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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變化的到底是什么,可是我一直在躲,一直在騙自己,不理會他的感受,甚至仗著他對我的好,對他有恃無恐??墒腔貒?,一次是他一聲不吭地離開我,一次就是這一次,單單只是冷淡地放下水杯走出房門這個動作,我竟然會無端發(fā)火。我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睜開眼,還沒說話,許巖的聲音又傳來,低沉而沙啞,顯得有些疲憊:“要什么?”我轉(zhuǎn)頭看著他,他的臉部輪廓剛毅,棱角分明,十分帥氣的一張臉,眼睛深邃,目光平靜,瞳孔里只有一個我。我抬了抬手,他馬上伸手捧著我的手,小心避開輸液管,又問:“怎么了?”我沒說話,把手抬高,放到他臉上,輕輕摸了摸。他的身子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僵了一下,一動不動。我又摸了摸,他的臉刮了胡子,只有yingying的胡茬,摸起來手感還不錯。我輕聲說:“許巖,這些年來,謝謝你?!?/br>許巖沒說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動都不敢動,就像一只靜靜等待主人發(fā)號施令的大狗狗一般,聽話極了。我心里一陣酸楚和疼痛,因為失血而冰涼的皮膚感到前所未有的渴望,渴望有人親吻、撫摸,渴望他的全心全意,渴望他的毫無保留。一股從心里涌上來的酸澀讓我覺得喉嚨像被人扼住了一般,我啞著嗓子說:“吻我,許巖?!?/br>許巖的身子又僵了一下,半晌沒說話,像是雕塑一般立在我床頭。我閉上眼睛,再次輕聲說:“許巖,吻我?!?/br>許巖還是沒動,連呼吸都放輕了,大氣都不敢出。我睜開眼看著他,略帶了一絲悲傷,輕聲問他:“許巖,你喜歡我,不是嗎?”這句話說出口,許巖屏住了呼吸,抿緊了嘴唇,氣場變得有些混亂,像是慌了神一般。我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臉,再問了一句:“喜歡嗎?還是……僅僅因為我是你必須保護(hù)的對象?”我不想逼他,但是這個問題對我真的很重要。我渴望的,就只是那個答案。這么些年,那個溫暖我的人,那個隨時隨地都在我身邊的人,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我要聽他親口說出來。我感覺許巖都快忘了呼吸,時間就像一個世紀(jì)那么長,許巖盯著我看了好久,久得我都覺得快撐不住了。我喘了口氣,閉上眼睛緩解一陣陣涌上來的頭暈。這時候許巖站了起來,一切就像慢動作一般,他轉(zhuǎn)過身往外走。“許巖?”我一下子就慌了,心怦怦跳個不停,感覺害怕極了,就好像他不要我了,要丟下我一樣。我慌亂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又叫了一聲:“許巖,你要上哪去?!”因為緊張,我的聲音雖然低若,卻顯得有些竭斯底里。“我……我去倒點水……”許巖有些手足無措,低著頭并不敢看我。我并不知道只是一句讓他吻我就讓他變得如此軟弱。我心頭火起,沒好氣地是說:“這里不是有水嗎?”許巖沒說話,掙脫我的手逃命似地往外走。我提高聲音又說:“許巖!吻我一下怎么了?!你不敢嗎?!”許巖定在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了又猶豫,最終還是開門出去了。“許巖!”我又氣急敗壞地喊了他一聲,心急火燎地撩開被子準(zhǔn)備下床拉他,可是他走得飛快,我連衣角都沒拉住,氣死我了!!﹡﹡﹡﹡﹡﹡﹡﹡﹡﹡﹡﹡﹡﹡﹡﹡﹡﹡﹡﹡﹡﹡﹡﹡﹡﹡﹡﹡﹡﹡﹡﹡﹡﹡﹡﹡﹡實在感謝許巖,因為情緒激動,當(dāng)天晚上我便開始發(fā)燒,并非高燒,體溫只徘徊在三十八度上下。不過因為失血,再加上身體狀況并不太好,還是把我折騰得夠嗆。意識昏沉不說,血壓也很低,折騰到了凌晨五點多,才勉強(qiáng)讓我的血壓保持住了,但是身體酸軟疼痛,連動一動手指頭費(fèi)力。許巖一直坐在我床邊的沙發(fā)上,簡直就像一塊快要被風(fēng)化的石頭,沉默而又慌亂,固執(zhí)地不肯離去。我心里窩火,心想,之前我說讓你吻我,你要跑,現(xiàn)在可好,趕你走你卻不走了。我有些氣急敗壞,根本不想理他,索性閉上眼睛睡了個昏天暗地。再次醒來已經(jīng)上午十點多,許巖不在,向瑾瑜卻來了,正在一旁和昨晚住在家里的大夫討論我的病情。他們一致的意見是,希望我能夠調(diào)節(jié)心情,不要過分情緒激動,不然會對下周的手術(shù)造成不好的影響。“你不是接手公司的業(yè)務(wù)了么,怎么有閑暇時間跑過來?”我有氣無力地說著,被向瑾瑜抱著坐起來靠在床頭。身上沒有力氣,心悸難耐,再加上昨晚許巖氣我,我簡直覺得自己跟半個身子埋進(jìn)黃土的人差不多。“做領(lǐng)導(dǎo)的,哪里需要親力親為?所需的不過是利用不同的人才,讓他們?yōu)榧核枚?。”向瑾瑜沖我眨著眼笑得賊兮兮的,我沒力氣說話,也沒心思跟他開玩笑,只是在想,之前我和他相處的時候,沒講過他這樣狡黠的樣子,那時候的他可以說得上是二,怎么現(xiàn)在這樣精明了?難道說他以前是裝傻?“吃點東西吧?!毕蜩ふf,“你昨晚發(fā)燒出了一身汗,要補(bǔ)充點能量才行,不然體力跟不上,身體沒那么快恢復(fù)?!?/br>“嗯,我洗漱一下再吃?!蔽业吐暤?,掀了被子準(zhǔn)備起身,但是身上虛軟得如同被抽了筋,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我?guī)湍??!毕蜩ね兄业母觳沧o(hù)著我不至于一頭栽下床去,我又說:“不必了,你去叫許巖進(jìn)來,他清楚這些?!?/br>“我?guī)湍悴皇且粯訂幔俊毕蜩す虉?zhí)地握著我的胳膊,眼神殷切地看著我,聲音放軟了,嘆息道,“逸辰,我知道你對我沒有那種感覺,但是我還是想照顧你,想陪在你身邊,這點要求你也不能答應(yīng)?”我無奈地沖他笑笑,說:“哪里是不答應(yīng)你了?只是這些事情都是許巖做的,他可比你熟悉。”“你什么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許巖。實在讓我嫉妒?。 毕蜩ぢ冻鲆荒樀牟桓吲d,但是我知道他在開玩笑,“許巖是二十四孝子,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不過好歹咱也堪比二十三孝了,你就將就將就唄?!?/br>“說什么呢?”我瞪他一眼,開玩笑說,“你不想我吃早飯就明說,這樣折騰我就不對了……啊……”話沒說完,向瑾瑜伸手過來,一根手指放在我唇上,阻止我繼續(xù)說下去。可是他這個動作太曖昧,讓我都愣了一下,房間里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向瑾瑜說:“別說這些了,逸辰。我只想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