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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位置,都是在心臟周圍。 阿玉看不見宋白,可是從未聽過的撕裂聲傳入耳內(nèi),痛的她也如撕心。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在烈日下,更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宋白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了,阿玉的心也像被挖空。直到層層如墻的侍衛(wèi)閃身,她才看見前面的人……倒在血泊中,胸口已經(jīng)空了個大洞的人。而那顆血紅的心,就放在他旁邊。 那個說回來就娶她的年輕人,此時就在眼前,再也不會跟她說笑,也不會和她一起穿上大紅喜服,去拜天地。 心如被蟲蟻一點一點吞噬,啃的她心中空蕩。那忍了許久的淚,終于滾落。 “阿白……” 聲音里不可名狀的絕望猛然襲來,阿白渾身一震,再睜眼,他卻還在房間里,而非在那詭異夢魘。 “阿白?” 阿白抬頭看去,蕭可已經(jīng)坐在床上,面上附來有些冰涼的手。他驀地起身,把她緊抱入懷,再不想松手。 她在發(fā)抖,他也覺得自己抱著她的手在發(fā)抖。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去了哪里,秦霄的下場又是什么,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生前最后一刻還喜歡的人……從不曾背叛。 ☆、千年真相之卷三 第三十章千年真相之卷三 屋里鬼氣彌漫,氣息清冷。 蕭可卻覺得再找不到有比這懷里更暖的地方,她微微抬頭,那凈白的脖子就落入眼中,身體一探,吻在上面。 阿白輕輕一顫,低頭看她,往她額上落了一記。唇上觸感強(qiáng)烈,只覺這一千年,沒有白等。只是片刻,又想起一件事來,一件讓他覺得奇怪的事:“你……也進(jìn)了夢里?” 蕭可擰眉,還有些恍惚:“沒有……只是剛才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阿白稍稍松開她,在床上跪身看她,視線平齊,看她更清楚,“是想起,不是進(jìn)了夢里才知道剛才的事?” 蕭可搖搖頭,她知道阿白在奇怪什么,自己也覺得稀奇。如果是轉(zhuǎn)生,那些事就該是以夢境嵌入她今生,但是那感覺,更像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又重新恢復(fù)了那段記憶。她伸手揉揉眉心,想不通。 阿白見她頭疼起來,輕聲:“不想了,不想了?!?/br> 蕭可也沒精力多想,抹掉眼淚,又往他懷里鉆,雙手抱著他,安心閉眼,聲音十分倦懶:“困?!?/br> 阿白笑笑,摸摸她的頭發(fā):“那就再睡會?!?/br> 不多久,就又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阿白感應(yīng)她起伏的心口,又看看那靜靜放在一邊的葫蘆,眸眼微縮,往那看了好一會。 &&&&& “所以說……茅妹子真是阿玉?” “阿玉真的沒有背叛我們,背叛老大?” “廢話,老大不是說去葫蘆里看到真相了嗎,如果那不是事實,那茅妹子早被老大丟出外面去了?!?/br> “老大我也想咬你手指試試。” “去去去?!?/br> 青天白日,眾鬼聚在內(nèi)堂嘰嘰喳喳,對這個真相都覺得欣慰。解開多年的心結(jié),也為自家老大開心。 “回來就好,老大總算沒白等?!惫砟锶玑屩刎?fù)吐了個煙圈,又對蕭可定聲說道,“之前一直誤會你,我跟你道歉?!?/br> 蕭可擺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懷疑?!?/br> “我……”鬼娘額頭的青筋一跳,拿煙桿戳了戳一直抱著蕭可不肯松手的人,嫌棄道,“老大,大庭廣眾的你能不能矜持點?你要變身樹袋熊嗎?” 阿白在身后抱著蕭可,一根一根的撥弄她的手指,聞言,下巴抵在蕭可頭頂上,瞇眼看她:“羨慕嗎?” “……老大我鄙視你!” 阿白笑笑,定定低頭,往蕭可發(fā)上親了一口。看的眾鬼抓狂,當(dāng)眾秀恩愛簡直不能忍! 蘇瑞安摸摸下巴,問道:“那葫蘆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老大能從里面看到當(dāng)年的景象?如果只是萌妹子的,那又怎么會看得見老大和鬼娘回京路上的事?那葫蘆,分明有你們兩人的記憶。” 大力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摸摸下巴,沉吟:“應(yīng)該先問問萌妹子,這葫蘆是打哪來的?!?/br> 蕭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師父說見到我的時候這葫蘆就在身邊了?!?/br> 胖胖眼睛一亮:“只是有點縫隙就恢復(fù)一點記憶了,那全砸碎不就真相大白了?!?/br> “……不可以?!笔捒杀Ьo葫蘆,“不能砸。” 阿白悠悠道:“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可是老大……你的心不找了?” 蕭可頓了頓,對啊,如果葫蘆含著的是兩人的記憶,那葫蘆裂開,或許就能找到他的心了。阿白見她神色不定,伸手握住她的手,淡聲:“不能砸。” 鬼娘忍不住問:“為什么?” 阿白默然半會,才說:“如果找到了心,鬼差會立刻帶我去轉(zhuǎn)生。閻王肯定不想看見鬼界永遠(yuǎn)姓宋,所以一定不許我再留下來。到那時候……就又得和阿玉分開了?!?/br> 眾鬼靜默,這道理說的通,可就是有點不甘心。 阿白淡笑:“如今我已經(jīng)找到阿玉,你們也安心投胎去吧?!?/br> 芽芽低聲:“可是jiejie是活人,百年之后……老大怎么辦?” 話戳到關(guān)鍵處,阿白也啞口無言。蕭可握緊葫蘆,起身道:“砸了葫蘆吧。” “不可以。” 蕭可循著聲源偏身看去:“師兄?!?/br> 鬼娘當(dāng)即跳了出來:“大燈泡,你說的倒輕松,等茅妹子真的歸西了,你想我們老大一直飄蕩嗎?” 韓成臉色沉冷:“葫蘆不能碎?!?/br> 蘇瑞安眸眼一轉(zhuǎn),凝神看他:“道長知道這葫蘆的來頭?” 韓成看了看阿白和蕭可,定身不答。只是這默然片刻,氣氛已經(jīng)全然不同。許久,他才開口:“那葫蘆,和可可的命相連,它沒了,可可也就死了?!?/br> 蕭可詫異:“師兄你說的是真的?” 鬼娘扯扯嘴角:“跟個葫蘆命理相連?別開玩笑了?!?/br> 韓成冷冷看了她一眼,鬼娘被他這么一看,頗覺受傷:“臭道士,我是罵你了還是捅你刀子了?” 韓成被她嗆了一聲,沒有在意,收回視線,說道:“我這次下山,不是路過這里,而是家?guī)熥屛疫^來,看好可可?!?/br> 鬼娘負(fù)氣坐下,沒好氣看他,竟然一句話也沒就繼續(xù)說他的事去了,可恨。 蕭可意外道:“師父讓你來的?為什么?” 韓成嘆氣:“這件事,師父囑咐過我,不到時候不能跟你說。” 阿白問道:“現(xiàn)在到時候了?” 韓成點頭:“到了?!?/br> 眾鬼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韓成聲音緩和,甚至有些慢,神色非常謹(jǐn)慎,話已經(jīng)斟酌過很多遍,真正要說,還是很慎重:“可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