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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蔽日的山林與七橫八縱的河道,要不就坐船,要不就坐馬車穿越森林,別無他法。狄江看中一匹高大的駿逸白馬,古穆遙馬上拉著他說:“這匹馬是最貴的,我們可以選一匹便宜的?!?/br>便宜的,是指那種一輛馬車,拉七八個人的。古穆遙勉強(qiáng)笑著說:“我也沒有多余的靈石了?!?/br>狄江了然道:“沒事兒,我有?!?/br>這大概就是他與鬼謀皮的唯一好處了,那積累如山的靈山,不趁著現(xiàn)在好好揮霍一下,怎么對得起他被鬼反噬的悲慘未來?大家也都不差這幾塊靈石,紛紛租了馬車跟了上去。馬車比鱷魚更要讓人放心一點,路上遇到一條河道,七八匹駿馬們紛紛一躍而起,在學(xué)生們驚叫聲中,輕輕松松跨越近四米寬的河道。狄江一路上被馬車摔得七暈八素,他道:“我以后……嘔……再也不坐馬車了。”古靈學(xué)院的任何一座建筑,都極盡古怪而恢弘。眼前的兩尊大樹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兩個半身人像,上半身的一半,是人的模樣,中部連著下半身,便好似扎根在地下的粗壯樹干。兩尊樹人,一男一女。男的頭戴皇冠,女的頭插鳳釵。他們背后纏繞著樹藤,氣勢驚人地在天空散開。夏侯鳴指著他們到:“這是貪財皇帝和貪財皇后,據(jù)說只要付出足夠的靈石,天下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br>狄江好奇的摸著貪財皇后的樹干,那樹干跟尋常大樹并沒有區(qū)別。他問:“既然都是問問題,為什么要分成兩個人?貪財皇帝和貪財皇后有什么區(qū)別?”古穆遙笑說:“很明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夏侯鳴道:“有個傳聞,說貪財皇后比貪財皇帝,更貪財,同樣的問題,你給貪財皇帝十塊靈石,他就告訴你,可是你問貪財皇后,說不定需要二十靈石?!?/br>“不過據(jù)說,貪財皇后喜歡年輕的小伙子,如果你問她問題,看在帥哥的面子上,她會多告訴你一些學(xué)院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對學(xué)院的秘密沒興趣,也不想對著貪財皇后試驗自己的魅力指數(shù),便投了一塊靈石給貪財皇帝。夏侯鳴問道:“我失蹤的三個同學(xué)在哪兒?”想也知道,一塊靈石,連一匹好馬都租不到,貪財皇帝自然不肯開口的。大家笑說:“怕是投喂的靈石太少了!”便紛紛笑著往樹洞里扔靈石。大家也很自覺,畢竟這是大家共同的責(zé)任,也不能光讓夏侯鳴出錢。然而在他們十一個人,投入大約三十塊的時候,貪財皇帝依然不露絲毫聲色。大家不再投靈石。有人問道:“他到底想要多少靈石才肯說?能不能說個準(zhǔn)數(shù),不至于等我們傾家蕩產(chǎn)他還不開口,那靈石豈不是廢了?”還有人問:“你確定他真的知道?不是在這兒騙吃騙喝的?”第34章貪財?shù)酆?/br>受到質(zhì)疑,貪財皇帝依然眉目深邃,不動如山。夏侯鳴道:“就這點靈石你還想問貪財皇帝問題,你以為你在問貪財乞丐嗎?如果遇到不知道的問題,貪財皇帝會直接將收到的靈石吐出來,現(xiàn)在他收了靈石,說明他知道那三人在哪兒?!?/br>說罷,便財大氣粗,一口氣扔了三十塊靈石。“我失蹤的三個同學(xué)在哪兒?”夏侯鳴果然出手不凡,他手中靈石一堆一堆的,差不多投了十余次,粗略一算,大概有一百塊靈石。貪財皇帝忽然睜了睜眼,直直看著他,卻不說話。“你這么看著我是什么意思?”夏侯鳴見貪財皇帝睜了眼卻不說話,越發(fā)不耐煩,“他們在哪兒,你到底說不說?”貪財皇帝伸展了一下手臂,身后的樹葉嘩啦啦作響,他懶洋洋的開了開尊口。“本來這么點靈石,我是懶得開口的,不過看在新生的面子上,我就給你打個折,那失蹤的三個人,就在古靈學(xué)院?!?/br>“廢話,誰不知道他們在古靈學(xué)院?!”“你這些破石頭,也就夠知道這些?!?/br>夏侯鳴手中猛地攢出一騰火焰,狄江嚇了一跳,一把攔住了他。“夏同學(xué),別激動,別激動?!?/br>“放開我,我姓夏侯!這個欠揍的木頭皇帝,我要燒了他!”欠揍的貪財皇帝,被人威脅的次數(shù)多了去了,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淡定的閉上了眼,根本不搭理他。一百三十多塊靈石,買了句廢話,夏侯鳴氣得臉都黑了一半,他惡狠狠的踹了一腳樹干,轉(zhuǎn)頭就走。大家面面相覷,又坐馬車回去了,狄江打死不坐馬車,跟古穆遙坐船回到了宿舍。熊尾忽然從屋內(nèi)沖出來說:“你們誰見烏鷹了?”夏侯鳴聞言,臉色一變。他問:“你們不是同時去的貪財皇帝哪兒的嗎?”熊尾道:“我跟烏鷹是坐一輛馬車去的,但是回來的時候,大家嫌馬車顛簸,就分散開了,我沒找到他,以為他先走了?!?/br>他越說臉色越難看,道:“直到我回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烏鷹還沒回來!”眾人又等了一個小時,天色落下之后,始終不見烏鷹的蹤影,這才終于確定,他們又丟了一個人。夏侯鳴沉著臉道:“也就是說,烏鷹在我們跟貪財皇帝周旋的半個時辰內(nèi),一聲不吭的不見了。”熊尾咬牙道:“如果他沒回來的話,大概就是這半小時內(nèi)失蹤的?!?/br>賠了夫人又折兵,還眾目睽睽之下,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又悄無聲息的失蹤了一個人。如果說,之前還是十一個,還有人沒當(dāng)回事兒的話,現(xiàn)在,只剩下九個人,大家都有點不寒而栗。至今為止,大家連人消失的原因都沒搞明白。一名同學(xué)推了推眼睛,說:“我看這事兒有點詭異,我們可能被鬼纏上了,我會畫驅(qū)鬼符,夜里如有鬼鬧事,有我的驅(qū)鬼符,那鬼便絕對進(jìn)不了大家的門?!?/br>晚上,他果然挨個房間送了一張驅(qū)鬼符。宮菲菲的舍友還多要了兩張,一張貼門上,一張貼窗上,兩道通路都堵住后,她把最后一張貼在自己額頭上。那同學(xué)看她這架勢,就問道:“天花板和地板要不要貼?”說完,索性又送了兩張,她這才破涕為笑。去給狄江送的時候,狄江問:“你叫什么?”他說:“我叫福嬰?!?/br>迄今為止,狄江大約聽過三種法術(shù)了。一種是宮菲菲的治療術(shù),一種是白日里夏侯鳴手中的火焰,一種便是福嬰的符箓。他興致勃勃的說:“你能多給我一張嗎?”福嬰抬頭看了狄江一眼,經(jīng)歷過宮菲菲舍友那種貼天貼地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