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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蕭胤在飛機上補了覺,但是睡的并不踏實。他睡著之后也是處于半夢半醒之間,一會兒是杭一葦要跟他分手,一會是杭一葦被送進了醫(yī)院,他過去看到了一身的血,一會兒又是爺爺病危。一覺醒過來,他反倒更累。開了手機之后,曹耀的短信就進來了,蕭胤看到短信后面,很慘兩個字,面色沉的發(fā)暗,眼睛里跟充了血似的。他打了車就往杭一葦家奔去,因為做了那幾個夢,他也不敢肆無忌憚的打杭一葦?shù)碾娫?,唯恐自己惹怒了杭媽?/br>‘你不要怕,等我回來?!?/br>‘杭杭?你怎么樣,回我電話?!?/br>‘你在家嗎?’‘我到了,我去找你?!?/br>一個接一個的短信發(fā)到杭一葦手機里,杭一葦洗完碗回到房間就收到了蕭胤最新發(fā)過來的短信。不遠萬里從美國趕回來,杭一葦握著手機,鼻尖酸澀的要命。他深吸了一口氣,給蕭胤發(fā)了一條短信,“我在路口等你。”嘟的一聲,蕭胤收到短信,他瞬間捏緊拳頭,恨不得現(xiàn)在立馬飛到目的地。杭一葦拿著手機出了房門,杭媽在自己房間里睡覺,他站在客廳里頓了一會兒,然后大聲的說了一句,“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來?!?/br>在確定杭媽應該是聽到了以后,杭一葦走了出去。他每一步都走的艱難無比,腳下重如千金,這一去,像是赴死。他突然就想到趙哥,兩難之時,他結婚了。杭一葦走到路口,蕭胤還沒到,他就退到旁邊商鋪的雨棚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大概是做了決定,心里出奇的平靜。去年也是十月份,蕭胤騎著機車問他想不想賺錢。像夢一樣。大概等了十多分鐘,蕭胤終于從出租車上下來;他在車里就看到杭一葦站在雨棚下來,一個月不見,杭一葦像是瘦了十多斤,他身上穿著藍色的格子襯衫,整個人低垂在空氣里,像是快要化作塵埃。蕭胤一瘸一拐的朝他跑了兩步就有點邁不動步子了,杭一葦朝他看了過來,那雙明亮的桃花眼里蒸騰著一層霧氣,朦朦朧朧的將他的眉眼氤氳,看起來,可憐又無辜。“蕭爺爺沒事了嗎?”杭一葦率先打破沉寂,干癟癟的問了他一句。蕭胤點頭,“已經脫離危險了?!?/br>杭一葦懵懵的應了個哦。十月份,頭頂還是有陽光,烤的人頭皮發(fā)麻,一陣一陣的犯暈。蕭胤看著杭一葦站在那里,瘦瘦小小的,平白少了點從前的倔強傲氣,多了那么多的馴良順從,他特別想去抱抱他。但是這里不能夠,這四周有太多雙眼睛,此時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愛人,期待他越矩半分,他們便有了批判的理由,日后就多了份茶余飯后的談資。蕭胤只能朝他笑,溫和著眉眼,朝他安撫性的笑,“前面有家茶樓,我們過去坐一小會,可以嗎?”這句話問的實在很沒有蕭胤的風格,以往的蕭胤分明是直接沖過來一手勒住他的脖子,然后不由分說的就把他連拖帶拽的弄到茶樓。這是蕭胤的退讓,杭一葦看著他點頭,說了個好。蕭胤松了口氣。他想朝他伸出手,去拉他,但是手抬到一半又覺得不妥,最后側身,讓出自己身側的位置,杭一葦看了他半晌,而后走到了他身邊。茶樓是家小茶樓,裝修不精致,里面的茶不好喝,就是有包廂,里面很干凈。蕭胤點了壺冰糖雪梨潤肺茶,他跟杭一葦相對而坐,兩個人靜默著沒有說話,侍者拿著一盞酒精燈過來,酒精燈像是八個透明的杯子組合在一起,倒放在桌面上,侍者點燃中心的燈芯,一小簇火苗燃起來,隨后再將泡著冰糖雪梨的透明玻璃壺放上去。等侍者走了之后,蕭胤提起玻璃壺,給杭一葦?shù)節(jié)M一杯推過去。“試試看,不好喝我們再點別的,嗯?”蕭胤說。杭一葦沒動,他將唇緊抿成一條線,面對蕭胤的時候,連呼吸都有點酸澀。“蕭胤,我媽知道了?!焙家蝗敍]回答他那句溫柔的詢問,他直勾勾的朝蕭胤看過去,有點艱難的舔了舔唇,“你……你走之前,來我家的那天。”那是八月末。蕭胤手上微頓,猩紅的血絲爬上眼眸,“為什么不告訴我?”杭一葦一個人扛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里面他們通話無數(shù)次,杭一葦一次都沒跟他提過。杭一葦一時語塞,為什么不告訴他。因為杭媽并非將他逼到絕境,所以他一心只想逃避,壓根就不敢面對血淋淋的現(xiàn)實;因為杭媽并非一味將同性戀一竿子打死,而是問他如果以后沒感情了該如何,他無法坦蕩的同蕭胤說出自己的自卑情緒。蕭胤看到他臉色越來越白,他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去拉杭一葦?shù)氖?,冰冷的掌心覆到杭一葦手背上,“杭杭,我們一起跟阿姨說好不好?這些事情本來就應該是你一個人面對,我會陪著你一起。如果阿姨是在擔心小孩的問題,我們以后可以去找代孕;如果阿姨是覺得我們年級太小,是談著玩玩,我可以等著你,兩年后你就高考了,高考之后我們再談也可以;如果——”“我們分手吧?!?/br>有一秒鐘的死寂。杭一葦將手從蕭胤手里抽出來,他伸手從包里摸出手機推到蕭胤面前,自己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正,他深吸了一口氣,又說了一句,“分手吧……”蕭胤死死地看著他,幾乎想將他看出一個洞來。蕭胤:“為什么?”杭一葦有一瞬間的沉默,也只是那么一瞬間過后,他自嘲的笑了一聲,“你覺得我們能在一起多久?”“我說過了我不會跟你分開!”“那你會放棄你現(xiàn)在的一切嗎?”這句話問的幾乎無恥,杭一葦死死的扣住自己的手,有點不敢去面對蕭胤臉上的暴怒,可他也沒低頭對蕭胤示弱。包廂里安靜的讓人心慌,酒精燈還冒著細小的火焰,火上的茶壺茶水未沸,仿佛一切都在有圖謀的緩慢進行,圖謀一場巨大的災難。包廂里的窗戶沒有打開,從外面飄進來的煙味縈繞不絕的充斥在房間里,熏得蕭胤腦袋疼,他強撐著吐出一口氣,用力的按了按眉心,“你說的一切是什么?”杭一葦心里跳了一下,“你那個圈子里的一切。”“我這個圈子?!笔捸吠蝗痪托α艘宦?,“我的家庭,我的朋友嗎?”“是?!?/br>蕭胤舉出這兩個例子是想讓杭一葦否定的,但是杭一葦回答的太快了,幾天沒睡覺的后遺癥本身就讓蕭胤耐心告罄,這一句肯定幾乎是飛快的消磨了蕭胤僅有的耐心。他捏了捏拳頭,壓下心里想問句憑什么的怒火,盡量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