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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的時候有了重大的進展,說其中蘊藏著一個預言,明確指出時隔五千年之后,林伽會重現(xiàn)于世。“他將帶著璀璨的銀光、馥郁的花香、神圣的語言、孤獨的歷史現(xiàn)世。人們從未目睹他的到來,也終究無法目送他的離去?!?/br>這段話只有教皇和紅衣大主教們知道,不過現(xiàn)在多了一個安米爾。前面一句話,說的很明確,包括銀光血脈、荼蘼花香、林伽語言,而孤獨的歷史也靠上了楚長酩的遺民身份。但這些都是可以偽造的。德維多一度懷疑這是否是赫爾曼的詭計。銀光血脈的出現(xiàn),是因為獻祭,這件事情中赫爾曼的cao作余地很大。林伽的語言,赫爾曼不會,但他身后站著的人自然會,隨便教一下,學一些基礎的應付過去便好。至于孤獨的歷史,那就更好cao控了。現(xiàn)在是遺民的身份,但也可以用孤兒之類的代替總之活動空間非常大。唯一無法搞事的,就是信息素的味道。不是不能偽裝,但是一旦上了床,一旦進行精神融合,還能有什么秘密?當然,德維多是不會想去和楚長酩精神融合的,他不會冒這個風險,畢竟如果楚長酩真的是林伽呢?所以,德維多只能暫時按兵不動。楚長酩的出現(xiàn)打破了他的很多計劃,但同時也帶來了很多靈感。如果楚長酩背后真的干干凈凈,那么對于德維多來說,這應該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才對。他所信仰的神明,終于給了他一點美妙的幻想。沒有什么比神的祝福更讓人歡欣的事情了。不過,關于這段預言的后面一句話,卻沒有人能看懂。是在說林伽的降臨悄無聲息,而最終也會悄無聲息地離開?還是說凡人無法目睹他的榮光,不會見證他的偉業(yè)?天啟中樞的幾個人翻來覆去地思考,卻終究想不出什么答案。他們想得越多,越感覺這句話不可解,只有前面一句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不管怎么說,他們現(xiàn)在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著明天的到來,等待著楚長酩的成年。星歷5180年,4月6日。楚長酩在經(jīng)歷過兩次信息素覺醒之后,這次十分地駕輕就熟,甚至能預估出自己的覺醒時間了,大概就是上午九點到十一點之間。焚宙人將信息素覺醒看得非常重,當作是人的第二個誕生之日。但其實現(xiàn)實意義不過是代表著這個人的性成熟,就像是地球女人第一次來姨媽一樣,帶來的是數(shù)不清的麻煩甚至痛經(jīng)。楚長酩的信息素覺醒,和其余的焚宙人不太一樣。他現(xiàn)在是預估出時間了,但其實每一次他自己都沒什么感覺,都是靠身邊嗅覺靈敏、感官出眾的來提醒他的。一早起來,楚長酩就發(fā)現(xiàn)了充斥在神光教堂中的那種緊繃氣氛,這種氣氛在德維多親自來房間里引他出門的時候達到了頂峰。他看見了所有神光中的教士,或年輕或衰老,容貌各異、神態(tài)萬千,只是所有人都用著那種狂熱又虔誠的目光看著他,每個人眼中都是燒起了一團火,那火直直地撲向楚長酩,硬生生讓楚長酩打了個寒顫。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在身邊的德維多給了他一種強大的安全感。可能是因為德維多那種幽深的氣場,也可能是因為德維多是安米爾的養(yǎng)父。說不出來,但至少楚長酩對德維多還稍微放心一些。他們所有人都慢慢走向夾層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魚貫而入。楚長酩和德維多最后是并肩走入這個房間的。祭壇之上,那十個被挑選出來的祭品已經(jīng)被蒙住眼睛,站在那里。他們似乎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有些人在瑟瑟發(fā)抖,有些人在祈禱,還有些人在笑嗯,大概是變態(tài)。楚長酩輕聲問德維多:“我們要做些什么?”“先觀賞獻祭?!钡戮S多同樣輕聲回他,他們走到了主位上,“他們將會獻祭,直到您的信息素覺醒。”楚長酩點點頭。他忽然意識到,其實對于一個剛剛來到蘭德爾的遺民來說,他知道的似乎有點多。比如他知道信息素覺醒是什么,知道德維多和安米爾的身份甚至,此前他還舉報了黎明之星的一個研究所地址。相較一個遺民來說,他知道得太多了;可相較神明來說,他卻剛好表現(xiàn)得如此神通廣大、無所不知。楚長酩心想,這都是巧合啊,你們別信。在他發(fā)著呆的時候,獻祭已經(jīng)開始。德維多將手輕輕搭在楚長酩的座椅扶手上,楚長酩被他提醒,深吸了口氣,抬眸看去。那十只野獸,已經(jīng)出籠。第8章教皇用身體來獻祭這場面令人心生恐懼。楚長酩放空了思想,不去考慮人類是否能夠容納野獸的性器。耳邊的慘叫聲顯然很能說明問題。不過天啟自然也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他們?yōu)檫@些祭品準備了藥劑和治療倉,還有之后的一大筆錢財。說不好這些人到底是為了什么才來做祭品。有些人的目光會瞥著楚長酩。有人認識他,前幾天楚長酩去那個房間的時候,有一些祭品也在。那時候他們同為魚rou,現(xiàn)在楚長酩一步登天。楚長酩的目光散漫地落在眼前這yin亂又凄慘的場景上,耳邊的尖叫聲和痛呼聲讓他心生厭惡,他不想看,但他知道天啟的人不會讓他離開。他忽然想知道,如果他說他討厭這場景,天啟的人是否會因為他的意愿而取消獻祭?他想到了黎明之星。曾經(jīng)黎明之星用活人獻祭,用鮮血和生命祭奠林伽——他們同樣信奉林伽。人們都說黎明之星是邪教,可天啟的所作所為,又像話嗎?只是因為這些祭品沒死?楚長酩知道他自己沒有那個立場評判天啟與黎明之星的所作所為。他只是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的宗教,顯得格外的殘酷與冷血。難道信仰不應該是溫暖與救贖嗎?為什么這個世界,這個崇尚繁衍與性愛的世界的宗教,就變成了這樣呢?他胡亂地思索著這些東西。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楚長酩注意到那些祭品的生息在變得微弱,而林伽獸卻依舊不知疲倦地聳動著,這些野獸似乎也進入了發(fā)情期。有幾位白袍教士上了祭壇,拿著注射器給那些半昏迷的祭品們注射。在注射之后,他們本來慘敗的臉色變得好看多了,然而隨即又因為林伽獸的舉動而痛呼起來。又過了半個小時,一陣異香忽然彌漫開來。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看向楚長酩。這個時候的楚長酩正在發(fā)呆,他的目光好似看向祭壇,但其實根本沒有。他是在放空大腦,妄圖把那些慘叫和喘息聲都屏蔽掉。直到德維多站起來,跪在他身側輕聲提醒他,楚長酩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