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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沙說,“嗯,我回房間了。” “顧升回來了?!泵锨搴犹ь^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顧升?!?/br> 南山轉頭,朝他伸出了手,示意他拉她一把。蹲的太久了,腿有些麻了。 顧升笑笑,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微微使力,南山就站了起來。 她站定,蹲了太久突然站起來,頭有點眩暈。 南山問,“公司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決策嗎?” “沒有,”見她好奇,他失笑地答道,“歷名明特地打電話過來問,那袋子東西用的怎么樣了,需不需要再送來一點?!?/br> 南山:…… 顧升聳了聳肩,“我早說了我是無辜的,”他擰眉,“我依舊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的請求。” 一副這下你該相信我了的表情。 南山說,“……他是我見過管得最寬的助理。” 顧升朝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所以,我必須獎勵他?!?/br> 因著歷名明的緣故,他差點就睡地上了。若是歷助理再自作聰明一次,估計床是真的沒有得睡了,他只能睡床底下了。 南山覺得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還沒等她問獎品是什么,顧升就回答了,“我把他今年的年終獎統(tǒng)統(tǒng)等價值地換成了……”他給了她一個你懂的眼神。 歷名明的年終獎有不少,換成那個的話,估計這輩子都不用去買了,南山默默為他鞠了一把淚。 …… 由于天氣熾熱,整個村子像個火爐似的,壓根就不能出去干活。 因此下午十二點到三點,陶家人待在了家里,午睡休息。 顧升和南山根本就沒有機會潛入任何人的房間,只好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房間,養(yǎng)精蓄銳。 窗外大樹上的知了沒完沒了地叫著,有些惱人。 南山翻來覆去睡不著,兩個人又講了些話,稍稍來了些困意,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醒來后她成了桃嬸手中的大蒲扇,桃嬸慢悠悠地扇著,讓她有些頭暈。 桃嬸夫妻倆正躺在床上聊天。 “今年特別熱,早知道就不要種西瓜了,都被曬死了不說,還浪費肥料錢?!?/br> 桃嬸皺眉,“還不是你想吃,要我說,還不如種冬瓜呢?!?/br> “冬瓜有什么好吃的,馬上人都長得像它一樣胖了,”桃嬸老公反駁道,又說,“那三兄弟要在我家住多長時間?” “嘿嘿,我也不知道,房租是周結,我希望越長越好,”桃嬸見他老公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怎么,他們惹你了?” 桃嬸老公擰著眉頭,“惹我倒是沒有,就是他們三人長得太壯,我有點怵他們?!?/br> 特別是黑二山,板著一張臉,就像黑社會似的,人人都欠他錢。 “我瞧著挺好的,說話禮貌又客氣,你平時說話注意點,不要去惹他們就沒事了,我倒是希望顧升能多介紹幾個客人給我,這樣我們靠租房間就能賺不少錢了?!?/br> “顧升?就是那個長的唇紅齒白的小白臉吧!” 桃嬸不贊同,“什么小白臉,這叫好看。李嬸還想把她家的姑娘嫁給顧升呢,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了還有這個想法,太不要臉,真當自家女兒是天仙了,也就村支書家的兒子沒有眼光,看上了她家的女兒,”她瞥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平時不要和姓李的走太近。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br> 桃嬸老公干笑道,“我哪敢啊,你和顧升聊了什么?” 桃嬸撇撇嘴,“沒什么,就陶家的八卦事情?!?/br> “你該不會把……”桃嬸老公一臉緊張。 南山屏息,精神高度集中地聽著桃嬸老公接下來的話語。值得他緊張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沒想到桃嬸立馬就打斷了他,“當然沒有,我知道輕重的。你知道嗎?童老太太想帶著孟清河去看穆醫(yī)生,因為她的肚子沒有動靜?!?/br> 南山有些失望,似乎和真相擦肩而過了。 桃嬸老公咋舌,“孟清河同意了?她怎么可能還會相信穆醫(yī)生,不把穆醫(yī)生當仇人就不錯了?!?/br> 當年這事兒鬧得蠻大的,就是童老太太,都把糞潑到了穆醫(yī)生家。 可人都有個傷風感冒,陶家人不可能一輩子不生病,這穆醫(yī)生又是這村子里唯一的醫(yī)生。最后,童老太太拎了只老母雞去道歉了,說是她媳婦兒這事不怪穆醫(yī)生,只怪她媳婦兒自己命不好。 “那么多年沒有孩子大概是急了吧,”桃嬸猜測道,又嘆了一口氣,“孟清河有今天,說是報應也不為過,我對她自始至終都同情不起來?!?/br> “她當年也是個孩子,不懂事?!碧覌鹄瞎婷锨搴娱_脫起來。 桃嬸冷笑,“不小了,該懂的都懂了?!?/br> 南山聽桃嬸說的話,推測孟清河年輕的時候,似乎做錯過事情,是不可原諒的那種。 可她聽了半天,都沒有聽桃嬸提起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南山聽了有些干著急。 第八十二章 桃嬸老公對這個話題不欲多談,“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br> “不提就不提?!碧覌鹱杂X無趣。 南山:別啊,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我聽得可認真了。 她又忍不住提了一句,“上次孟清河懷的男嬰被打掉了,若這次她真的懷上了,是個女孩,不知道童奶奶會是什么想法?!?/br> “應該……會好好養(yǎng)大的吧?!碧覌鹄瞎赃t疑地回答道。 桃嬸放下了蒲扇,“我們就看著吧。” 她閉上了眼睛,不到三分鐘,如雷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聽到這里,南山有些郁悶,勾起來了她的好奇心,卻不把話說完,她的心很累。 單憑桃嬸的三言兩語,壓根就猜不出真相是什么。 不過桃嬸倒是提醒了南山一件事情,這孟清河不像自己認為的那樣純良,對她應該要報有一定的戒心。 在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中,南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一睜眼,就看到顧升正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嚇了她一跳,一點睡意都無。 她從床上坐上起來,“你這樣看著我干嘛?” 顧升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有只蚊子嗡嗡地在耳邊響個不停,醒來后發(fā)現(xiàn)它在你臉上晃悠,準備等它停下來后,就把它打死?!?/br> 這蚊子太惱人了,不把它解決了,午覺是甭想睡了。 他這么做,是為了兩個人睡眠質量。 “聽你描述,它基本會停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