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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人是楊俊。我該生誰的氣呢?楊俊還是程雙林?”溫煦很想告訴他,罪魁禍首是錢毅。可惜,那時候的廖文文已經(jīng)意識到不到這一點,在她眼里只有楊俊的一意孤行,程雙林的無作為。廖文文低著頭,左手捏著右手,好像是喃喃自語地說:“我一天天睡不著覺,腦子里都是他們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就安慰自己三年很快就過去了,等他出來我們還可以回到過去?!?/br>花鑫默默地聽著,在廖文文最后一句話的聲音消失后,輕輕地搖了搖頭。廖文文又去看窗外的風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br>“你為什么這么想?”花鑫問道。廖文文說:“因為……他能為程雙林犧牲一次,就能為他犧牲第二次,第三次?!毖粤T,看到花鑫臉上的表情有微妙的變化,話鋒一轉(zhuǎn),“你覺得我的做法很偏激嗎?”花鑫保持沉默。“我可以接受他有個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這個朋友值得嗎?”“這就是你親近程雙林的動機?”花鑫說完,向后坐了坐,靠在椅背上,“你找到答案了?”“誰知道呢?”廖文文自嘲地笑了笑,“程雙林這種男人是所有女人理想中的男友。溫柔體貼又有責任感,我沒想到真的會對他動了感情,他很痛苦,認為我們背叛了楊俊。楊俊出獄了,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事,他們倆鬧了好一陣子。可結(jié)果是什么,你們絕對猜不到?!?/br>結(jié)果無外乎兩種。一是兩個男人中的一個退出,二是兩個男人都退出。雖然也有第三種可能性,但是三人行這種事一般的正常人做不出來。事實上,還有第四種。廖文文說,那段時間她幾乎被兩個男人逼瘋了。在廖文文顛三倒四的描述中,花鑫已經(jīng)想象出楊俊已經(jīng)變了,不再是入獄前的那個楊俊。三年的牢獄生活改變了他,他變得粗俗、暴躁、蠻不講理。廖文文在愧疚之余一忍再忍,而當時支撐她忍下去的動力就是程雙林。這樣的生活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到了最后,程雙林是第一個崩潰的??上攵瑮羁≌勰チ肆挝奈?,又怎么會放過程雙林呢?程雙林要去安撫廖文文,誰能去安撫他心里的痛苦?廖文文坦言,當時的他們就像走進一個怪圈,被痛苦深深糾纏著,卻沒有人愿意走出去。她曾經(jīng)問過楊俊,你到底想我怎么樣?楊俊沒有給她答案。同樣的問題,她也問了程雙林,程雙林也沒有給她答案。后來,廖文文開始泡吧排解煩悶。每一次都喝得酩酊大醉,再隨便撥個號碼出去找人來接,有時候會是程雙林,有時候會是楊俊。兩個男人之間形成了某種默契。一人一次,輪流著來,誰都不會遇到誰,和平的簡直變態(tài)。有那么一次,廖文文誰都沒有找。那一晚,程雙林以為是楊俊去了,楊俊以為是程雙林去了,而真正帶走廖文文的是一個陌生男人。廖文文冷笑著說起那件事:“現(xiàn)在想起來真的很可笑。那個人剛剛失戀,我們只是臨時湊一桌拼酒而已。那天晚上,我跟那個男人什么都沒發(fā)生,但是他們不信。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妓女?!?/br>楊俊與程雙林沒有相互指責,他們只是……廖文文忽然露出一個非??鋸埖男θ荩骸八麄?nèi)ズ染屏?,兩個人丟下我去喝酒了?!闭f完,她哈哈大笑了起來。溫煦真的很想問問兩個男人當時是怎么想的。兩個當事人已經(jīng)死了,答案無從知曉。溫煦憐憫地看著廖文文,看著她的笑還有那一滴已經(jīng)落下的眼淚。面對廖文文怪異的大笑,花鑫鎮(zhèn)定地問道:“僅僅是這點問題,還不能構(gòu)成你的作案動機?!?/br>廖文文的笑聲在花鑫平靜的聲音中戛然而止。她擦了擦淚痕,垂著眼簾,看上去就像忽然換了一個人,她有氣無力地說:“他們倆一起找到我,說再見吧,希望我以后能找到更好的男人。哦對了,還給我了五十萬?!?/br>溫煦在想,如果廖文文答應了這個提議,就不會就接下去的事情。果然,廖文文非常暴躁地說:“憑什么用五十萬就打發(fā)我了?我的青春我的錢,都給了他們。他們曾經(jīng)信誓旦旦地說愛我,曾經(jīng)把我當成寶貝一樣呵護,就因為我跟一個陌生男人住了一晚酒店就用看妓女的眼光看我?。俊?/br>大笑、哭泣、憤怒、悲哀……廖文文的心理狀態(tài)恐怕出現(xiàn)了問題?;蚊翡J地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并表現(xiàn)出對她同情的態(tài)度,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錢少了,還是不同意他們的意見?”“都不可以!”廖文文猛地拍打著桌子,“為什么我一直都是被動的,一直都是他們做決定我去承受結(jié)果?楊俊頂罪的時候,我被迫接受現(xiàn)實。程雙林對他坦白的時候根本沒有告訴我,我挨了一巴掌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商量怎么處理我的時候,想過我嗎?從始至終沒有人問過我,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只是一個等著被處理的附屬品!”說到最后,廖文文已經(jīng)站起身來,隔著桌子對花鑫大吼大叫。女警趕緊上來抓住她的胳膊,向后拉扯。廖文文全然不顧身后的力量,她朝著花鑫使勁地吼叫著:“他偷東西的想過我嗎?想的只有他的好哥們!東西藏不住了想起我來了,那時候你是在想什么?你想的都是保護楊俊,你沒想過我的安危。我的感情都給了你們,七年來的生活都是你們,最后我得到了什么?你愧對楊俊,為什么要我去補償他?”花鑫一直看著歇斯底里的廖文文被女警帶出去,會客室內(nèi)又恢復了安靜。溫煦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的耳邊還回蕩著廖文文被拉出去時叫嚷的那就話——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跟廖文文交談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在對方精神狀態(tài)異常的情況下他們不得不提早離開這里。戶外的陽光好像溫暖了一些,溫煦深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渾濁的腦袋隨之清明的不少。七年的時間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么呢?青春、愛情、還有存在的價值。在他出神的時間里花鑫的手機響了,聽到了鈴聲他才轉(zhuǎn)回神,急忙走向車子,想盡快離開這個讓他感覺壓抑的地方。花鑫并沒有打開車門,而是說:“我有事要回總部一趟,你自己叫車回家吧?!?/br>溫煦點點頭:“晚上回家吃飯嗎?”“不知道啊,到時候再看吧?!闭f完,花鑫上了車,看樣子有些著急。溫煦一個人回了家,先去廚房給兔子做了小魚干,到了中午十二點半也沒見兔子跑過來吃飯。以往,不管兔子在哪里只要聞到味道都會瘋跑過來,享用只屬于它的美食。這會兒怎么不見了?溫煦擔心兔子順哪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