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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了。于是顏璣想了個辦法——假睡。想在一個高手面前假睡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從自己沒睡季言就不會出現(xiàn)顏璣可以斷定,季言每次都事先感受了他的吐息。人醒著的時候呼吸和睡著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而這種差別很細微,也很難偽裝,所以要在的季言的面前裝睡,顏璣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顏璣早早的摒退了詩雅和詩致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開始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季言現(xiàn)在閉著眼睛都能熟稔的翻過窗進到顏璣屋子里并且不會發(fā)出一點聲響,今天也一樣,他輕輕的把東西放在桌上,慢慢的朝床邊走去。顏璣感覺他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卻強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不要亂了呼吸。季言盯著顏璣看了一會兒,隨后伸手準備去點他的睡xue好上床睡覺,不過沒想到的是他剛運氣伸手,還沒點呢手就被床|上的人出手如電的抓|住了。一直以來進屋、點xue、摟腰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沒出現(xiàn)什么問題,忽然被抓包的季言還沒反應過來,看著本該睡著的人目光如炬的盯著自己,季言愣愣的眨眨眼。顏璣抓著季言的手腕起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剛才想做什么?”季言看著顏璣,反應過來之后眼睛很快盛滿了星星點點的笑意,答非所問:“師兄你醒了啊。”顏璣也不怕季言跑,松了手披上外衣,目光的悠悠的放到不遠處的桌子上,良久之后有些無奈:“你怎么還是來了?”季言理所當然的答:“師兄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顏璣轉(zhuǎn)頭看他:“嵇山宗呢,你這個大弟子這么久沒有回去沒事嗎?”季言聽后的一頓,隨后搖搖頭:“沒事,師父在呢?!?/br>說完之后季言又小心的看顏璣:“師兄你一直都知道是我啊?!?/br>顏璣瞧了他一眼,那意思——這還用說?季言笑:“我還以為師兄你么發(fā)現(xiàn)呢,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顏璣無奈,感情人一直以為自己很神秘沒被人發(fā)現(xiàn)。顏璣的病早就好了,在閆教眾人和季言的不懈努力下,總算是長了些rou,不過整體看起來還是很瘦。不過現(xiàn)在抱著骨頭已經(jīng)沒有最開始的咯手了,季言看著顏璣,笑瞇瞇的。顏璣問:“我最近晚上睡得很沉,是你弄的?”季言點頭,老老實實的開口:“嗯,我點了你的睡xue?!?/br>顏璣一愣,微微睜大眼,有些意外:“你點了我睡xue?”“嗯。”季言有些怕顏璣會生氣,補充道:“聽你身邊的人說你每天晚上都休息不好,所以我才這樣做的?!?/br>顏璣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每晚熟睡竟然是季言給自己點了睡xue,難怪他說自己怎么睡得這么沉。見顏璣沉默,季言以為他是生氣了,于是小心的瞧他,伸手捏住被子,底氣不足的開口:“師兄你別生我氣……”季言可憐巴巴的樣子讓顏璣又心軟了一些,不過他還是皺著眉道:“以后不能這么做了,點了睡xue之后要是我睡著了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萬一有人查到這個地方,知道閆教在這里看來偷襲怎么辦?看顏璣沒生氣,季言松了口氣,聽他這樣說后小弧度的擺擺手,開口道:“不可能,我在這里呢,有什么事我不可能不知道?!?/br>顏璣嘆氣:“你把東西拿來之后沒一會兒就走了,之后發(fā)生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季言聽后知道顏璣是誤會了,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道:“不會,我每天天亮才離開。”顏璣一愣,抬眼看他:“你每次都天亮都離開?”季言點點頭:“是啊?!?/br>顏璣的表情瞬間有些怪:“你晚上睡的哪里?”季言的目光緩緩的朝顏璣身后看去,順著他的目光顏璣也看向自己背后,然后看到自己身后空著的一半床。眼睛驀然睜大,顏璣猛然扭過頭看季言,有些不可置信:“你之前一直睡的我床|上?”季言還是點頭,不明白顏璣為什么反應這么大:“是啊。”得到肯定的回答,顏璣的臉色瞬間變得五彩繽紛——季言和自己同床共枕這么些時日,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季言不知道顏璣這表情是什么意思,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師兄我睡覺很規(guī)矩的,絕對沒有擠到你。”顏璣現(xiàn)在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來說話。顏璣遲遲不說話,季言有些慌,以為他生氣了,不想和自己睡一起,原本他是坐在床沿的,見此趕緊從不知所措的站起來,低眼看著顏璣,小聲的道歉:“對不起師兄,我……我不是有意的,以后我……”季言‘以后’了半天沒有結(jié)果,顏璣抬眼看他,最后見他眼一閉,開口說道:“以后我不睡床|上,麻煩師兄叫人幫我弄張榻進來就好?!?/br>說完這句話之后季言委屈至極——師兄不讓自己睡床。而顏璣則是眉毛一挑,又好氣又好笑:“我還以為你要說以后不來了呢?”季言扁扁嘴:“我才不說?!?/br>說完之后季言繼續(xù)小聲念叨,什么天一黑上山就不好走,天沒亮就離開有些涼,一上一下飯也沒吃好之類。雖然知道季言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不過顏璣的眉頭還是忍不住越皺越緊,怎么看怎么覺得季言瘦了。當季言說有次去買東西被店家坑了三兩銀子的時候,顏璣忍不住笑了,看他:“都怎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一樣。”顏璣現(xiàn)在都記得以前季言抽著鼻子眼睛紅紅跟自己說有人搶了他桂酥的樣子。當時的季言聲音奶聲奶氣的,整個人看起來軟軟糯糯的,把當時也還是個孩子的顏璣萌得心尖都顫了顫。當年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無奈的搖搖頭,想了想,顏璣起身穿好外衣,對季言說道:“來了這么多次,還沒去其他地方看看吧?”話題轉(zhuǎn)得太快,季言一時沒跟上,呆呆的看著顏璣。顏璣往外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季言還站在原地,于是轉(zhuǎn)身看他,問:“不想去?”季言如夢初醒,長手一撈掛在旁邊夾子上的顏璣的披風,快步跟上,受寵若驚。今天的是彎月,不過光卻并不黯淡,月光灑下來,萬物都戴上了一種朦朧的美|感。院中石樹上的花已經(jīng)開過一輪了,顏璣和季言站在已經(jīng)開始不斷掉花瓣的樹下,顏璣微微仰頭看著石樹,忽然輕輕的開口:“小言,你知道這是什么樹嗎?”聽到這個稱呼,季言眼中染上了欣喜,卻故作平靜的搖搖頭,回道:“不知道,以前沒有見過?!?/br>顏璣勾起嘴角笑笑:“是啊,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