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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的情況了,季越是分宗的大弟子,之前不是在嵇山宗修煉的,而是在小嵇山,師父也不是容葉,而是二長老。嵇山和小嵇山之間隔得特別近,弟子往來也挺頻繁,除了弟子服稍微有些不一樣之外幾乎看不區(qū)別,在七年前小嵇山的房屋重新修繕,所以分宗的弟子全部暫時住在嵇山,跟著季言他們一起修煉。幾個月后小嵇山修繕完畢,其他分宗弟子都回去了,季越卻不知道以什么理由讓容葉同意他留在嵇山繼續(xù)修煉。雖說季越已經(jīng)留在了嵇山,長此以來他改了姓名跟著季言季行他們一樣姓季,不過容葉卻一直沒有說把他從分宗提上來,正式成為座下弟子的事。且不說季謹季言他們的輩分早已經(jīng)排好,不可能讓季越在中間插一個名號,讓他一個分宗大弟子排名最后的師弟也不現(xiàn)實。這些年季越在嵇山的身份其實也挺尷尬的,年少的弟子叫他一聲季越師兄,年長的直接喚他名字,哪怕是嵇山排名第六季清也是直接叫他季越。另嵇山宗三位長老,三支分宗,除了大長老和他的直系弟子在嵇山之外,其他兩位長老和弟子都在小嵇山,常年在嵇山上的基本是容葉的徒子徒孫。而容葉自己親手帶的徒弟是二十五年換一次,二十五年之后他便不再管,隨他們自身發(fā)展了,而嵇山宗創(chuàng)立這么多年來,已經(jīng)過了三輪二十五載,現(xiàn)在顏璣季言這一波人是第四輪。容葉的第一批徒弟有些已經(jīng)壽終正寢,而他們生前收的弟子愿意的就留在嵇山,不愿的也可自行下山謀生路。不過嵇山宗雖然弟子眾多,但是輩分卻是沒有亂,除去季言顏璣這一輪之外,其他弟子已經(jīng)沒有排名了,統(tǒng)稱嵇山宗弟子,以季言他們的排名為準(zhǔn),不過基本是互不干涉的就是了。人一多需要管的事就多,宗內(nèi)一切事務(wù)以容葉為準(zhǔn),大長老和首席大弟子協(xié)助管理,也有專門打理宗內(nèi)事務(wù)的人,比如宗內(nèi)需要的東西的采買,新弟子的規(guī)范等等。總而言之,容葉不在,首席大弟子季言說的話和大長老的話具有同等效用,所以現(xiàn)在聽見季言說讓季正接手自己手上的事務(wù)才會這么震驚。他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大長老的大弟子醉心武學(xué),兩耳不聞窗外事之專心修煉,這才讓他有機會手中有些實權(quán),嵇山宗的一些事情他能做主,這次也能帶隊來參加武林大會,而現(xiàn)在……季言竟要一句話輕飄飄的收回去嗎?饒是一向善于偽裝的季越這下也有些慌了手腳,急忙開口道:“我每日早起練功做早課,從未有絲毫的懈怠,宗內(nèi)的事務(wù)很簡單,對我沒什么影響的,師兄你……”沒等季越說完,季言淡淡的開口打斷他,給他判了死刑:“可是上月比武,你在七師弟手下未走過二十招。”季越聽了渾身一怔,還沒等他再說些什么,季言又緩緩的陳述事實:“你是二長老的大弟子,遲早都是要回小嵇山的,與其在宗內(nèi)繁瑣的事務(wù)上浪費精力,還不如精進修為?!?/br>聽了季言的話,季越低下頭,滿眼接是不甘——好一個遲早都要回小嵇山的,好一個浪費精力!季言這是拐著彎說他一輩子都只能是分宗的人,做這些都是徒勞??!季越心中怒火滔天,臉上一貫的笑容也維持不住,抬眼的時候剛好看到季言轉(zhuǎn)頭又對季正吩咐了幾句,竟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了。心中氣急,季越看向季言的目光一時有些沒藏好,有些兇恨又有些無可奈何。畢竟首席大弟子的話,除了容葉之外,連大長老都不能直接否認。事情的轉(zhuǎn)變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顏璣看了一眼季越不甘的眼,在心里搖搖頭,隨后看向季言,一挑眉——這個當(dāng)口架空季越,你不怕他狗急跳墻?對上顏璣的眼,季言臉上的冷冷不近人情瞬間消融,換上柔和的笑意,對他輕輕的搖搖頭。他現(xiàn)在不怕季越狗急跳墻,就怕他不跳,只有季越忍不住了,他們才能掌握主動權(quán)。他本來是想直接叫季越回小嵇山的,不過想到之前容葉說的季越的事情他會處理,所以才沒開口,而且過了今天,季越還是不是嵇山宗的弟子都不一定。不過季言想了,就算季越今天沒暴露出來,這嵇山他也定不會讓季越繼續(xù)待了。他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別說是傷害過師兄并且現(xiàn)在還妄想對師兄不利的人。季越和吳林終究是個禍害,留不得,而且就算他放過季越一馬,閆教的人也不會的放過他的,尤其是身后的紅鳳。季言想得沒錯,紅鳳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心里想了八百種可以讓季越痛苦地死去的不同的辦法,并且準(zhǔn)備實踐。而經(jīng)過剛才季言輕飄飄仿佛不痛不癢的話,紅鳳現(xiàn)在才有自家教主的相好是嵇山宗首席大弟子的感覺。因為紅鳳甚少看到季言在嵇山宗其他弟子面前的模樣,看到季言的地方身旁一定是站著自家教主的,而在顏璣面前季言一向是柔和的,一點都看不出首席大弟子的架勢。說是柔和,也算是紅鳳和季言的面子的,畢竟她還無意間看到了他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拉著自家教主的衣服小聲叫‘師兄’的樣子。當(dāng)然這件事紅鳳誰都沒說,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顧全教主夫人的面子,當(dāng)時她看到的時候只是覺得自己眼睛要瞎了,也不敢多看就趕緊悄無聲息的跑了。那天紅鳳吃驚不小,連自己去找顏璣是為了什么都忘了,她萬萬沒想到在教主面前堂堂季少俠是那樣子的,那么大一個少俠啊!竟然還可憐巴巴的做出疑似撒嬌的舉動……紅鳳決定把那天看到的爛在肚子里,打死都不跟外人透露半個字,只不過之后她再看到季言冷著臉的模樣就有些出戲……嵇山宗,幾百人的大門派,弟子比他們閆教的門徒多了幾近一半,而他們的首席大弟子卻是……噗——想著想著的,再看看對著嵇山宗其他弟子擺大師兄的樣子的季言,紅鳳忍不住想笑,可是知道現(xiàn)在不是笑的時候,于是趕緊努力憋住,表情都有些扭曲了。沈杰瞧見紅鳳不自然的表情,再隨著她的目光看到季言,一驚——這什么表情?這丫頭不會是喜歡上季兄了吧?想到這里沈杰趕緊伸手拍了拍紅鳳的肩膀吸引她的注意力,等她帶著一張憋笑的臉疑惑的看過來的時候,沈杰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皺眉,低聲用只能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提醒:“季兄有顏兄了,你不會想同你教主搶人吧?”奈何沈杰的聲音實在是太小,紅鳳眼里的笑意還沒有散,聽了沈杰的話疑惑的一歪頭:“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