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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毆羅斯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傷,自嘲的一笑。能留在阿芙洛狄忒身邊的,哪怕只是一頭白虎,也有著不遜于神袛?shù)膶嵙Α?/br>埃毆羅斯垂下眼眸,他沒有去管胸前那道還在滴血的猙獰傷口,而是任由長長的頭發(fā)遮住面容,他整張臉都藏匿在這片狹窄的陰影當(dāng)中,不知是在思索著什么,整個人透著一股極度陰沉晦暗的死氣。沒有去看埃毆羅斯,梔庚在阿納修斯來到他身邊后,沒有做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盯著阿納修斯的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阿納修斯那雙如天空般澄澈的藍色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面容。阿納修斯似乎不明白為什么梔庚此刻為什么會如此沉默,這頭高大的白虎只好小心翼翼的趴下身體,闔下眼眸,然后將下顎輕輕搭在梔庚的手上,用下巴處柔軟的絨毛輕輕蹭著梔庚的手背,帶著安撫和討好之意。阿納修斯,總是能很快就找到他呢……這次是,在冥界的時候也是。是因為氣味?還是通過某種其他方法呢?梔庚微微瞇了瞇眼,在阿納修斯抬眸看向他的瞬間,才將手移到阿納修斯頭頂上那豎立的雙耳上輕輕撫摸著,雪白的短絨毛密集的覆蓋在柔軟的粉色獸耳上,隨著梔庚的撫摸,回應(yīng)般的輕輕抖動著。梔庚的唇角勾了一下,抽開了原本被阿納修斯的下顎輕輕搭住的那只手,然后握住了阿納修斯的前爪。兇猛的野獸早已收起了尖銳的爪牙,將鋒利的指甲縮在了白色絨毛的縫隙中,在梔庚的指尖觸碰到的時候,只剩下飽滿的粉色的軟rou。梔庚輕輕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阿納修斯的指縫中飄出來,是埃毆羅斯血液的味道。梔庚用指腹按壓了一下阿納修斯掌心處的軟rou,隨著他按壓的動作,隱隱可見到那縫隙中被紅色沾染上的白色絨毛。最純凈的白色上留下了刺目的紅,伴隨著淡淡的血腥之氣,凝固的暗紅色粘在細密的絨毛上,猶如打翻的顏料浸透到了一片白紙上,變成了不協(xié)調(diào)的色彩。梔庚皺了皺眉,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臟了?!?/br>然就是這短短兩個字,卻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guān),讓沉浸在思緒里的埃毆羅斯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捂住自己的嘴開始大笑起來,這笑聲中夾雜著不甘和憤怒,以及其他更復(fù)雜的情緒,在空曠的山洞里回蕩,顯得詭異又陰郁。阿納修斯迅速轉(zhuǎn)身,一臉戒備的盯著埃毆羅斯,它張開尖利的獠牙,四肢張開,身體微俯,保持著一種最佳攻擊的姿態(tài)。阿納修斯緊緊的盯著埃毆羅斯,而埃毆羅斯的目光,卻始終在梔庚的身上。這個世間最美的神袛,被萬物生靈所寵愛著,哪怕此刻處于弱勢,因為聞了花香的緣故無法大幅度活動而只能坐在地上,卻仍舊透著一種讓人仰望的高貴,而他埃毆羅斯,在他眼里,或許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不甘心呢……就這樣被打斷。埃毆羅斯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終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阿納修斯,他危險的瞇了瞇眼,黑色的瞳孔里流轉(zhuǎn)出暗色和陰冷。空氣在這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而就在這時,山洞外又響起一聲巨響,緊接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洞外跑了進來。“阿芙洛狄忒……”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們的地雷和營養(yǎng)液~吧唧一口~————我就是喜歡搞事情~那么問題來了,來得是誰呢是誰呢~————火神:讓我出場有這么難嗎:)第63章伴隨著一道似責(zé)備似擔(dān)憂的聲音,一位身材矯健的高大男子很快出現(xiàn)在了梔庚面前。來者面容英俊,五官深邃立體,斜飛的英挺劍眉,棱角分明的輪廓之下是蘊藏著銳利的眸,黑亮張揚的發(fā)因為劇烈的奔跑而略顯凌亂,微微翹起的時候更顯示出一種隨性的桀驁。“喂,阿芙洛狄忒,你沒出什么事吧?”一貫不耐煩的囂張語氣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guān)憂。阿瑞斯一雙眼睛在梔庚身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個遍,直到確定梔庚沒有受任何傷之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氣。“沒事?!睏d庚早已整理好了衣衫,心思大條的阿瑞斯自然看不出什么。這個一向崇尚武力、喜歡鮮血和戰(zhàn)火的神祇,再確定完總是麻煩不斷地阿芙洛狄忒無事之后,便直接將目光定格在了埃歐羅斯這個讓他極為火大的家伙身上。一個不知死活的風(fēng)神,仗著神職屬性所賦予的特殊力量便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拿他阿瑞斯當(dāng)槍使之后,總該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對于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碾碎時,阿瑞斯從來不會手軟。他的刃,也該見見血了。阿瑞斯舔了舔唇角,那被無數(shù)人恐懼著的漆黑瞳孔里浮現(xiàn)出一抹興奮之色。埃歐羅斯胸膛處的傷口已經(jīng)被他自己止住,此刻,他定定的看了阿瑞斯幾秒后,唇角邊突然溢出一聲譏笑。“阿瑞斯,阿芙洛狄忒有多么惡劣,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用那舉世無雙的美貌肆意勾引著這世間的人和神,如同在逗弄最低賤卑微的玩物?!卑W羅斯毫不避諱的抨擊、諷刺著梔庚,懷揣著最大的惡意。然他的話音剛落,阿瑞斯動了動唇,正欲開口時,阿納修斯先他一步?jīng)_著埃歐羅斯警告性的嘶吼了一聲。見此,埃歐羅斯眼中的諷刺意味更濃了。將那份求而不得的憤怒、嫉妒和不甘深深藏在心中,哪怕此刻他處于弱勢地位,埃歐羅斯臉上也不見絲毫慌張,反而是用著略帶憐惜的眼神斜了阿納修斯一眼:“你倒是一個忠心護主的寵物,不過寵物終究也只能是寵物。”梔庚制止住了準(zhǔn)備沖上去的阿納修斯,輕輕拍了拍它的頭以示安撫,不意外的又聽到了埃歐羅斯的冷笑。阿瑞斯看了梔庚一眼,又把目光轉(zhuǎn)向埃歐羅斯,他挑了挑眉,說道:“弱者都這么喜歡自說自話嗎?”埃歐羅斯并沒有直接回答阿瑞斯的話,反而是惡意滿滿的冷聲道:“阿瑞斯,他不屑我,也見不得對你有多少真心?!?/br>“說完了嗎?”阿瑞斯不耐煩的問道。他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埃歐羅斯,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處,怒火正一點點升騰,伴隨著上位者的桀驁和狂氣。見阿瑞斯根本不受絲毫影響,埃歐羅斯臉上的譏誚也驟然收斂,他目光冰冷的盯著阿瑞斯,左手快速凝聚出淺黃色的光暈。阿瑞斯率先動了起來,瞬息之間,便朝著埃歐羅斯攻去,在他的刀刃快要觸碰到埃歐羅斯的瞬間,至埃歐羅斯手心處而來的淺黃色光暈覆蓋在埃歐羅斯身上,疾風(fēng)驟轉(zhuǎn),眨眼之間便劃破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