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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也該有我的法子?!崩盍厝粲兴?。這個法子,是從已故的陳皇后身上找到的。不多久,李霖便在給景和帝的奏章中寫,自己自拜祭以后常常夢見陳皇后,卻見母后面目模糊,恐怕是幼時即別,時日太久,已經(jīng)見見我那個了,愿查閱史料、作一祭文,抒發(fā)孺慕之情。一般的折子,景和帝是絕不會看的。但是景和帝身邊的人都有眼力。別的折子不看可以,太子殿下的這一本,不遞上去卻是萬萬不行的。果然,景和帝看過之后,不耐的神情漸漸消失,立刻下旨準其所奏,令禮部配合。陳皇后在閨中的種種,娘家仆人自然知曉,而在宮中的事,最直接的就是里的記錄了。景和帝的旨意同樣,往起居舍人那里傳了一本。這不合情理。大多的官員卻都視而不見。他們都知道景和帝有多懷念已故的陳皇后。其實這也無妨,瘋狂地追思一個死人,總比后宮三千偏寵一人要好。再說這事原本是情理之中,他們也不愿為了這件事難為太子殿下。但是很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比如,禮科都給事中盧大人,在陛下下旨當日,便上書彈劾,認定此舉于理不合,懇請景和帝收回旨意。都給事中雖然只有正七品,卻人小言重,與監(jiān)察御史一樣是言官。禮科都給事中彈劾這個也算本職工作了。這位盧都事中罵其景和帝和太子毫不含糊,先罵前者多年沉迷修道和緬懷亡者,對于朝政、皇子們不聞不問,再罵后者包藏禍心,挑唆查閱不知是何居心。甚至,他還刺了刺已故的陳皇后,將她與歷史上的紅顏禍水們比了比。談昌聽說過這封奏折后,唯一的想法就是:這位盧大人,實在是有種。第47章吱吱吱景和帝看過奏折果然大怒,下旨令刑部立刻將都給事中盧衍收押。大怒是正常的,看到這樣痛罵自己的奏折,不怒反而不正常了。比如李霖。起居舍人已經(jīng)將從陳皇后入宮那年的交給他查閱,楊京潤匆匆忙忙來找他,第一句話就是:“殿下,萬萬不可!”楊京潤手中還捏著一份盧大人奏折的抄本。他氣喘吁吁地把奏折奉上,道:“殿下快將那文稿退回去,否則恐怕堵不住他的嘴?!?/br>李霖一目十行看過,卻嘆道:“好骨氣,朝中竟還有敢說這種話的人?!?/br>“殿下!”楊京潤氣得直跺腳。李霖擺擺手,“孤要看自然是有正事,奏折上的那一套你也信?”楊京潤猶豫了,不錯,李霖的確不像是為著私情違反規(guī)矩的人。相反,他們這位太子殿下是極重視法度規(guī)矩的。“你放心吧,倒霉的不是孤,是這位盧大人?!崩盍胤畔履亲嗾郏裆狡?,“孤還得想想,怎么為他求情才行?!?/br>楊京潤啞然。李霖說到做到。他想來欣賞這樣不畏權(quán)勢,有一說一,直言不諱的官員。但是在景和帝修道多年,罷朝多年后,朝廷中的老狐貍越來越多,這樣的硬骨頭卻越來越少了。然而在李霖看來,這兩者都是不可或缺的。誠然,左右逢源的官員能夠做事,但也只有硬骨頭在一旁盯著,才能保證這群人,不會做出什么越界的事。“言官不以言獲罪?!睏罹欕x開后,談昌突然說,“你父皇還真會處罰他么?”李霖苦笑?!盀橹@些年修道,他處罰過的言官也不少了?!毖怨俨荒芰P,是一個潛在的規(guī)定,不殺算是罰,不上刑也算是罰。景和帝一般的手段是先借口將人從言官位置上調(diào)離,再下手。若非李霖每次據(jù)理力爭,從旁援救,父子倆的關(guān)系也不會鬧成這樣。“那你還要救他?”談昌明白李霖對這個人的欣賞,但還是不能理解李霖寧可得罪父皇也要救一個痛罵自己,甚至已故的母后的人。要是有人敢罵談昌,或是談昌的爹娘,管他因為什么呢,先教訓(xùn)一通再說!李霖點頭?!盎实郾揪筒辉摓樗麨?,而應(yīng)受到言官的監(jiān)督。古往今來多少亡國之君,踐踏法度無所不為,都是因為言官失職。”“你不用管這事,先看看那起居錄,這封求情的奏折,必須由我來構(gòu)思。”談昌便坐下翻閱那些泛黃的紙頁。陳皇后與景和帝是少年夫妻,陳皇后最初是陳太子妃。只是由于她身體弱,子嗣艱難,才由周太后,當時的周皇后做主,立了兩位側(cè)妃,就是后來的惠妃與許皇后。好在許皇后總算在高宗皇帝駕崩之前誕下嫡長子,景和帝繼位后才安安穩(wěn)穩(wěn)封后。從景和帝繼位,到陳皇后薨,一共有七年,這七年起居舍人日日記錄,記成了厚厚一摞。按照李霖的吩咐,談昌主要看景和七年,也就是許皇后薨的那年。那一年朝中的大事并不少。地動、災(zāi)荒、水患,一個不少。景和帝忙碌之余,雖甚少涉足后宮,卻也沒有忘記時時派人去看望陳皇后。李霖不敢肯定談太傅留下的記錄到底是關(guān)于什么的,只得吩咐談昌盡力翻看,對照談太傅那份殘余的記錄,把可能有關(guān)的摘抄下來。談昌刻苦抄書,李霖則在構(gòu)思奏折。陳皇后與后來的許皇后不一樣,并不是那樣溫婉動人的性格。在李霖殘存的記憶中,她明艷活潑。有主見,敢于規(guī)勸景和帝。也是她在李霖的腦海中留下了第一層色彩。李霖瞇了瞇眼,在紙上寫字。他先是感激父皇恩準,又回憶了許多父子之間、早年和母后之間的溫情時刻。接下去李霖筆鋒一轉(zhuǎn),說自己一個出于私情的請求引發(fā)朝野震動,的確有違律法,使得父皇與朝臣相互誤解,心有不安。接下來李霖追憶了母后勸諫父皇的一些例子,希望父皇能夠?qū)捤〕迹愿嫖磕负笤谔熘`。一封奏折寫完,李霖沒有交給內(nèi)閣,而是直接托太監(jiān)送到景和帝的寢宮。若是按照正式流程遞上折子,要等到景和帝看見不知要多長時間。這件事拖得越久,變數(shù)越多,李霖想要盡快解決問題。沒想到,就這樣一段時間,事情還是發(fā)酵了。刑部不是什么硬柿子,對于皇帝的暴怒心有戚戚然,便如景和帝所愿判了盧衍五十杖。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這些年景和帝與大臣們逐漸形成了一種默契,雙方互有退讓。像這樣震怒地不留情面地打言官板子還是第一次。何況文官體弱,五十大板打下去,說不定就要了命。只能說,從前的彈劾往往比較委婉,這一次直接罵人,還捎帶上陳皇后,導(dǎo)致景和帝徹底暴怒了。監(jiān)察御史們集體上書,給事中不甘落后,朝堂淪為一場罵戰(zhàn)。“一幫蠢貨,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