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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玉壺將溢出眼眶的傷痛斂入纖長的眉睫之下,抬起頭來自我安慰般勾起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我知道你這些年獨身在外,顛沛流離,一定受了很多苦,雖然我不該在這個時候繼續(xù)揭你傷疤……” 不過話雖如此,元鵬到底還是個會憐香惜玉之人。 只見他說到此處,俯下身來拿出一方手帕遞給玉壺,躊躇片刻,雖然恢復了之前的肅然之色,但是語氣卻平和了些許。 “可是,既然你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開故國來到大周,那你這身武功,又是何人所授?而且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太子見到你的時候,也全然不知道你身懷武藝一事?!?/br> 他說著有些無奈地沉下一口氣,再次抬眼時,眼中溢滿了復雜的神采。 “玉壺,你救過我,我確實很感激你,也并非有意要針對于你。而是你的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讓我不得不有所戒備。正所謂疑人不用,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br> “玉壺明白?!?/br> 面對元鵬不依不饒的步步緊逼,玉壺緩緩抬起眼簾迎上元鵬深沉的眼眸,凝視片刻,突然松弛臉上緊繃和沉重之色。 像是終于下定決心一般,唇角顯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看來大王說的沒錯,衡王殿下心思細密,機智過人,絕非是那種輕易能糊弄之人。只不過我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坦誠一切?!?/br> “什么?你說父王?” 元鵬聞言很是詫異地睜大眼睛,絲毫沒有料到面前的玉壺,竟然會和楚王扯上關(guān)系。 在他心里,玉壺身上雖然有諸多疑點,可至多也可能是自己仇敵派來潛伏在身邊的眼線。 無論怎么想,都不應該和貴為一國之君的楚王扯上任何聯(lián)系。 也就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跌進了一個他人早就設(shè)計好的,巨大的陰謀和謎團之中。 怔了半晌,這才有些情緒激動地湊近玉壺,在重重地沉下一口氣之后,聲色俱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父王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第三百八十章 愛而不得 而在燕王府處,程金枝依舊處在昏迷之中,沒有任何一點即將要醒來的征兆。 案幾上的香爐中焚著一股能夠催人心神安寧的海蘭香,也是程金枝平素里最喜歡的香料。 高珩坐在床邊怔怔地凝視著她氣色虛弱,又落下傷痕的容顏,眉睫輕顫。 在心底那濃重而撕扯心肺的傷痛即將溢出眼眶之時,閉上雙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聽聞程金枝安然回府之后,為了籠絡(luò)討好高珩也好,還是真心擔憂這位燕王妃也罷。 除了高勛這幾個與自己親近之人外,其他所有人都被他拒之門外,甚至直接被趕了回去。 他不想讓任何人打擾程金枝,也不想看到那些有心之人裝腔作勢,故作感傷的嘴臉。 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陪在她身邊,看著她慢慢地,一點點地好起來。 可是高珩心里很清楚,無論在程金枝醒來后他如何勸慰。 無論程金枝的心性有多堅強,性格有多么樂觀,甚至是沒心沒肺。 失去孩子和遭到毀容的雙重打擊,必然會在她心中烙下一道深入骨髓,且觸目驚心的烙印。 不過出乎高珩意料的是,那個他認為一定會出現(xiàn)的人卻至今沒有踏足王府。 但是此刻的他,卻根本沒有心情去管顧寒清到底身在何處。 況且就私心而言,他也并不想在此時讓這個一直都對程金枝余情未了的男人。 在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面前自責愧疚,感傷落淚。 他沒有資格。 正當這種夾雜著傷痛的繁雜思緒縈繞心間,讓高珩倍感沉重之時,只聞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 很快,房門被人輕手輕腳地推開了。 他側(cè)過頭去,只以為是踏雪端來了賀荃之前開給程金枝的湯藥。 卻見映入眼簾之人,竟然是他同樣不想看見的,已經(jīng)是他妻室之一的元熹公主。 自方才元鵬突然匆忙離去之后,他便冷言冷語地將元熹公主拒之門外,任憑她如何請求和表達心意,都沒有讓她進門去探望程金枝。 因為高珩知道,此刻的程金枝,一定也不想讓這個女人看到自己如此憔悴黯淡的樣子。 卻不料此時,她卻端著湯藥踏進房中,在視線接觸到高珩的那一剎那,不禁被他眼中冰冷的慍色所震懾,有些委屈地抿緊了唇部的線條。 “殿下,您交待奴婢們煎完藥之后就端來此處給殿下??晒鞣且H自煎藥,還要親自端過來,奴婢們也沒有辦法?!?/br> 踏雪跟在元熹公主身后一同踏進了房中,臉上流露出自責之色,顯然是怕高珩會責怪。 “沒事,你先下去吧。以后別再讓其他人經(jīng)手王妃的藥了?!?/br> 高珩語氣淡漠地說了一句,見踏雪已經(jīng)退出房間,便重新將目光落在了程金枝身上。 仍舊是沒有抬頭看元熹公主一眼。 “我說過你不用來,把藥放下吧。還有,往后金枝的藥只用踏雪尋梅煎煮便可,她們煎好藥自然會送來,你就別碰了?!?/br> 他面無表情地說著,起身將程金枝床上的簾帳輕輕放下,顯然是不想讓元熹公主看到程金枝。 “殿下這么說,難道是在懷疑,我會在里面下毒嗎?” 面對高珩這一些系列傷人的舉動,元熹公主肩膀一垮,強忍著心底那洶涌而來的怨恨和委屈,走到桌邊將藥給放了下來。 “沒有,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破壞我定下的規(guī)矩,況且金枝身子還很虛弱,太醫(yī)一再囑咐需要靜養(yǎng),我不希望她受到過多的打擾?!?/br> 高珩神色清冷地說著,抬起頭略略地瞟過元熹公主,這才發(fā)現(xiàn)她原本白凈的兩頰上映著幾抹類似于煙灰的污漬,顯然是煎藥的時候被煤煙所熏到的。 如果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人是程金枝,高珩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上前,抬手溫柔地替她擦拭干凈。但是面對元熹公主,他心里除了稍稍感到了一絲細微的動容,卻再無其他的沖動。 畢竟她身為大楚公主,自然從小到大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一定沒有親自做過這些瑣碎的勞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