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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來幾人還?我韓澄這輩子本意圖終生奉獻國家,馬革裹尸,萬死不辭,從來沒想過要娶妻,娶的還是我從小最愛的女子,我從來不懼戰(zhàn)場,可如今我放不下你,若我死在戰(zhàn)場上,你要怎么辦呢?我想了想,還真不好辦,于是勸他不要死。韓澄不肯下馬,在保衛(wèi)國家與家庭中,他毅然選擇了后者,他跟我說,若是他死了,會請皇帝賜我為一等夫人。我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求他手下留情,說若是將軍去世,我已做好了改嫁的準備,無需將軍掛心。韓澄臉色一變,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略微心虛,又挺起胸膛,問他,若是我死了,你難道不會納妾?韓澄說,不會。他這么說,倒讓我變得不講道理,我雖然不信,可是我又拿不出反駁的證據(j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那我便一輩子不改嫁了。韓澄這才滿意,戀戀不舍的附身吻了我,終于策馬而去。去到一半,他又獨自策馬返回來了。他臉色極為不高興,好像被帶了綠帽子一樣,跟我說:如果你死了,我就納幾房小妾看家,如果生了孩子,就把孩子掛你名下,給你延續(xù)香火。如果我死了,你也學我,找?guī)讉€……不,找一個安穩(wěn)的男子,平安度過一生,生下的孩子也不必冠我姓名,只需隔幾年祭拜我一下便罷了。然后,在我目瞪口呆中,一路風塵,策馬揚鞭而去。我被他氣笑了,果真是個木頭,我那番話,不過是氣他罷了,如果他死了……那我該多傷心啊。我那么傷心,自然會有人來安慰我,萬一是個美男,我們孤男寡女的該怎么辦呢?咳,想多了,夫君還沒死呢。韓將軍雖然感情遲鈍,但戰(zhàn)術(shù)極高,他打仗堪稱戰(zhàn)無不勝,大大小小戰(zhàn)役無數(shù),多不勝數(shù),好幾場兇險的經(jīng)典戰(zhàn)役更是駭人聽聞,令人聞風喪膽,然而他無一例外,化險為夷,最終凱旋而歸。皇帝的嘉獎與賞賜不斷,我又開始擔憂起來,照夫君這么個晉升速度,皇帝怕是不久就升無可升了,等皇帝再也不能給夫君嘉獎的時候,就是給我升一等夫人的時候了,到時候我改嫁都不行了。果真,就在我這么想不久,皇帝的圣旨就到了,封我為一等夫人,賜御賜金匾一座。我感慨不已。父親權(quán)傾朝野,早已沒了退路,夫君戰(zhàn)事吃緊,更加不能說停戰(zhàn)便停戰(zhàn),可憐我兩頭擔憂,只覺得每日心驚rou跳,唯恐皇上羽翼豐滿,拿我滿門開刀。這年,我問夫君我多大了,夫君說我三十,我生氣了。夫君木頭腦袋,想了一整天,還需問下屬,才明白自己哪里錯了,晚上連忙來跟我道歉,說我年齡雖然三十,但是看起來仍然像十六。于是我大度的原諒了他。今日,韓澄接了懿旨,要求他領(lǐng)兵圍剿一個吃人的部落,取回圣石。第62章海螺姑娘蠻夷之地,雖然民風彪悍,頑固不化,但是很吃人之事倒是甚少耳聞。探子來報,說這部落甚為詭異,聽說這部落建在死人堆邊上,部落外面是一條用人頭堆砌的‘護城河’。這部落的原址,本是一處地勢極深的山陰溝,戰(zhàn)亂之后形成一座亂葬溝,死的人都被扔在這亂葬溝內(nèi),原本的深溝被尸體堆積成一座高山。聽說晚上偶然有人經(jīng)過,忽然陰風陣陣,只見瘴氣迷霧中,有一群浩浩蕩蕩的士兵,騎著流血的戰(zhàn)馬,拿著殘缺的□□,從亂葬溝前經(jīng)過;又有人見過一些灰暗的人影,手拿鑼鼓和旌旗,在瘴氣中舞動,傳出類似戰(zhàn)樂的號角聲。大家都覺得這片土地鬧鬼,因此,這個部落便在部落中央建了一座用人骨祭奠的十八層葬塔,傳聞為了祭拜亡靈,葬塔中央放置了一塊圣石。據(jù)說這塊圣石有預(yù)言之力。只是,為什么一個部落選址,會建在這種不吉利的地方?皇上又是怎么聽說這么個詭異的地方?那圣石又是什么?鑒于皇帝跟丞相近兩年不太和睦,所以跟大將軍韓澄也疏遠了,所以哪怕是皇帝的懿旨,也不得不防。聽到這個詭異的村落,我覺得心里發(fā)慌,有種說不出口的異樣。皇上下了旨,韓澄不得不遵旨,帶兵去查看,我預(yù)感這次兇多吉少,便偷偷易了妝,隨軍前行。路途并不遠,很快便到了那個吃人的部落。奇怪的是,沿途根本沒有人阻攔他們,大軍長驅(qū)直入,眼前是一片迷障林,瘴氣彌漫,韓澄勒令修整,士兵不得進入瘴氣林。長達三天的邪風,終于刮開了瘴氣,韓澄下了軍令,原地待命,孤身一人帶了一隊騎兵從側(cè)面快速前進。我自然想跟上,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再深入了,若是爆發(fā)了戰(zhàn)爭,我手無縛雞之力,必死無疑。三天后,韓澄回來了,手中帶著一顆人頭骨。這就是那塊據(jù)說被放置在十八層葬塔之上的圣石。聽回來的士兵說,這哪里是部落,分明是個被蠻族遺棄的疫病場。戰(zhàn)爭之后,由于尸體不易搬運,腐化之后,經(jīng)常會有人感染疫病,蠻族無法治療這種疾病,又不能阻止他們傳染,因此建了這個部落,將所有感染疫病的人都關(guān)在此地。隨著感染疫病的人越來越多,漸漸形成了一個部落,他們出不去,也不想跟尸體睡在一起,只得將周圍的尸體焚燒,堆在城外,中央又建了座葬塔。那葬塔的初衷,也不是為了祈求上天護佑,那十八層葬塔,是建在底下的,那分明是一座地基極深的十八層葬墓!那圣石是他們部落第一代祭祀的頭骨。據(jù)說那一代祭祀有通天預(yù)言之力,說的預(yù)言全都應(yīng)驗了,因此他死后,部落眾人為了祭奠他,便將他的頭骨葬在了十八層葬墓的最底層。這個部落很快就被韓澄消滅了,只是他臉色極其難看,連同一塊回來的騎兵也面色鐵青,韓澄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所有進入部落的人全部隔離。我去看望他,他也不肯見,只手書給我,告訴我沒事。于是我便知道,他是染了病。我四處求醫(yī)問藥,召集無數(shù)大夫為他診病,天高皇帝遠,我求醫(yī)很是嚴謹,卻終究被皇帝知道了,圣旨傳來,要求御醫(yī)診病。京城離邊疆千里之遠,等御醫(yī)三個月后到達邊關(guān),韓澄的病已經(jīng)好了。皇帝的意圖如此明顯,我跟韓澄說,夫君,皇帝意圖削你兵權(quán),你待如何?韓澄說,隨他。我又說,夫君,此次御醫(yī)診病,恐怕兇多吉少。皇帝只是尋個由頭,一道圣旨搬下來,調(diào)他回京,誰管韓澄是否真的染病呢?韓澄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