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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輕松的。太子沒有把握完全控制京城,所以讓元棠把蕭攜之也帶入宮,他還要借助皇帝和蕭攜之的名義下令。暫時控制了襄京,還有城外的采州軍要解決。最好的結(jié)果自然是讓采州退軍,但是京城兵力不足,而采州水軍強勁,守城有余,要出擊殺退采州軍卻很難。只要能安撫城內(nèi),等上筠援軍勤王。太子篡權(quán)僭越,時間一長也不能保證城中不生亂,再者外面的采州軍也不一定能等,消息若是流傳出去,采州軍說不定直接進城“護駕”了。可想而知太子的壓力有多大。元棠提議請桓王出山,桓王多年統(tǒng),足夠威懾左右護衛(wèi)軍,而且桓王是有威望的宗室,如果能得到桓王支持,那么太子篡權(quán)引起宗室和大臣的反彈可以降到最低。太子有些猶豫,他篡奪父君之權(quán)德行有失,心里總歸還是有愧,桓王雖遭到皇帝猜忌,為人卻極其端正,太子擔心勸不動桓王。元棠說:“不如我替殿下登門拜訪?!?/br>太子搖頭說:“此事還需孤親自上門方顯誠意。”太子有這樣的心,元棠再不好說什么。此后元棠趕回云襄駐守,留黑虎護衛(wèi)太子。太子把持朝局不過三日,采州軍在城下喊話,請求皇帝接見二皇子。不知采州軍收到什么風聲,下游上筠軍的消息依舊未歸,上筠軍在下游潰散的消息越傳越廣,為了壓制住反對的蕭氏黨羽,太子殺了一批蕭氏同黨。又過了三日,采州軍列陣與襄京左右互為軍開戰(zhàn),雙方艦船在江水水面上激戰(zhàn),云襄城負責牽制采州軍右翼的船只,幾次阻止采州軍登岸邊。這一戰(zhàn)一直持續(xù)到天黑,黑沉的水面被火光照得透亮,水面上到處漂浮著翻倒的艦船和尸體。元棠在云襄的樓船上遠眺襄京的方向,襄京城外水面仍然一片火光,經(jīng)過一日鏖戰(zhàn),云襄城損失數(shù)十艘小艦和一艘大船。此后十日,他們與采州軍戰(zhàn)戰(zhàn)停停,下游上筠軍的消息始終沒有傳來,元棠懷疑傳信被采州軍截獲,請求太子再派人查探。一日傍晚,二皇子出現(xiàn)在采州軍樓船的甲板上,向襄京城門高呼,要守軍打開城門。他讓人抬了三具尸首到甲板上,說那三人是蕭攜之、胡飛遠和封淙,前線潰敗,主將已死,不僅上筠軍不會來,水寇已經(jīng)向襄京城行徑,很快就會包圍襄京,只有讓采州軍進城護駕才能護衛(wèi)國祚。天色昏暗,誰也看不清甲板上尸首的面孔,只是從衣著上仿佛相似。此言一出襄京城上的守軍sao動起來。元棠根本不相信二皇子的攻心之術(shù),然而聽聞的時候,心里也沒來由一陣猛縮,緩過勁來,又開始給宮里傳信。這樣的傳言不僅影響到襄京城,也影響云襄大營。營中出現(xiàn)士兵嘩變,帶頭的是一個本來就不服元棠的蕭氏參將,傍晚放飯的時候,鬧事的士兵暴起,蕭氏參將殺到元棠面前,被元棠斬于帳前。元棠將協(xié)同他變亂的幾個主謀統(tǒng)統(tǒng)斬殺,大敵當前,卻不好再深究,好不容易平息云襄大營,遠處的襄京又出現(xiàn)火光。元棠忙派人去探查,得知襄京城門正在交戰(zhàn),很快云襄城也被圍攻。云襄疲于應(yīng)付,與襄京消息不通,如此過了一夜,凌晨時分,襄京城內(nèi)多處大火,采州軍居然攻破了城門。元棠得到消息時正在樓船上,河面被亂石塊砸得浪激千層,傳令的士兵聽到了剛才報信,一臉惶恐,問元棠改怎么辦。元棠說:“起鼓,不能退?!?/br>“將軍?”“派人到宮城,若是殿下出城接應(yīng)殿下到云襄。”“是?!?/br>或許是因為襄京告破,艦船都匯入襄京,云襄所受的包圍壓力小了些,元棠讓船只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襄京城方向進發(fā),很快被采州軍圍上來,寸步難行。采州軍的船艦靠著云襄碼頭意圖登岸,為阻止他們上岸,元棠不得不守在云襄城前的水道上。忽而,站在高處眺望的士兵叫到:“將軍快看,好像有船?!?/br>哪里有船,不全是船么。元棠一時弄明白,順著士兵的方向看才發(fā)現(xiàn),晨曦中數(shù)十艘艦船出現(xiàn)在襄京城外的江水水面上,映著獵獵北風,船上的旗幟赫然是上筠軍旗。元棠一顆心總算落回肚子里。第77章富貴上筠軍回援,戰(zhàn)事最后以二皇子失敗告終。但是在此之前,二皇子不僅攻入京城,甚至還攻入的皇宮,元棠派去接應(yīng)的人遇到了逃亡出城的太子,不幸的是,皇帝在動亂中逃跑不及,命喪于一場大火中。兩日之后襄京城內(nèi)的采州軍才被消滅干凈,二皇子也于戰(zhàn)亂中中箭身亡,采州平王府所有屬官參將全都獲罪收押。太子很快回到宮中?;实垴{崩,太子為儲君,理所當然地肩負起組織朝局的責任。又過了三日,元棠回宮復(fù)命,才在議政殿見到與自己一樣滿身風塵的封淙。他跟在內(nèi)侍身后亦步亦趨走入大殿,行禮之前與封淙目光交匯,兩人都極快地轉(zhuǎn)開。元棠的心中有一根極輕的羽毛緩緩落下,渾身都松懈下來。亂事初定,又縫先帝新喪,朝野上下都需要重整綱紀,太子將禁軍交給元棠調(diào)遣,讓封淙為上筠軍主帥,帶領(lǐng)上筠軍協(xié)助元棠清查京城周圍的叛軍。采州軍兵臨城下時,東宮派往下游密探被采州軍截獲,封淙和沈靖宣沒有收到東宮傳信,但是蕭擅之在前線裹足不前,行跡詭秘,引起封淙和沈靖宣的懷疑。蕭擅之刻意延誤戰(zhàn)機,上筠軍險些的被水匪擊潰,為了保全上筠軍,封淙沈靖宣聯(lián)合胡飛遠拿下蕭擅之和一部分蕭擅之親兵。這時上筠軍才得到京城被圍的消息,但是上筠軍正與水寇作戰(zhàn),一時難以調(diào)軍回援,直到上筠軍在戰(zhàn)中取得優(yōu)勢,封淙率一部分艦隊回援,沈靖宣和胡飛遠仍然留在下游善后。外面許多大臣等著召見,封淙和元棠很快從大殿退出來,出宮后兩人騎馬去桓王府。采州軍攻入皇宮當晚桓王也在宮里,桓王受了傷,正在府上休養(yǎng)。桓王府也遭到戰(zhàn)火波及,大門燒壞了一半,封淙先撥了人過來守衛(wèi)。太子百忙之中派了御醫(yī)和宮人看顧桓王。桓王有些虛弱,問了一些軍防和下游戰(zhàn)事,額上隱隱冒虛汗。元棠勸道:“大王別cao心這些,還是先養(yǎng)好傷?!?/br>桓王擺手道:“不礙事。對了,陛下打算怎么處置弘紳?”太子接掌朝政,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稱皇帝陛下。元棠抬眼,正好也看到封淙眼中掠過一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