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枕后鋪散著，末了嘿嘿一笑，湊到阿文紅撲撲的臉蛋頰子上響亮地親了一口，被窩里的一只手不安分地探到阿文臀后掐了一把。

“你，莫再……夜里還沒鬧夠么！”

“不夠，阿文抱著又香又軟的，怎么都不夠?！闭f著又要把雙手雙腳纏上去。

“起身，不與你鬧了！”阿文佯怒地蹬了阿虎一腿，迅速從被里坐起，去夠昨晚情事中被踢到床尾的衣衫。阿虎頭回在白日里見著阿文赤`裸的上身，進(jìn)在眼前的雪白rou`體，纖長的胳膊，柔韌的細(xì)腰，以及粉`嫩的乳尖，對方彎腰伸臂那一瞬登時(shí)血?dú)夥?，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已被自己撲倒壓上，張口含住乳珠又舔又吸，阿文驚呼一聲又踢又蹬弄走身上的人。

“走開，”阿文推開又摟上來的大老虎，起身穿內(nèi)衫，“今日有正事要辦，再賴著不起，就不與你好了?！?/br>
阿虎這才懶洋洋地拗起上身，慢吞吞地披衣衫，

“什么正事啊，明日再辦不成嗎？”

“不成，今日要上山，去狐貍家，還幾日前借的幾冊書?！卑⑽拇┐髡R，側(cè)坐在床沿挽發(fā)髻。

“哼，瞧你對狐貍的事就上心，夫君我這樣了都不管……”阿虎驀地硬牽了阿文的手按到自己挺起的胯間。

“你……”阿文抽了手一把把阿虎推向墻壁，紅了臉調(diào)轉(zhuǎn)身去擺弄簪子，“光天化日的，羞不羞！”

阿虎索性癱在塌上耍賴，嘴里不依不饒地咕噥著怎么辦嘛好難過啊就弄一回嘛。阿文索性不理他，起身洗漱完畢，見懶老虎還挺在床上裝死，抱著水盆往桌上一撂。

“行啊，不起是吧，我自個(gè)找狐貍?cè)?。今晚你也別料想進(jìn)這門，睡外頭去！”

阿虎聽著騰一下就竄起來，手忙腳亂穿衣褲，賠笑道

“成成成，我起我起，阿文莫?dú)猓獨(dú)獍　?/br>
“起來，擦臉，”氣鼓鼓的臉朝阿虎一瞪，手下卻貼心地?cái)Q了毛巾，遞給七手八腳套鞋襪的人?？粗⒒⒑鷣y抹完了臉，又湊近一步，把他一高一低的領(lǐng)口理服帖了，貼著他耳朵輕聲道，

“呆子，聽話，不然今晚可不教你凡人間那檔子風(fēng)月事。”

兩人草草用過午飯，阿文便把幾冊書一包，鎖了門拉起阿虎上山。一路上阿虎顯然興奮得很，東拉西扯地說這說那，又忽得跑進(jìn)林子深處去，阿文一通好找，卻瞧見阿虎撅了個(gè)屁`股在一片草籽花中采小花，沒等阿文喚他，就巴巴地跑來，作勢要把小花插阿文發(fā)髻上。阿文又羞又惱，揮開他道，

“又不是女娘，戴什么花，讓人見著了還不笑煞?！?/br>
“這山里沒人，阿文你就戴上唄，就咱倆，快，戴上讓我瞧瞧?！?/br>
阿文拗不過，就隨意揪了幾朵插上發(fā)髻，瑰色的小花印著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人，阿虎一把摟過來狠狠在人臉頰上親了一口，立馬放開哈哈笑著跑遠(yuǎn)，任阿文在后頭追著怒罵。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進(jìn)了狐貍的洞，卻發(fā)現(xiàn)四下無人，撲了個(gè)空。阿文放下書籍，坐在竹椅上等，阿虎可坐不住，化了原形跑出山洞滿山尋去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過去，阿虎走進(jìn)來挨著阿文的腳邊趴下，狐貍依舊沒出現(xiàn)。阿文站起身來，又低下去摸摸大虎頭，

“阿虎，我們回吧，不等了?！?/br>
阿虎拿鼻頭拱拱阿文的腳，依言立起來，卻一直繞著不讓走，

“怎么了？”

“阿文阿文，我這樣馱你下山好不好？”

“怎，怎么成，萬一被人見了……這，再說，你會(huì)累著……”阿文連連后退擺手拒絕。

“不累不累，嗅著人氣了，咱就躲起來還不成么？”

“這……”

“快嘛快嘛……”阿虎扭身去叼了自己的衣袍給阿文，阿文猶猶豫豫地把衣衫疊好，打進(jìn)自己的小包袱里，在胸前系上一個(gè)結(jié)。

“來，上來，”阿虎搖著尾巴示意阿文騎上自己的背坐好。

阿文小心翼翼地跨騎上去，阿虎頓了頓便邁步子向洞口走去。步子的走動(dòng)帶起脊背一起一伏，阿文一個(gè)沒坐穩(wěn)差點(diǎn)側(cè)身歪下去。

“抓住我脖子上的毛，不疼的，拽緊點(diǎn)。”阿虎回頭對阿文開口道。

“嗯……”阿文依舊緊張，小心扯住老虎頭頸的毛發(fā)，毛軟乎乎的，貼近皮膚的地方熱乎乎的，煞是趁手。

漸漸的阿文適應(yīng)了虎背上的起伏，松松地搭著，心情甚好地看看遠(yuǎn)處的花草，扯扯道旁的枝葉，和阿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心不在焉地摸摸老虎皮，揪揪老虎耳。

“阿文！”

“怎……”

“有人，快趴下！”阿文嚇得趕緊趴到在老虎背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

“摟住我脖子，快！”阿虎低低開口，阿文立即緊緊環(huán)住阿虎粗壯的脖子。

“好嘞，我們走！”阿虎喉間滾落一串得逞的悶笑，腦袋一揚(yáng)，忽地撒開腿飛快往山下奔去，阿文伏在老虎背上嚇得死死閉上眼睛，驚叫都喊不出來。身體一寸不落地緊貼老虎皮毛，肚子下面猛獸的骨骼肌rou劇烈顛翻，臉頰上微刺的毛發(fā)不斷刮擦，耳邊呼呼的山風(fēng)和阿虎規(guī)律的喘息，刺激得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了了。

“阿阿阿虎，慢，慢點(diǎn)……”阿文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氣息不穩(wěn)地開口。

老虎稍稍扭頭，發(fā)現(xiàn)背上的人臉色煞白渾身僵硬，壞心眼收斂了下，漸漸放慢了腳步，但依舊往前奔著。

阿文緩了緩，抓住阿虎脖子的手心全是冷汗，尋回力氣，狠狠捶了虎頭一下，大老虎嗷一叫，差點(diǎn)把背上的人甩下地去。阿文嚇得淚都要冒出來了，把臉埋在老虎頸側(cè)，趴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直到被邁著歡快步子的老虎馱回家為止。

等阿文從虎背上下來，兩腿已軟得站不住地了。

10

阿文進(jìn)了家門賭氣趴在床上扭頭朝里，任阿虎又是道歉又是安撫了半天愣是不理。阿虎搔搔腦袋，也覺得這回玩得過了，灰溜溜摸去灶臺生火，就著中午的剩飯，切了點(diǎn)雞胸`脯rou，多放點(diǎn)碎菜葉，熬了一鍋雞絲菜泡飯。跟在阿文后頭看著人做菜煮飯久而久之，也學(xué)了那么一兩手，至少偶爾阿文出個(gè)門，老虎也不至于把自己餓死家中。

“阿文，起來嘛，吃飯了……聞聞，香不香？”阿虎端著藍(lán)邊小碗往床邊湊。

阿文扭了扭，終究還是從床上坐起來，挪到矮桌邊，崩了個(gè)臉拾起筷子扒了一口道。

“豬油多了！”

“啊……是么……”阿虎原本等著領(lǐng)賞臉頓時(shí)霜打茄子般的垮了，“那，那阿文咱不吃了，我這就去鎮(zhèn)上粥鋪，阿文要蓮子粥還是南瓜粥……”阿虎說著就站起來去碗柜取鍋。

“站住……”阿文把柔柔地開口，撇了一眼夾起一小口往嘴里送，“誰說不吃了？我話還沒說完呢……”

“啊？什么……”阿虎傻愣愣地頓在那里。

“我是說豬油放多了，真香。”

阿虎自覺地洗好碗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