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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要完全淪陷在這寂靜嶺當中了。來了以后,一切都變了。噩夢強制在眼前一遍又一遍地重現(xiàn),壓得我要喘不過氣。鼻子竟然有點酸,我仰起頭努力忍住胸腔里那種翻墻倒海的難受感覺。無論怎么樣也不能在三角頭面前哭出來,太他媽丟人了。可是三角頭居然這個時候沒有乘人之危,而是慢慢地從床上下來,然后轉(zhuǎn)身徑直走了出去,還幫我關上了門。就這么……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里?我坐起來,盯著他離開的方向。他是有事情要辦?還是專門把我留在這里讓我一個人靜靜呆著?說實話我有點不相信他能像第二種可能性那樣,考慮得那么周到。折騰這么一圈下來,我肚子又餓了。但是用一只手來吃飯喝水,太困難了,挑戰(zhàn)性不亞于在新郎面前保住自己的小伙伴。天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才把背包打開找出餅干和水,狼吞虎咽地填飽了肚子,再艱難地塞回去。但是只有一只手能用,我的行動變得十分笨拙,一不小心就打翻了背包。幸好我手快將它拎了起來,可是之前莫爾他們給我的對講機卻從開口之中滾了出來。糟了!我神經(jīng)一緊,要是這個再弄壞了,實在沒辦法再和他們聯(lián)系。想了一下,正好匯報這邊的情況,于是我打開對講機,想測試一下它究竟還能不能用。“你好?你好,這里是澤維爾,這里是澤維爾,聽到請回復?!?/br>說話的時候我心里還是沒什么底氣的,不過一會兒就能夠聽到那邊的說話聲了。而且聽得出來莫爾、薇薇安和教練在爭論著什么,盡管聽不確切說話的內(nèi)容。好一陣子時候,莫爾才來接對講機,而且語氣也有些急促:“這里是莫爾爵士。怎么了?”對講機倒是沒有壞,音質(zhì)也很流暢,不像上次那樣斷斷續(xù)續(xù)充滿噪音。“教練”好像問了什么問題,莫爾對他道:“沒事,是澤維爾?!?/br>我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起,想問他們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又覺得自己始終是個局外人,不該問那么多,于是只簡單交代了一下我這邊的情況:“我說要去到另外一個世界,記得嗎?之前為了去那里,需要準備一些東西,現(xiàn)在我搞到了。但是我受了很嚴重的傷,現(xiàn)在可能……”“嗯、好的、好的,聽我說,”莫爾好像在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語速慢下來,但還是聽得出來他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對話,“我們這邊也遇到一點……你、嗯,小問題,不用擔心,也別著急,你先養(yǎng)傷,好么?后續(xù)的事情我們之后再聯(lián)絡?!?/br>我的預感是正確的,他們果然遇到了什么事情。而且看莫爾說話的狀態(tài),感覺不只是他所說的“小問題”那么簡單。這次我很好奇地想去問,可是莫爾就這么掐斷了。讓我一臉懵逼。而且,我這個傷我倒是想養(yǎng),也沒法養(yǎng)?。?!又不是脫臼,說接上就能接上。也沒力氣把對講機塞回去了,就隨手往床上一扔,我也有點自暴自棄地往床上一躺,盯著灰蒙蒙的天花板。身體上是已經(jīng)無比疲憊了,可是只要一閉上眼,之前在四樓發(fā)生的一切又重新在眼前回放。當時感覺沒有盡頭、沒有終結(jié)的奔逃,滿地尸體的場景,還有電鋸就就在眼前飛速旋轉(zhuǎn)的場景,根本揮之不去。還有帕克……好擔心他,雖然他看起來那么冷靜地跟著新郎離開了,但是新郎并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人,他所說的那些甜言蜜語也實在讓人沒辦法當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實在是心有余悸,這種實在想睡又睡不著的感覺太難受了。眼皮在打架,卻又久久打不到一起去。別人眼皮打架是扭打,我眼皮是追逐戰(zhàn)、游擊戰(zhàn),反正就是就是合不攏。最后終于當我的意識開始慢慢混沌的時候,門卻又咣的打開了,直接把我嚇醒??匆娙穷^就這么推門進來,我氣得想揍他,權衡了一下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他走到我面前,將一個瓶子丟到了我的腿上。我迷迷糊糊地撿起來,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喝的,用腿夾著一只手擰開,卻聞到一股膠水一樣的味道。是我想的嗎?之前那種可以療傷的藥水?“你找到的?”我有點驚訝地看著三角頭,可是他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像雕像一樣在那里站著。我也沒什么精力要跟他客氣了,咽了口唾沫,拿起瓶子就朝著自己的手澆了下去。這次受傷要比上次嚴重得多,所以當藥一碰到皮膚,那種痛苦也比上次來得猛烈得多。上次只是有點熱,而這次疼得我忍受不住叫出了聲。要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呢,除了guntang的感覺之外,像是有鋼針刺入了血rou,在里面穿插著,又疼又癢。藥倒空之后,瓶子就這么掉到了地上,我趕緊去握住另外一只手臂想要減輕這種痛苦,但是沒有用,一點都沒有,并且還越來越嚴重,簡直像受到二次傷害一樣。疼得腦子都不清醒了,一腦袋朝著地上栽下去。本來以為自己要倒在地上,卻被一雙手臂接住了。三角頭把我抱起來,雖然我在躁狂地亂動亂扭,痛得嚎叫,他也沒有什么別的反應,只是抱得很緊,然后坐回到床上。“謝謝……”等我好不容易痛苦減輕,虛弱地對他道。現(xiàn)在想想,之前的那種痛苦可能是斷的骨頭重生。我輕輕地用左手摸了一下,沒敢用太大力,但是感覺得到之前斷裂的地方已經(jīng)接合了起來。再試著慢慢動了動右手,很不習慣,感覺整只手不聽使喚也不靈活,但也沒了之前那種鉆心的疼痛。究竟是拜那瓶藥所賜?還是說我那種奇異的體質(zhì)又起了作用?不過還好,我現(xiàn)在總算能睡了——嗎?并沒有啊我靠!!我剛剛掙開三角頭躺下去,他就順勢翻了個身壓了上來。“求求你老哥!!我想睡覺……”我覺得我現(xiàn)在打一個哈欠,嘴能張大到把他整個腦袋吞下去,說話已經(jīng)有點迷迷糊糊了,“我是個爺們兒啊……想找新娘你去樓上……”但是和以前一樣。他不想聽到的,就可以裝作根本聽不到。他抓起我的腿架到他的腰上,看得出來他本來是想架在肩膀上的,但在發(fā)現(xiàn)這樣做會直接用頭捅到我,就放棄了。聽到他窸窸窣窣地解開了我的皮帶,然后是褲子,我知道自己沒什么反抗的余地了。我扯過枕頭悶在腦袋上,想把自己悶暈過去。“快一點,我要睡覺。”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不好意思第20章公園我呆呆地脫下衣服,站在花灑下面,打開水。知道這里肯定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