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翹了翹嘴角，說：“我還不太確定……不過有可能是種戀物癖。你的車哪部分吸引了他？”

“什么？”盛洺對這個聽起來有些耳熟但可能與想象很有出入的名詞皺眉。

“戀物癖患者對異性本身沒有興趣，而是把性/欲專門指向物品?！逼眄埠唵握f道，“其實光憑你這么說我也不能確定，一切要等見到他再說……嗯……”

“干嘛？”盛洺警覺地看著祁聿變得奇怪起來的目光。

“那塊痕漬出現(xiàn)的頻率怎樣？”

盛洺皺眉，一副不愿多說但又不得不說的樣子，“最開始大概是三個月前吧我記不太清，后來斷斷續(xù)續(xù)會出現(xiàn)，但是最近一個星期頻繁了起來，每天都有！”

“在哪個地方？”

盛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車門……”

祁聿挑挑眉站了起來：“走吧，去看看你的車。”

“早就洗干凈了好嗎難道我還會專門留給你看嗎！”盛洺炸毛。

“難道不應(yīng)該留給我看嗎？”

“應(yīng)該嗎！”

祁聿拍拍盛洺的肩：“好吧，下次記得不要擦，要留給我看，我要知道它確切的方位。”

“干什么?！?/br>
“戀物癖一般都是從一個偶然的時機開始的，他們把某種無關(guān)的物體和性興奮聯(lián)系起來，形成條件反射，之后不斷重復(fù)鞏固才成了戀物癖。我們要知道為什么是你的車而不是別人的車，所以你的車一定有過人之處啊?！?/br>
“……”

兩人走進車庫，祁聿瞅了半天才找到盛洺的車，與本人那張揚霸道又暴躁的爛性格截然不同，那是一輛極其普通的四圈A6，祁聿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盛洺架住對方詫異的目光，沒好氣地手一指，“喏，就這兒。”

祁聿站過去，面對著車門把手處，回頭問盛洺，“你助理多高？”

“和你差不多吧，比你稍微矮一些?！?/br>
“身型呢？”

“比你胖點?！?/br>
“什么姿勢？”

“什么什么姿勢？”

祁聿略微彎了腰，看了看四周，而后靠在車門上意味深長地看著盛洺。

盛洺莫名其妙，過了一會兒才領(lǐng)悟過來祁聿在問什么，黑著臉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知、道?！?/br>
“你不是看到了嗎？”

盛洺怒視著他。

祁聿依然不怕死地問：“怎么你沒看見？不可能呀，既然已經(jīng)達到每天都有的頻率了也就是說他實在無法克制自己了哪怕害怕被別人看見的羞恥也無法阻擋他，而且這種事應(yīng)該是越被看越興奮吧哈哈?！闭f完也不理他，兀自高興地調(diào)整著助理可能擺出的姿勢。

“就這樣?！笔惩蝗唤凶∷?。

此時祁聿一手扶著車頂，彎著腰，臉貼在車窗上，另一只手放在腰上，聽到他說話，轉(zhuǎn)頭看他。

“……除了手?！?/br>
“啊，”祁聿挑眉，手往下移了移，放在某個部位，“這里？”

……

盛洺一腳踢開他，開了車門坐進去，“閃開，變態(tài)。”

祁聿卻動作迅速地跑到另一邊，跳上副駕，麻利兒地系上安全帶，一氣呵成。

盛洺青筋暴起，努力壓制著自己快要奔跑到瑪麗隔壁的情緒：“誰讓你上來了？”

“哎你怎么這么無情這么冷酷這么無理取鬧，現(xiàn)在正是晚飯時間，身為弟弟的你難道不應(yīng)該趁機帶著親愛的哥哥去吃個友愛的晚餐好展現(xiàn)我們兄友弟恭的美好情誼嗎？”

“我跟你不熟，謝謝?！笔碂o奈地發(fā)動了汽車，祁聿永遠都能有把他氣死的本事。

“不熟你還留著我送你的東西？”

盛洺對祁聿莫名其妙壓低的聲音感到奇怪：“你自我感覺也太好了吧我哪里留你東西了。”

“這不是嗎，”祁聿解下后視鏡上掛著的飾物，一塊黃翡，小巧精致，因為常年未戴在人身上已經(jīng)有些濁了，但掛繩依然很新，說明主人有很好地保存，并定期更換新繩。

這事不提也罷，提起來盛洺就上火，偏偏始作俑者毫無所覺還敢嘚瑟。

“還不是你騙我。”

這塊翡翠是祁聿送給盛洺十五歲的生日禮物，那時祁聿陪朋友去緬甸玩玉，對方豪賭一場，賺得盆滿缽滿，其中就有一塊冰種的黃斐，祁聿偏好這種并非大眾的色澤，于是討了點邊角料給盛洺雕了棵白菜，取意生財，頗有暴發(fā)戶的味道，盛洺還嫌祁聿送白菜就算了還送棵黃了的太過小氣。

那時候的盛洺還很好哄騙，被祁聿一套神乎其神的辟邪說辭唬了過去，本以為對方早就不當(dāng)回事扔到一邊去，沒想到竟珍而重之地保存了近十年。

祁聿微笑著撫摸翡翠的紋理。

“笑這么惡心干什么。”盛洺小聲地撇撇嘴。

祁聿靠近盛洺，扯開對方的衣領(lǐng)，動作并不溫柔地將繩子套在他脖子上：“送你是讓你戴的，玉戴在身上才養(yǎng)人，人也養(yǎng)玉，你掛在那做什么?！?/br>
祁聿說話時的呼吸噴在盛洺脖子上，癢癢的，盛洺不自然地動了動，鬼使神差地就想起下午踹開對方辦公室的那瞬間看到的景象，臉又黑了。

第二章

戀物癖02

兩人在餐廳落座，這家餐廳臨湖而建，物美價不廉，從內(nèi)到外都符合祈聿裝X的審美。伴著優(yōu)雅的小提琴音，祈聿像是拿著手術(shù)刀解剖尸體一樣精準(zhǔn)地切割著牛排。雖然他主業(yè)心理學(xué)，但并不妨礙他在“邪門歪道”上也出類拔萃，而祁聿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小愛好通常令盛洺吃不消。

“十點鐘方向有個漂亮的小男孩一直在看你?！逼眄苍趯⑴Ｅ徘谐梢粔K一塊相等大小的過程中突然開口說道。

“可能他會跟蹤你，用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降低你的警惕性，在停車場的死角把你悶倒，然后帶你回家，把你殺死后jian/尸，然后烹了你再吃掉你的生/殖/器?！?/br>
鵝肝吃不下去了……盛洺放下叉子。

祈聿笑了，叉起一塊牛排遞到盛洺嘴邊。

干嘛？

生氣了？

切。

盛洺張開嘴吃掉那塊牛排。

祈聿又叉起一塊遞過去。

于是整個晚餐在盛洺被祈聿的投喂下愉快地結(jié)束了。出餐廳的時候，祈聿還摟著盛洺的腰，強行將他半抱在懷里走出去，兩人身高相仿，從背影看上去也不別扭，甚至說是賞心悅目。

一直這樣走到停車場，盛洺也沒掙脫他，只是無奈道：“你到底要干嘛啊?！?/br>
“保護你啊，寶貝弟弟?！逼眄不剡^頭，果然，那個一直盯著他們的小男孩不見了，“你以為我在跟你講笑話嗎，你沒有看到他脖子上那塊斑么，明顯是皮膚炎，這么熱的天氣穿著長袖肯定是在遮掩手臂上更多的斑，一看就是福爾馬林接觸多了，而且他看你的目光十次有九次是在瞄下邊，再加上他那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