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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從褲兜里摸出了一串鑰匙,把徐亞于的鎖給開了,而柚子則一臉警惕地看著顧升他們。 “好了,”李子拍了拍手,把徐亞于的雙手放在了背后,狠狠地抓著,“走吧,去外面教訓(xùn)?!?/br> 臨走前,他看了顧升一眼,“你做的很好,你們是逃不出去的,我勸你們還是早點(diǎn)歇了這份心思,連想都不用想,否則,”李子壓低了聲音,顯得陰沉沉的,“徐亞于,就是你們的下場。安安靜靜等著便好,你們家人交了贖金,我們自然會放了你們,有什么好急的?!?/br> “能不能給我一個獎勵?”顧升問道。 李子挑了挑眉毛,“什么獎勵?解開鐐銬是不用想了。” 顧升回答道,“晚上能不能不要給我們熄燈了,我們這有個女生怕黑。” “李子,別說那么多廢話,快走吧?!辫肿釉谂赃叴叽俚?。 “來了?!崩钭蛹葲]有答應(yīng),也沒有反對顧升的要求。 “砰”一聲,柚子狠狠地關(guān)上了門。 …… 房間重新陷入了黑暗當(dāng)中。 綁匪忘記把木棒給帶走了,估計(jì)還會回來一趟。 顧升猜的沒錯,過了不到一分鐘,李子就回來了一趟。 李子問他,“不是說藏了六根棍子在床底下嗎?快交出來吧。” 李子對顧升說話的語氣友好的不少,大概是覺得顧升這個人既聽話又配合,不知不覺就對他放松了警惕。 “我拿給你。”顧升說。 這幾根棍子是藏不住的,倒不如主動交出來,賣一個好感度。 顧升從床底下摸出了六根棍子,通通交到了李子的手里。 果然狗腿,梅一茗對他的這種行為嗤之以鼻,并且直接表現(xiàn)在了臉上。 李子滿意地笑了笑,“你很識相,不錯。” 他捧著幾根棍子走了出去,不忘把門關(guān)上。 …… 等李子走了,梅一茗就指責(zé)道,“顧升你幫不上忙也就罷了,為什么要告密,也不知道徐亞于會有一個什么樣的下場,剛才那兩拳,打得可不輕?!?/br> 這柚子看起來比李子兇狠多了,這徐亞于落到了他的手上,一定兇多吉少。 梅一茗擔(dān)憂地看著門的方向,目光企圖穿透實(shí)質(zhì)的門,看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 她對顧升頗有怨言,臨到關(guān)頭了會害怕也正常,可也不能把徐亞于供出去啊!人家徐亞于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啊。 她又有些后怕,若是那時候她語言激烈一點(diǎn)地斥責(zé)他,他會不會把自己也出賣了。 自己一個弱女子,可經(jīng)受不了這樣的毒打。 顧升解釋道,:“徐亞于他是內(nèi)jian?!?/br> 這件事情還是得跟梅一茗講清楚,出逃計(jì)劃只是因?yàn)樾靵営诘年P(guān)系暫時擱淺了。有機(jī)會實(shí)行的話,還是會繼續(xù)的。 要是此時梅一茗不信任他們,到時候難免拖他們后腿。 “啊!” 梅一茗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這徐亞于一直積極地策劃著出逃,之后綁匪又打得他那么兇,怎么可能會是內(nèi)jian? “滋滋”幾聲電流的聲音后,燈就來了。 光亮來的猝不及防,顧升瞇著眼睛,用手背遮了遮。 他看著天花板上的吸頂燈,面露欣喜,這李子把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了。 有光的話,夜里就稍微好辦事了一點(diǎn)。 “有光了!”梅一茗輕呼一聲,又一臉懷疑地看著顧升,覺得顧升說徐亞于是內(nèi)jian,是為了替他自己的膽怯開脫。 顧升自是瞧出了她臉上的不信任,“待會兒徐亞于回來,你可以仔細(xì)瞧瞧他除了臉上和胸口的傷口外,還有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如果是一伙的話,等他們出了我們的視線,肯定是不會動徐亞于一分一毫的。反之,你懂得?!?/br> 他瞧剛才柚子看徐亞于的眼神,明顯是護(hù)著徐亞于的。 等到了外頭,興許還在替其擦傷口呢,又怎么會舍得再次傷害徐亞于。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傷的不成樣子了?!?/br> 她看李子把徐亞于押出去的樣子,顯然是想要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他能不能活著回來也是個問題。 顧升說道,“等他回來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誑你了?!?/br> 見顧升信誓旦旦的樣子,梅一茗有些猶疑了。 當(dāng)初她是和顧升南山一起被綁架來的,可徐亞于不是,他一開始就在這兒了,而且徐亞于的情況都是他告訴自己的。 他到底是不是被綁架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正她看著他蠻像被綁架的。 她主動問道,“若是徐亞于真的是內(nèi)jian,我們該怎么做?” 顧升見梅一茗總算有點(diǎn)聽進(jìn)去了,心上一松。 他說,“你得當(dāng)做不知道他是內(nèi)jian的樣子,和他繼續(xù)好好相處。你對我們的態(tài)度和剛才差不多就好。從某個層面上來說,我們這個房間已經(jīng)站成了兩隊(duì),我和南山一隊(duì),你和徐亞于一對。必須針鋒相對才是,你不必待我們太友好?!?/br> “行,”梅一茗點(diǎn)頭,“假設(shè)你說的一切都成立,那我就按你說的做,對你們太友好確實(shí)會引起他的懷疑?!?/br> 畢竟站在她原本不知情的立場,是應(yīng)該看不起顧升的行為,對他冷眼以待。 “你待會兒可不能露餡?!蹦仙铰晕⒂行┎环判摹?/br> 梅一茗自信地笑笑,“不會的,我是學(xué)表演的。演什么像什么,我扮男人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沒有看出來?” 南山點(diǎn)頭,她看了梅一茗一眼,覺得其不刻意扮演,還是很有男人的感覺。 “睡吧?!鳖櫳ь^看了眼掛在墻上的時間一眼,都快三點(diǎn)了,再過兩個小時,算得上一宿沒睡了。 沒有精力的話,連逃跑都沒有足夠的力氣。 梅一茗揉了揉眼睛,“困死我了,今天一個人一張床,肯定很舒服。” 燈光刺眼,不利于睡眠,因此顧升把它給關(guān)了。 依舊是水滴聲,外頭是裝腔作勢的咒罵聲,還有黑暗。 顧升轉(zhuǎn)了個身子,摟住了南山,胸口填充著一股子踏實(shí)感,他不害怕了。 …… 顧升耳邊有小孩子凄慘的哭聲,他想,因?yàn)轭櫦业牟缓献?,綁匪又重新找到了獵物,綁了個小男孩回來嗎? 不行,他得好好護(hù)著小男孩,綁匪的做法可能會給小男孩的一生都留下陰影的。 他睜開了眼睛,一摸后背全是冷汗,他大致看了周圍一圈。 小小的窗口,隨風(fēng)飄蕩的拉線燈泡,還有潮濕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