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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讓她驚呆了。 一個懷中抱著四五個腦袋的無頭尸,哦,不,無頭魂正在燭陰面前說著什么。然而讓奚山吃驚的并不是因為他的無頭,而是因為他懷中抱著的四五個腦袋,每個腦袋都在七嘴八舌的說著什么,說到激動出還會表演一段口技,這也就是為什么奚山在昏睡中竟然能聽到叮叮咣咣的聲音。 奚山:“……”這要是再長出八九只手臂,都可以湊齊一桌麻將了吧。 燭陰見她醒了,抬了抬眼眸,狀似不在意的問道,“你還跑不跑?” 奚山想起自己現(xiàn)在是被封印狀態(tài),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方才的疼痛感還在提醒著她,眼前的這個人是多么不會憐香惜玉。 “不跑了?!鞭缮礁纱喾艞墸黄ü勺诘孛嫔?。 一時間場面寂靜下來,因為她的蘇醒,那幾個腦袋暫時停止了爭論不休的爭吵。 可是沒多會,奚山再一次目瞪口呆,這幾個腦袋竟然因為她的身份又一次吵了起來。 沉默了一會的奚山突然抬頭看著燭陰,后者察覺到后,微微看了她一眼,“怎么?” 奚山停頓了一下,“唔,你打算放我走的時候,能不能讓我把這個東西帶上?” 燭陰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說鬼閻?” 眼前的這個東西叫鬼閻啊,奚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啊,我覺得它也很有趣?!?/br> 燭陰很認(rèn)真的思考了她的這個提議,目光觸及到現(xiàn)在他面前的鬼閻時,幾個腦袋紛紛流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他們在爭吵什么?”順手從地面上撿了一個果子,奚山打量了一番,內(nèi)心感嘆,鬼界的果子怎么長得都這么丑,咬了一口后,五官都酸的皺在了一起。 奚山將果rou吐了出來,突然察覺到燭陰正一臉?biāo)妓鞯目粗l(fā)呆,她咽了咽口水,安分坐好。 “一些瑣碎的事情。”燭陰的目光直直的盯住眼前的奚山,不甚在意的說道。 “哦?什么?”奚山來了好奇心,在仙界的時候,她曾管理過一段時間,深深感受到了管理階層的疲憊。額,雖然玄殷出了大部分力。 燭陰懶懶的瞥了面前的鬼閻一眼,“復(fù)述一遍?!?/br> 第一個腦袋先開口,他面上有些訕訕的,“我們幾個去逛青樓,我看中了鬼畫姑娘,但是他們非說鬼畫姑娘長得丑,哼!鬼畫姑娘是我心目中最好看的姑娘!是我的女神!他們怎么能這么說。” “明明就很丑??!你看她那個大板牙!” “就是啊,要我說還是水仙姑娘好看!” “你可算了吧,水仙姑娘那大小眼哪里好看了?!?/br> “那你說誰好看?” “要我說就是百合姑娘最好看!不接受反駁!” “哼!要我說啊……” “要我說還是……” 幾個腦袋又七嘴八舌的吵到了一起去了,震得奚山腦袋嗡嗡直響,“停停停?!?/br> 鬼閻停了下來,幾個腦袋都眼巴巴的瞅著奚山,好像在等她評定真理一樣。 “這,你們就是因為每個人所喜歡的人不一樣吵起來了?”奚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燭陰,后者也是一臉無奈的樣子。 “對啊,其實我們每個人都不服彼此?!逼渲械谌齻€腦袋說道。 第四個腦袋接過話,“他們還偷偷說我壞話被我聽到了!” 奚山:“……”這,你們都在一起,你確定他們是偷偷說的? 燭陰把鬼閻丟出去以后,奚山聽著洞外撲通的一聲,接著是咕嚕咕嚕的聲音。內(nèi)心感慨道,果然簡單粗暴。 “還想把他帶回去嗎?” 奚山明顯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了調(diào)侃,唔,她回想方才幾個時辰的爭吵,覺得自己有必要認(rèn)真的考慮一下了。 ☆、chapter.20 深夜,玄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另一邊一道聲音幽怨的響起,“你烙餅?zāi)???/br> 是重瞳的聲音,玄殷沒有理會,他左思右想覺得放心不下,起身正要出去,被重瞳擋在身前。 “你干嘛去?”重瞳頂著一雙黑眼圈,神色困倦道。 “我要去找回奚山仙君?!毙罄淅涞钠沉怂谎?,道。 打了個哈欠,重瞳拍了拍玄殷的肩膀,“你還是先睡覺吧,淑圖已經(jīng)返回仙界了,再說奚山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燭陰應(yīng)該不會傷到她?!彼nD了一下,又道:“況且,在鬼界這個地方,仙力都是有限制的,你還沒有奚山仙力高,去了又能怎么樣?!?/br> 其實,重瞳還沒有點破的一點就是鬼界的很多人對待仙界來的人都十分的排斥,所以就算玄殷抓了個魂體過來問,也是問不出什么的。 而此時此刻被大家放心的奚山正躺在石床上,她自來睡慣了山洞,所以覺得并無不妥。只不過,睡在她上方的燭陰實在有些煩人。 “你這么看著我,我沒法睡覺?!鞭缮綉袘械拈_腔道。 “為什么睡不著?”燭陰挑了挑眉,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大哥。”奚山嘆了一口氣,決定對他尊尊教誨,“你睡覺的時候,一個人盯著你,你不會感到毛骨悚然嗎?” 燭陰認(rèn)真的思索了一番后,“沒人敢看著我睡覺。” 奚山:“……”這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摔! 翻來覆去,奚山想著反正自己也睡不著,干脆打探點情報,“聽說你要秘密培植一批力量?” “你聽誰說的?”燭陰感到十分有意思,翻身落地,湊到奚山面前。距離太近,他甚至能聞到奚山身上好聞的香氣,燭陰呆愣了一下,隨即緩過神來。 奚山是沒有察覺到燭陰的反應(yīng)的,她想著是自家老哥說的,但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出賣隊友,于是清了清嗓子,“道聽途說,對是道聽途說的?!?/br> “那你覺得呢?”燭陰鼻尖盡是奚山身上的香氣,他有些不想動,沒話找話道。 “我?” “嗯?!彼痛怪垌?,輕聲問道,“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奚山認(rèn)真的想了想,有些糾結(jié)道:“這,不好說啊,我同你認(rèn)識又不久,哪里知道” “那就認(rèn)識的久一點?!睜T陰抬眸看著她,黑眸中似有繁星一般,閃爍著點點光輝,笑了笑。 離這么近,奚山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笑起來是有酒窩的,唔,還挺好看的。奚山感到自己臉上冒著熱氣,燭陰的氣息噴灑過來,她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實在太曖昧了。 不著痕跡的后退了一些,奚山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燭陰察覺到,但并沒有說什么。 一時間,周身的氛圍似乎有些不對勁,奚山干咳了一聲,眼神四處亂看,“那你對鬼界在三界之中的排名怎么看?” “挺好的。” “咦?”奚山皺了皺眉頭,“我怎么聽說你對鬼界在三界之中的排位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