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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時間軸監(jiān)理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6

分卷閱讀126

    曾經(jīng)那個幽默溫柔的男人變得笨拙愚鈍,在沉默中聽著一聲聲的哽咽,每一聲都仿佛砸在他的心頭上,堆積出一座大山。

“別哭了,孩子也找回來了?!倍胖也ú簧蒲赞o地說著。

前妻似乎難以控制自己壓抑許久的情緒,低聲抱怨著:“我真不明白,別人做警察你也做警察,怎么只有你忙得連家都不管。小語六歲了,你陪她玩過幾次?陪她過過幾次生日?你總埋怨我不讓你見孩子,我讓你見的時候,你哪去了?”

杜忠波背對著前妻,面色沉重。

“我沒攔著你破案抓賊,可你也得抽空回回家,看看我們呀。每天晚上我都給你留著燈,一留就是一夜,你不回家電話也不打一個,我連你在哪里都不知道。你忙,不能經(jīng)?;丶椅夷芾斫?,但是你不能把工作都帶回家里啊。”

前妻說的很含蓄了,事實上,她與孩子遇到過不少次被威脅被恐嚇的事情。

感情到了這一步,杜忠波連嘆息的資格都沒了。

挪開女兒放松下來的小手,他緩緩地坐了起來,看著面前觸手可及的前妻,他想去給她擦擦眼淚,手腕卻沉重的無法抬起。

前妻要什么,他心里清楚。無法兌現(xiàn)的承諾比劣質(zhì)的謊言更加惡毒,故此,他無話可說。

就這樣陪著女兒在醫(yī)院了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十點,杜欣語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爸爸還在身邊,哇的一聲又哭了,哭著說原來不是做夢,爸爸真的回來了。

杜忠波哄著女兒吃了飯,又做了兩項檢查,醫(yī)生說可以出院他才安心。杜欣語像是小粘糕一樣粘著他,時時刻刻都要爸爸抱著,杜忠波對女兒有求必應(yīng),前妻的臉上也難得有了點笑容。

開車到了前妻家樓下,杜欣語小朋友吵著讓爸爸抱上樓,杜忠波看了眼前妻,沉聲說:“我得回局里,那幾個綁匪,需要我……”

“小語就不需要你嗎?”前妻的表情當(dāng)即變的憤怒許多,“孩子才更穩(wěn)定下來,你這時候走?你還是不是她爸爸?”

聽見前妻厲聲厲氣的責(zé)問,心口好像堵滿了發(fā)霉的棉花,一口氣卡著,上下都不是。

“能不能不要在她面前吵?”杜忠波的聲音壓的更低了些。

前妻忽然把女兒從他的懷里搶了過去,不顧女兒已經(jīng)開始哭著喊著要爸爸,惱怒地說:“你走吧,以后都不要來了!”

“不嘛不嘛,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杜欣語在mama懷里使勁掙扎著,兩只小手夠著杜忠波,“爸爸抱,我要爸爸抱?!?/br>
“小語乖,爸爸很快就回來看你?!?/br>
前妻固執(zhí)地加快了腳步,走進樓門。女兒的哭聲忽然變得飄忽了起來,杜忠波站在原地聽著,一直聽著,直到女兒的哭聲徹底聽不到了,他才轉(zhuǎn)身回到車?yán)铩?/br>
關(guān)上車門,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喇叭聲帶著他滿腹的悶氣難過直沖云霄。

——

上午十一點正,溫煦才聽見黎月夕所在的房間里有了點動靜,他剛把門打開,兔子第一個竄了出來——餓死喵了,快給條小魚吃吃!

溫煦笑著讓兔子跑下樓去,再抬眼一瞧,黎月夕已經(jīng)洗漱完畢,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床邊,那樣子就像是準(zhǔn)備上課的三好學(xué)生。

溫煦打了聲招呼,說:“下來吃飯吧?!?/br>
黎月夕點點頭,起身跟著溫煦走出了房間。走向樓梯的時候,他看了幾眼這里的環(huán)境,眼底閃過一點安心后的坦然。

花鑫一早就在廚房喝咖啡看資料,聽到有腳步聲接近也沒起身回頭瞧個究竟,溫煦第一個走到他身邊,看了看他手邊的東西,苦惱地說:“怎么每次你在這里辦公都像個擺攤的呢?”

看看,煙灰缸、香煙、手機、ipad、資料、紙筆……

花鑫習(xí)慣了被他抱怨,該干什么繼續(xù)干什么,眼皮都沒抬一下。溫煦拿過他手里的舊報紙拍在桌子上——你也收拾收拾!

隨后,越過花鑫走到流水太前,把一直熱著的菜飯拿到桌上,招呼站在廚房門口的黎月夕:“別站著啊,進來吃飯?!?/br>
花鑫拿起舊報紙抖了抖,嘩啦一聲,像極了離退休老干部。

溫煦搖搖頭,這人八成沒救了。

黎月夕總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花鑫,后者則是全神貫注地看手里的舊報,溫煦給兔子又填了一次貓食,流水臺上的電水壺發(fā)出鳴叫,熱騰騰香噴噴的廚房里仿佛又多幾許溫馨。

只是,溫馨的泡沫很快就被花鑫戳破了。

“你認(rèn)識我嗎?”花鑫仍舊看著報紙,對黎月夕問道。

黎月夕沒吭聲,端起碗大口喝粥,整個碗口快遮住他的臉,完美的拒絕了面部交流。

花鑫的腦袋從報紙后面?zhèn)攘顺鰜?,定睛看著黎月夕臉前的碗…?/br>
溫煦站在黎月夕身后,對花鑫動動嘴,無聲地說:“你別嚇著他?!?/br>
花鑫無辜地聳聳肩——我沒干什么啊。

溫煦瞪眼——你還想干什么???

倆人眉來眼去的功夫里,黎月夕一碗粥都見底了,抬著頭舉著碗,問溫煦:“再來一碗行嗎?”

“行。”溫煦接過空碗,去盛粥了。

花鑫繼續(xù)所回頭看他的舊報紙。

這時候,黎月夕竟然大大方方地問:“你能讓我好好看看嗎?”

花鑫愣了,盛粥的溫煦也愣了,就連埋頭食盆的兔子都動了動胡須。

“看我?”花鑫放下舊報紙,面無表情地對著黎月夕。

黎月夕當(dāng)真“看”了起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末了,點了點頭,說:“眼熟?!?/br>
花鑫挑挑眉:“那就是見過,我對你怎么沒印象呢?”

黎月夕清秀的臉龐帶著一點點疑惑:“不會是最近,最近見過的人我都記得?!?/br>
“那就是很久以前嗎?”溫煦把盛好粥的碗放在黎月夕面前,說,“我老板前幾年都不在本市,你呢?”

“我沒離開過?!闭f著,又瞄了花鑫一眼,“你……是警察嗎?”

“不是。”

顯然,黎月夕的回憶產(chǎn)生了誤差。

看著黎月夕有些琢磨不明白的神情,花鑫猛地想起一件事來,對溫煦勾勾手指,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溫煦直接跑出了廚房。

黎月夕還在回憶到底在哪里見過花鑫,溫煦倒是動作麻利地帶回來一件黑色襯衫和一頂黑色的棒球帽。

花鑫把黑襯衫套在T恤外面,再戴好棒球帽,面對著黎月夕,問道:“現(xiàn)在呢?”

黎月夕的眼神一開始有點茫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有了一點笑容,說:“原來是你啊?!?/br>
花鑫意味深長地說:“是啊?!?/br>
黎月夕想起了到底在哪里見過花鑫,就像寫完了一科作業(yè),輕松了很多,拿起勺子繼續(xù)喝粥。可站在一邊的溫煦還是一頭霧水,看看喝粥的這個,再看看戴著帽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