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書迷正在閱讀:不愛管閑事、狐嫁(H)、薄荷樹與貓、[古穿未]星際寵婚、[綜恐怖]這個系統(tǒng)任務(wù)我服氣、渣受改造游戲[快穿]、誰的小眼睛還沒看影帝、白蘭地和二鍋頭、拼死也要cosplay!、狼愛似火(3P)
雞他全吃完了!李霖仿佛看透他所想,不緊不慢地說:“你今日出去,已經(jīng)欠下了功課,若是拖到明日,就不僅要補上今日的,孤還要罰你了?!?/br>談昌氣壞了,張嘴就要反駁,看到對方等著看熱鬧的眼神,又悻悻地跳上桌,只當(dāng)是飯后消食了。李霖早就在紙上寫好了大字,都是一些常用字,以供他臨摹。談昌慢吞吞爬到硯臺邊蘸墨,痛心疾首。他這幾日在水邊看時都覺得自己的尾巴發(fā)黑了,原先那兒可都是白毛!看到談昌開始寫字,李霖也不管他,自顧自地寫奏折去了。德善帶著內(nèi)務(wù)府的賬冊回來時,李霖把他打發(fā)出去,自己翻看起來,越看越氣。外頭賣的東西都是收了利息的,宮中的賣的貴些也實屬正常,只是他沒想到,這賬冊能這么離譜!他們在酒樓里,一兩銀子買了兩只燒雞,三四道菜碟,還有侍衛(wèi)的一甕酒。在西市問價,一文錢可買一斗四升紅豆,而這冊子上娘娘喝了一碗紅豆粥,就是十兩銀子!他越看越氣,恨不得立刻發(fā)作了內(nèi)務(wù)府。李霖攥緊了拳頭,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一扭頭,卻看到小狐貍吱吱叫個不停。“怎么了?”李霖一開口,火氣就散了。小狐貍越叫越興奮,尾巴一甩,拍在一個墨跡未干的大字上:談。談昌快要激動死了。他早就不滿于整日被“北風(fēng)”這個名字叫個不停,也想破了腦袋想不出北風(fēng)跟狐貍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要他喝西北風(fēng)去?只是他一直懶,又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如今看見李霖寫給他的字里居然有一個“談”,當(dāng)真是老天有眼,此時不發(fā)還待何時?李霖看了看那個字,皺了皺眉?!澳阆牒凸铝奶??”談昌用力搖了搖小腦袋。“你聽到了誰的話,要告訴孤?”李霖又問。談昌還是奮力搖頭,連尾巴都跟著甩了起來。李霖沉思片刻,又問道:“你……名字里有一個談字?”終于猜對了!談昌興奮地繞圈,尾巴在宣紙上留下深深淺淺的一圈圈痕跡,眼睛亮晶晶看著李霖,快來問我叫什么。李霖看著小狐貍,不由自主皺緊了眉頭?!澳阈照??”“吱!”可算猜出來了!李霖的眸光微微一閃,脫口而出的話卻帶著一絲莫名的敵意:“如今連寵物都姓談了?!?/br>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被問名字,正打算在紙上寫的談昌整只狐貍都懵了。什么叫寵物都姓談了?本狐貍憑什么不能姓談?!李霖卻沒有解釋,說完那句話就迅速地沉默下來,連內(nèi)務(wù)府的賬冊和奏折都推到了一邊。談昌也從沒受過這種委屈,飛快地跳到筆洗里把尾巴洗個干干凈凈,然后迅速地竄走,回窩休息。咸陽宮里安靜極了。一直延續(xù)翻頁、寫字聲也斷了。談昌的耳朵微微垂著,用尾巴把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裹了起來,遮住眼睛和耳朵,蜷成一個球。他格外委屈。他好久沒有主人了,也沒有跟人親近的打算。是李霖不讓他走,給他吃的,摸他的尾巴,教他寫字。現(xiàn)在又是李霖說他不配。盡管遮住了眼睛耳朵,但出色的感官仍然讓談昌意識到有人在靠近。正殿里只有他們兩個,是誰不言而喻。“孤不是這個意思?!?/br>一聲長嘆。李霖伸手把裝死的小狐貍抱了起來,無視對方的掙扎,把他的尾巴抓到一旁重新露出小腦袋?!氨福讲攀枪率ФY了。孤的確沒想到狐貍一族還有姓。”李霖看向談昌,談昌扭過身子蹲坐著,背對著他,不理不睬。“孤……的確是失言了,因為上一個姓談的人,是孤的老師,談太傅談先生。”李霖沉聲說道,“談先生過世已經(jīng)六年了?!?/br>談昌豎起的耳朵又動了動,他沒有回頭,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滿的茫然和震驚。作者有話要說: 李霖:我錯了談昌:(委屈巴巴)李霖:給你下面條談昌:(委屈巴巴)李霖:雞絲面談昌:(突然興奮.JPG)第16章吱吱李霖沒有察覺到小狐貍的情緒失控,寥寥幾句后又把話題轉(zhuǎn)向了道歉:“孤少年時曾隨談太傅學(xué)習(xí)多年,因而反應(yīng)敏感了些,說到底,還是孤失禮了?!?/br>三言兩語一筆帶過,可是李霖這樣克制內(nèi)斂的人,能讓他一時失言,就知道這位談太傅的分量了。談昌卻沒有出聲,他正用思考著關(guān)于狐生和命運之類高級深遠的命題。就在李霖以為小狐貍真的生了一場大氣,苦苦思索該如何哄的時候,談昌突然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盯著李霖,然后飛快地跳到硯臺邊,蘸上墨,尾巴一揮,落下兩個大字:“名諱”。“名諱?”李霖重復(fù)了一遍,“你是在問孤談先生的名諱?”談昌死死盯著他。李霖忍住了脫口而出的追問,但談及先師名諱的失禮還是讓他蹙其長眉?!罢勌抵M兩個字,炳淵?!?/br>談昌趴在桌上,前爪抱著腦袋,尾巴無意識地晃悠著,耳朵也微微下垂。夜路走多了,妖怪也會遇到鬼。跟隨談太傅學(xué)習(xí)過的,不止李霖一個。那時談昌才剛剛一百歲,勉強能化成人形。他早早離開青丘,連天劫都忘記,剛逛過了幾個村鎮(zhèn),就被一道雷劈暈了過去。是談先生把他撿了回去。那個人說:“老夫諱炳淵兩個字,你可牢牢記住了?!?/br>也是那個人扶須思索,脫口而出:“世人以九尾狐為祥瑞,至昌至盛,太平則出。你既拜在老夫門下,便取個名字叫談昌吧?!?/br>“北風(fēng)?北風(fēng)?”李霖試探地叫了兩句,談昌終于回神,眼神復(fù)雜地看向他。最后小狐貍抖抖毛爬起來,在紙上蹲著,用尾巴寫道:“談昌”。“談昌?”李霖愣住了?!罢勌瞪皼]有子嗣,兄弟也早早分家了,我還真沒聽說過有這么個人。”談昌不耐煩地沖他甩了甩尾巴,自己一頭跳進了涮筆的大水缸。他得洗個澡冷靜一下。“談昌?你,你叫談昌?”遲鈍的主人終于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談昌潛在水底看著幽幽亮著的水面,游了好幾圈,才慢慢浮了上來。李霖早就等著了,一看到他露頭就一臉嫌棄地把他抓起來放在潔白的絨毯上,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捌綍r最怕冷的,今天發(fā)什么瘋?”談昌游泳的時間,李霖似乎已經(jīng)安放好了那些雜亂的情緒,看向他時眼神專注,眼睫密密的微微垂著,在眼瞼上投下兩小片陰影。仿佛歷歷可數(shù)。歷歷可數(shù)的是時光。談昌有些出神,過去和現(xiàn)在的記憶脫了節(jié),一齊在耳邊喧囂。“孤看你寫的最好的,也就是名字這兩個字了?!崩盍鼗謴?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