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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雅拾起耳垂的碎發(fā),換來言子雅一陣微愣。站在院子中沒多久空氣中的寒氣便迎面而來,許文成和言子雅紛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被寒意提醒許文成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他又道:“對了,明天你先休息一天吧,后天再開始給學(xué)生們上課?!?/br>桃源村不大,前前后后也就百十戶人家不到的樣子,所以這些學(xué)生通知起來也很簡單,只需許文成對一家有小孩子的人說了下一刻整個村子都傳開了,關(guān)于言子雅言夫子生病不能上課的事情。對這件事情許文成并未有所解釋,反而是不斷的挨家挨戶的去通知他們,順便讓他們幫忙也通知一下認(rèn)識的人,就說言子雅因為感染傷寒而身體不舒服,所以接下去幾天的時間里暫時不上課。村里人人多嘴雜,許文成又說得含糊其辭,沒多久的時間過去整個村里人差不多都已經(jīng)知道了言子雅生病的這件事情。有幾個膽子大的還特意跑去書齋詢問言子雅,得出的結(jié)論卻是證實了許文成的話。只是村里的人不好多問多是門外看看情況,見言子雅并未否認(rèn)生病之后也就沒了話題。不過因為村里就言子雅這么一個夫子,所以村里不少人都在那之后送了些東西給言子雅補身體,言子雅雖然拒絕過但是去阻止不了這些人的好意,推了些可是他還是在短時間收到了許多東西。第一天過去,除了言子雅沒有上課所以村里有些安靜得過頭之外村里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但是第二天言子雅整個人卻依舊昏昏沉沉的比之前一天的病情更甚。許文成到言子雅的書齋時言子雅正撐著桌子往院子里走。青色長衣,柔順的黑發(fā),言子雅男人高挑的身形在此時顯得有些單薄。黑發(fā)在身后被規(guī)矩的束起,臉色慘白的他今天少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反倒是更加真實起來。“你怎么樣?”許文成連忙上前霸道的把人摟進(jìn)自己的懷里,跌在許文成的懷中言子雅雖然有所掙扎但是卻因為身體不舒服腦袋昏昏沉沉而掙脫不開許文成的手臂,嘗試著使了兩次力之后言子雅也就放棄了。“先進(jìn)去休息一下吧,病沒好就別出來?!闭f著,許文成不由分說的把人半架著拉進(jìn)屋子里,關(guān)上門,許文成把人按到床上蓋好被子,“我看你今天還是再多休息一天吧,不然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痹S文成說話時伸手摸了摸言子雅的額頭,眉頭皺的更深,“比昨天更燙了,這樣下去根本就不知道何時是個頭?!?/br>“沒關(guān)系,我可以堅持?!毖宰友胚€是想要起身,畢竟那么多學(xué)生偶在等著他這個夫子上課。“不行。”許文成堅定的說道,“就算是你自己沒關(guān)系那也不行,你病得這么嚴(yán)重,萬一傷寒感染給別的學(xué)生了那這么辦?而且病只會越拖越久,拖久了對你對學(xué)生都沒好處?!?/br>“那,拜托你幫我去村里知會一聲?!毖宰友怕詭硢〉那宓曇粑⑽⒂行┻t鈍,他終究還是對許文成點了頭。許文成為他捻好被角后道:“我知道了,你休息吧。待會兒我再去把李大夫給的藥熬一下,你待會兒吃一次藥再悶著頭睡一覺,明天醒了病就好了?!?/br>“嗯。”被子蓋住下半身后言子雅整個人能動的就只有腦袋,他此時點頭的模樣頗有些好笑。許文成聞言走了兩步之后突又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言子雅許文成問道,“對了,李大夫給的藥你昨天有按時吃嗎?”那躺在床上的言子雅愣了愣,輕輕顰眉之后才遲疑的點了點頭。一看言子雅如此模樣,許文成立刻猜出了七八分,“你沒有認(rèn)真吃藥是吧?”“有,只是晚上的時候吃完了?!毖宰友诺?,說話時他的眼神卻不自知的撇開了。那避諱的模樣到像極了是在心虛閃躲許文成的詢問。有這個想法之后許文成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好笑,言子雅一個大男人就算是清瘦了些也不可能怕吃藥吧,而且還做出這種因為不想吃藥就偷偷把藥扔掉的這種小孩子般幼稚的小動作來。不知道為什么許文成有些想笑,若是知道這樣一個清雅的人背地里做過哪些囧事,那一定是一件及其有趣和好玩的事情。言子雅給人的感覺太過清雅,反而讓許文成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會做錯事情、會生氣、會耍性子、會在暗地里做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的言子雅反而讓許文成喜歡和興奮不已。“是嗎……”聽了言子雅的說辭許文成眼中有了些揶揄的味道,“你今天身體不舒服不如我?guī)湍惆阉幎及竞萌缓鬁卦跔t子上,你待會兒起床就去喝掉,一定要記得喝掉,明天我會來檢查?!?/br>收拾好屋子內(nèi)的東西,許文成又把水壺提起來看了看,言子雅因為身邊只有一個人,這臥室水壺中的水竟然都是冰冷一片??磥沓税舅幩€應(yīng)該燒些水給言子雅備用。其實許文成倒是更想留下來照顧言子雅,不過言子雅不會同意。他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睡著了?”檢查完屋子中的一切許文成又在言子雅的房間站了一會兒,等了一會兒還沒聽到言子雅的答案就再次開口問道,只是不想一回頭躺在他身后的言子雅卻是睜著雙眼睛在看著他,見自己注視他,言子雅慌亂的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許文成。不過他雖然避開了頭,耳廓上那緋紅一片卻出賣了他。看著言子雅耳尖上的那片緋紅,許文成心情大好。“我去熬藥,順便燒點水給你溫著?!痹S文成走近了床邊幾步,言子雅的那些小動作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在空氣中嗅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淡淡的,琢磨不透,卻很輕易的就讓他心跳加快。“謝謝?!毖宰友帕粝乱痪渲x謝然后下一刻便把頭整個縮回了被子中,仿佛真的準(zhǔn)備按照許文成說的那般悶著頭大睡一覺。看著言子雅蓋上被子,許文成輕輕的關(guān)上門后去了言子雅屋后的廚房。言子雅的廚房很干凈,除了基本的幾樣?xùn)|西就沒有其他。一捆干柴,一個只剩下三分之一水的水缸,水很清澈,隱隱映照出許文成的模樣。找到言子雅之前自己熬藥的藥罐,許文成按照李大夫交代的把藥放進(jìn)了藥罐,然后放水進(jìn)去開始點火。李大夫給的藥藥效不錯,但是熬起來也格外的麻煩。而且因為里面加了些許文成示意加進(jìn)去的特殊的東西,所以更是比原本的熬制方法還多了許多麻煩和需要注意的地方。三碗水要熬成一碗,還要固定煮沸幾次才行。這些都算了,單是熬完這藥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