的那次?”溫煦抬起頭來,看著花鑫問道。花鑫點點頭:“我記得你說過,那次事故不只是你父親,周谷城的父親也死了?!?/br>“山火?!睖仂阏f,“南家村有個習(xí)俗,每年開春那天要上山打龍草抓野兔什么的,大家伙把打回來的東西堆在打谷場上,晚上開百家宴,希望一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那年,我爸是跟周叔結(jié)伴一起上山的,后來我聽村里人說,他們好像追著獵物跑到?jīng)]【mo四聲】煙坳里?!?/br>“沒煙坳?”“是個山坳,村子里的老人說那個山坳太深了,別說人,煙都漂不上去,所以叫沒煙坳。好像我姥爺小時候這名字就有了。”花鑫神色如常,問道:“后來發(fā)生什么事了?”溫煦吸溜吸溜鼻涕,說:“后來,村里人看到?jīng)]煙坳里冒出火光都跑過去看個究竟,有人發(fā)現(xiàn)我爸和周叔就下去救人,結(jié)果……”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深深吸了口氣,“一共死了四個人,燒傷三個。我媽死了之后,奶奶說什么都不肯讓我上山,十七歲那年我偷偷去過一次,沒煙坳比我想的還要深,如果上面沒有人拉我上去,我一個人肯定上不去的?!?/br>“誰把你拉上去的?”花鑫脫口問道。“周谷城,那時候我們倆天天在一起?!?/br>不知怎的,花鑫的臉色難看了很多。溫煦隨手扯了一張紙巾,擦擦鼻子,一轉(zhuǎn)頭看到花鑫的臉色嚇了一跳:“老板,你怎么了?”“沒什么。”花鑫笑了起來,“我是在想,沒辦法上去,那你是怎么下去的?”溫煦用紙巾揉著鼻子,想了想,說:“這個真不好形容,有機會我?guī)闳タ纯?,你就明白了?!?/br>“好,一定去!”花鑫絕對不是在敷衍溫煦,而是打定了注意要去南家村看看,要去沒煙坳看看。話趕話的功夫,他們已經(jīng)快駛離灰云山的范圍,溫煦的心情和精神狀態(tài)又好了很多,想起這就要去機場了,剩下的事怎么辦?“老板,咱們?nèi)タ纯炊胖也ò?。你都把鍋甩給他了,好歹也交代一些問題?!?/br>花鑫認(rèn)為大可不必,不過既然溫煦這么說了……“你指的是什么問題?”“黎家案啊?!闭f著,溫煦打開手機里的文檔,念叨著,“黎世翔電動車的位置、孫洲那幾個人的情況、還有趙煒跟石佳偉和黎世翔的關(guān)系。”“小七會說的。”“但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去探望你奶奶,杜忠波有什么疑問會給我打電話。好了,時間不等人,把安全帶系好,我要加速了。”溫煦有些納悶地想著老板似乎非常不愿意跟杜忠波打交道。——其實,杜忠波這人還是不錯的,至少,在黎月夕眼中是最值得信任的人。黎月夕經(jīng)歷了太多常人無法想象的恐怖事件,當(dāng)他確定自己安全之后,對杜忠波產(chǎn)生了一種非常古怪的“依賴”心理。好像是只有在杜忠波身邊,他才不會感到緊張,感到害怕一樣。結(jié)果可想而知。病房里,杜忠波看著趴在床邊睡著的黎月夕,柔和的燈光籠罩在黎月夕的半張臉上,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影子,嘴唇微微張開著,露出一點潔白的牙齒。杜忠波嘆息著,心里想:真的是個孩子啊,我要是在大個幾歲,能當(dāng)他爹了吧?忽然間多了這么大一個兒子,杜警官的壓力相當(dāng)大了!房門無聲無息地被推開,小七擠進半個身子來,對著杜忠波點點頭,低聲問道:“能進去不?”“快進來!”杜忠波就差說,我快悶死了。小七進了病房就把室燈打開,因為他很不喜歡在這么柔和的燈光下跟一個大老爺們促膝長談。黎月夕被燈光晃醒了,揉揉眼睛看了看小七。小七全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大大咧咧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對杜忠波開門見山地說:“出了點事,花鑫和溫煦去處理了,一時半會回不來。黎家案的問題只能你來辦,副會長讓我來協(xié)助你?!?/br>杜忠波愣了愣,隨即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姓花的還記得我肚子上被開了個洞嗎?”小七尷尬地笑了笑。第100章黎家案,杜忠波并不是不想管,他的抱怨只是針對花鑫這個人而已。事實上,就算花鑫沒走,逮著機會杜忠波就想擠兌他兩句。沒什么理由,只是想擠兌而已,就像遇到煩心事,想罵娘那么直率。說道黎家案,小七也是一頭霧水,為了在限期內(nèi)完成任務(wù),他虛心請教杜忠波:“我能幫上什么忙?說吧,你需要什么?”“把整個刑警隊給我拉來。”杜忠波坦率地說。你故意跟我過不去是吧?小七心想。杜忠波擺擺手,笑道:“算了,不為難你。給我紙和筆就可以。”“我已經(jīng)帶來了?!痹谂R來前,小七準(zhǔn)備了幾樣基本物品,紙筆當(dāng)然算在其中。杜忠波的手指動了動,按下調(diào)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