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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鑫齊齊扶住了額頭,一副苦逼的模樣。副會長閉上眼睛,連連嘆息。“不是,你們怎么了?”潘部長不了解調(diào)查部的事,也不知道他們?nèi)藶槭裁炊伎鄲啦灰选?/br>副會長率先振作起來,說道:“石佳偉死于2013年8月10日晚上十點正,羅建死于同日十點半,兩者之間肯定有聯(lián)系?!辈坏然翁嵋螅苯诱f明天會把羅建車禍案的詳細(xì)資料送過去。總部的行動速度是非??斓?,但溫煦卻隱隱覺得哪里不妥,究竟是哪里他說不清楚,就是覺得這個案子跟915案有些相似。如果是這樣……“大家先等等?!睖仂氵€在冥思苦想的時候,花鑫先開口了,“雖然羅建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不要忘了我們的重點目前還是黎家。黎月夕可以提供什么情況都沒掌握,最起碼要搞清楚黎世翔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才能權(quán)衡整個局面?!?/br>看似,花鑫對羅建這個人的存在并不是很在意,這一點倒是讓副會長有些意外。只是,他甚少會詢問花鑫在工作上的打算,畢竟成為特級調(diào)查員的人都不是一班二班戰(zhàn)士。另一方面,因為涉及到黎家人的問題,潘部長也被留下來旁聽黎月夕的講述,在那之前,花鑫鄭重地告訴他,不要讓黎月夕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畢竟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潘部長雖然偶爾說走嘴,但大方向上是不會犯錯的。他給自己搞了一把椅子,坐在距離沙發(fā)稍遠一點的位置上,剛剛弄好電腦上的分析設(shè)備,洗完澡換了衣服的黎月夕推開了房門。少年的臉上多了一點血色,這讓他看上去健康了很多?;蛟S是洗了澡又喝了一些咖啡的緣故,整個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進門后對著大家點點頭,沒有留意到角落里多了個人。副會長請他坐下,隨后問道:“如果你覺得可以,請把所有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我可以保護你還有杜警官的安全?!?/br>黎月夕鄭重地點點頭,用一句“所有的問題都是從2011年開始的”為開場白。黎月夕的家庭很普通,或者說比普通家庭更貧苦一點。貧苦的原因是他的母親身體不好,需要長期治療所以花了很多錢。父親沒什么文化,自然找不到好工作,家里的經(jīng)濟條件可想而知。他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學(xué)習(xí)方面從沒讓人cao過心。父母覺得自家兒子是個讀書的料,總想著送他去好學(xué)校接受好的教育??蛇@年頭,讀好書也要花錢的。“2011年夏天,我爸忽然給我轉(zhuǎn)學(xué)了,那個學(xué)校真的很貴,我也不知道他從哪搞了很多錢,不但可以給我轉(zhuǎn)學(xué),還能給我媽買很多進口藥。那時候我顧著高興了,也沒問他。后來,他經(jīng)常不在家,有時候半個多月才回來一次,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傷?!?/br>直到2011年的11月。黎月夕說到這里似乎卡住了,他拿起已經(jīng)冷掉的咖啡一口氣喝光,溫煦趕緊給他換一杯熱的。所有人都保持著安靜,等著黎月夕的下文。緩解了一下復(fù)雜的心情,黎月夕說:“那年我初三,是住校的,我媽不讓我回家,讓我安心在學(xué)校讀書。其實,那天是我爸生日。晚上下了晚自習(xí)大概八點多吧,我給家里打電話,祝我爸生日快樂,但是家里沒人接電話。”他頓了頓,舔了舔嘴唇,又說道:“我很不安,總覺得家里出事了。跟同學(xué)借了腳踏車騎回家,到家的時候大概快十點半?!?/br>少年經(jīng)歷過的痛苦遠超過在座幾個人的想象,每一次回憶對他而言都難以承受,而令他痛苦的源頭就是2011年11月20日晚上。急匆匆騎車回家的黎月夕剛剛把門打開,一股刺鼻的煤氣味讓他驚愕不已。父母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廚房里的水壺早就被燒干,溢出來的水撲滅了火苗,只剩下嘶嘶冒出來的煤氣。溫煦摟住少年發(fā)抖的肩膀,安慰著,少年的聲音低低沉沉,說道:“我叫了救護車,他們說……早就不行了,讓我準(zhǔn)備后事?!?/br>聽到這里,花鑫基本上勾勒出事件的原因和經(jīng)過。丈夫過生日,妻子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餐,支開了兒子,跟丈夫過二人世界。吃過晚餐老夫老妻的開始恩恩愛愛,過程中忘了廚房還在燒著的水,水開了撲滅了火苗,煤氣溢出,等夫妻二人察覺到異常的時候恐怕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老房子的老煤氣,當(dāng)真沒什么保險可言。不像現(xiàn)在,煤氣一旦泄露總閥門自動關(guān)閉??梢哉f,那是一場令人唏噓的意外事故。當(dāng)然了,如果真的只是一起事故。面對父母意外死亡,黎月夕幾乎垮了,幸好遠在外地的親戚和鄰居甚至是學(xué)校老師都來幫忙,好歹算是把黎世翔夫妻的身后事處理完了。學(xué)校本想給黎月夕放一段時間的假,他卻堅持要上學(xué),堅持住在學(xué)校里。大家都能理解他的心態(tài),畢竟回到家里只能更加痛苦。“我一個人生活了一年多,到了2012年12月……那天是12月的第一個周末,下午我回家拿東西,打開門,我看到,看到他們在家里?!?/br>副會長的眉頭緊蹙,忍不住問道:“你的父母嗎?”黎月夕重重地點著頭:“我爸在修理柜子,我媽在廚房做飯……我嚇壞了,我媽,她看到我回來還問我,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她好多買點菜給我做點好吃的?!?/br>言罷,黎月夕抬起頭看著面前以及身邊的人,問道:“你們能明白我當(dāng)時的恐懼心理嗎?明明死了一年多了,突然出現(xiàn)在家里……”——黎世翔拿著錘子蹲在柜子前,瞥了眼門口的方向,板著臉說:“怎么回來了?穿這么少,也不怕感冒?!?/br>——mama聞聲從廚房里跑出來,用圍巾擦著手走到門口:“你這孩子回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媽好給你做紅燒rou??爝M來吧,外面冷吧?”黎月夕呆呆地站在門口,面色慘白。第81章溫煦仿佛身臨其境一般,咽了咽唾沫,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副會長伸出手輕輕拍拍黎月夕的膝頭,溫和地說:“月夕,都過去了,你現(xiàn)在很安全。”對副會長的安撫,黎月夕沒有回應(yīng)。對一個關(guān)心且照顧你的人來說,如此的態(tài)度難免有些冷漠,而原本的黎月夕并不是一個冷漠的人。時間強迫他接受了恐懼感,也讓他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分辨什么時間、什么地方、自己是否安全。不是主動,而是被迫。雖然結(jié)果相同,但動機上的差異就像一線陽光與一線陰冷,怎么能相提并論?幸好,他遇到了正確的人,拿走了懸在他頭上的利刃。終于,可以冷靜地講述被迫一路走來的經(jīng)過。真的是“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