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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鶯。 “你是說突然就斷了?”蕭可翻看他手掌,那光點果然不見了,十分詫異,“好好的怎么會消失?!?/br> 韓成微微一頓:“難道她被鬼差找到了?” 這么一說倒也有可能,蕭可忐忑不安,被鬼差帶走就麻煩了,直接進輪回道。 “如果她去了輪回道也好,那叫板板的孩子也不會亂來了。” “可是連道別也沒有,板板指不定會記一輩子?!?/br>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會……”韓成頓了片刻,仔細看了看她,“可可,你的葫蘆呢?” 蕭可急著找黃鶯,隨口答道:“給阿白了?!?/br> 韓成面露詫異:“給那只鬼?那葫蘆你從來不離身的?!?/br> 他只知道在茅山第一次見到蕭可,到她出師下山,那葫蘆都沒離過身。所以她有個外號叫葫蘆妹,可現(xiàn)在竟然把它給了那輕佻的鬼。 蕭可沒想這問題,他一說才想起來,那葫蘆……就好像是交給了阿白,而不是讓他作為藏身的地方。那么順手,確實有點奇怪。腦門上撲哧飛過“羈絆”二字,嚇的她晃了晃腦袋:“待會就拿回來?!?/br> 這已經(jīng)交出去了,那再拿回來的意義可十分不同。韓成看著這大咧的師妹,不知說什么好。跟在她后面走了十幾步,才開口:“鬼生性狡猾,不可以有太多接觸。否則以后你會吃虧的。” “師兄放心吧?!惫砥毡榻苹?,但宋家的鬼,好像不一樣,“現(xiàn)在大白天的,鬼差不抓人吧?” 韓成這才想起來:“確實是?!?/br> 蕭可皺皺眉頭,左右看看,見有個墻角,小跑過去,翻了翻陰影處的石頭。一路翻過去,終于看見一個黑影窩在石縫那,有頭有身軀也有四肢,縮小版的人類,正虎視眈眈往她盯。 “石妖,我跟你打聽件事可好?!?/br> 石妖想也沒想:“不好!” 蕭可依舊好脾氣,師父說求人幫忙就得有求人幫忙的樣子,還沒醞釀好下一句,就見韓成單膝蹲身,手上已經(jīng)多了張符,啪唧往石頭上一釘…… 師兄,這好像不是求人的樣子啊……師父的訓(xùn)言你還要不要了。 石妖肅色:“你問吧。” 蕭可:“……”鬼怪都是這么沒原則的嗎! 收拾好心情,蕭可問道:“有沒有一個三十上下的女鬼出現(xiàn)過,穿著醫(yī)院病服?!?/br> “有,順著這條路走了。” 石妖指了指,蕭可立刻起身往那去,直到察覺不到黃鶯殘留的氣息,又抓了條舌頭問。一路問一路走,曬的她頭暈,無比想念那頂大檐帽。 走到黃鶯氣息完全消失的地方,已經(jīng)過了足足三個小時。蕭可熱的不行,再看韓成,雖然額頭有汗,但還是冰渣模樣,真是看著就解暑。 韓成眉頭微擰:“可可,你確定是這里?”他沒見過黃鶯,不知道她的鬼氣狀態(tài),但這里分明是…… “對啊?!笔捒赡四ê梗ь^一看,眨眼,“明月巷?” 黃鶯竟然是在這里消失的? 蕭可從外面幾座宅子找,抓了幾只鬼,都說沒看到。等到了寡婦家,她咽了咽。見韓成要進去,急忙攔住他:“寡婦最討厭見到男人了,你進去她會尖叫你是去非禮她的?!?/br> 把他攔在這,蕭可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門沒關(guān),在外面敲了敲寡婦也沒出現(xiàn),她只好硬著頭皮:“寡婦?寡婦你在家嗎?” 隱約聽見有人在哼唱搖籃曲,在大白天聽來,還是有些詭異。蕭可最怕的就是鬼嬰。開始學(xué)道的時候?qū)λ麄儧]有戒心,結(jié)果就被咬了一口,到現(xiàn)在還有陰影。 搖籃曲突然停了下來,蕭可步子一頓,頭上窗戶啪嚓打開,發(fā)上打著蠟,梳的十分齊整的俏寡婦探頭,一見可可,立刻破口大罵:“臭道士,你擅闖這里干嘛,給我滾出去,你說,你是不是那負心漢請來的道士,來抓我們母子?再不出去我潑水了,滾滾?!?/br> 蕭可賠笑:“我是來打聽件事的,有沒……” 俏寡婦瞪眼:“沒有!臭道士別想搶走我家寶寶。” 蕭可被罵的狗血淋頭,那鬼嬰突然又哭了起來,哭的她心碎,轉(zhuǎn)身奪路而逃,一出門就差點滾進韓成懷里:“師兄,我被罵了。” 韓成伸手扶穩(wěn)她:“我去收了她?!?/br> “等等?!笔捒衫∷?,“她心腸不壞,聽鬼娘說,寡婦本來家境很好,后來嫁了負心漢,那男的在這里買了宅子,還去跟阿白討要差事。寡婦覺得他能力還不夠,就跟阿白說別答應(yīng)。誰想負心漢知道了,在外面找了個姑娘,卷著寡婦的嫁妝跑了。那時候孩子才一歲大,染了風(fēng)寒,就那么沒了……寡婦受不住打擊,抱著孩子也去了。還是阿白買了棺材,給她起了墳?!?/br> 她輕嘆一氣:“阿白也說她是個好人,只是打擊太大,變的瘋癲了,讓我不要跟她計較。” 韓成說道:“你住在那里對他們就有威脅,他們當(dāng)然不希望你削弱他們的勢力?!?/br> 蕭可沒有點頭,師兄總是深想的習(xí)慣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再往里走,就是宋家大宅。她推門進去時,韓成發(fā)現(xiàn)她沒有敲門。這丫頭,果然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了嗎。 正在大堂里玩石子的芽芽先看見了她,站在陰暗處朝她擺手:“茅山j(luò)iejie你回來啦?!?/br> “嗯?!笔捒蓡査吹近S鶯沒,芽芽搖頭。正想再去問問其他鬼,隔壁鬼嬰的哭聲還在吵,撕心裂肺的。她捂住耳朵準備進里頭,步子猛地停住,恍然,“我知道黃鶯去哪里了!” 說完就往后院跑,韓成和芽芽尾隨在后,不知道她一驚一乍的做什么。 蕭可走到后院,就見猰貐正在舔爪子,無比幸福的模樣。她蹲身敲敲封了符咒的鐵籠子:“小雅,我問你,你是不是吃了一只女鬼?” 猰貐瞥了她一眼,低頭,繼續(xù)舔短小的爪子。 蕭可嘴角微僵:“果然吃了是吧,我就知道不可能無緣無故斷了,這是對我道術(shù)的侮辱。你快給我吐出來,女鬼不能吃?!?/br> 難怪猰貐出現(xiàn)后沒聽說有人失蹤,敢情失蹤的都是鬼。她當(dāng)然不會知道。 黃鶯為什么會來這?不用說也肯定是來找她,誰知道亂入院子,被這貨給吃了。 猰貐才懶得理她,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還沒趴下,一雙手就伸來,抓了自己的肩膀使勁搖:“小雅你個吃貨,快給我吐出來,吐出來。” 猰貐:“……”滾蛋,滾蛋,你又不買rou給我吃。 芽芽蹲在竹影下,偏了偏耳朵,說道:“小雅說一只鬼一斤rou,你要買rou給它它就吐。” 買、rou!兩個字像刀戳在蕭可心口上,她都兩天沒吃rou了……默默摸了一把自己干癟的錢包,忍痛:“好,我給你買rou吃。” 猰貐這才慢吞吞張嘴,噗嗤噗嗤的往外吐。 這一張嘴就吐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