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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回去告訴聲色俱厲地告訴元熹公主,自己絕不會退讓一步。 然而重回現(xiàn)實(shí),她卻身子僵硬得無法轉(zhuǎn)過身去,腳上也沒有任何力氣。 這應(yīng)該是她有生以來做過的,不,應(yīng)該是她這一生,所做過的,最艱難的一次決定了。 “我該怎么辦?” 程金枝抬頭望著眼前這片如星辰般浩渺莊嚴(yán)的宮殿樓宇,在拐進(jìn)一條甬道之后,怔怔地停下了腳步。 她不敢去見慧妃,不敢去見高珩,生怕自己在他們面前一刻也掩飾不住。 她急需找個地方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好好地靜一靜。 但可笑的是,除了廣陵宮之外,她能去的地方,就只有燕王府了。 待日后若是離開了燕王府,舍棄這段她已經(jīng)無法割舍感情之后,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她可根本就是個連家都沒有的人啊。 想到此處,程金枝突然覺得渾身軟弱無力,再也提不起一點(diǎn)力氣,胸口更是傳來了一陣足以讓人窒息的沉悶之感,伴隨著一種撕裂的疼痛,讓她一時難以呼吸。 面前這條路開始變得模糊而扭曲,伴隨著日光的眩暈之感,如水波紋般泛起了一圈圈詭異的漣漪。 身子開始不聽使喚地?fù)u搖晃晃,眼前一黑,終是倒了下去。 .................... 廣陵宮內(nèi),程金枝閉目躺在內(nèi)殿的臥榻上,神色顯得很是疲憊,像是剛剛生過一場大病,與她平日里活蹦亂跳的樣子相距甚遠(yuǎn)。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枝好端端的怎么會暈倒呢?這手也這么涼,可別生什么病才好。” 慧妃一臉擔(dān)憂地握著程金枝的手,眼中滿是焦急之色,隨即轉(zhuǎn)頭向一旁的侍女問道。 “差人去請?zhí)t(yī)了沒有???” “回娘娘,已經(jīng)差人去請了,估計這會兒就快到了?!?/br> 聽到侍女的回答,慧妃這才輕輕地松了口氣,可望著程金枝憔悴的面龐,卻始終不能放心。 而高珩坐在程金枝身邊抬手撫過她略顯蒼白的臉頰,劍眉深鎖,眼中除了擔(dān)憂之外,還蒙著一層迷惑與不解。 “她明明跟我說今日進(jìn)宮是要陪伴母妃的,可為何會暈倒在永寧宮附近?剛才這段時間,她到底去了哪里?” “許是一個人心里煩悶,四處散心去了吧?”慧妃幽幽地嘆息了一聲,看著程金枝的眼神充滿了復(fù)雜的情愫,“真是苦了金枝這孩子了,前些日子剛從九幽臺回來,萬幸逃過一劫,不曾想又遇上南楚公主的事情,就算她在我面前裝得若無其事,我又怎么看不出她心里的難過?” “是兒臣無能,讓母妃失望,更讓金枝失望了?!?/br> 高珩黯然地垂下眼簾,眉宇間映照著一抹黯然的自責(zé)之色。 “珩兒,這件事情又怎么能怪你呢?你父皇那天和你說了什么,母妃心里都清楚。” 慧妃溫言說著,對高珩柔柔一笑,朝他投以了一個安慰的眼神,眼中極快地閃過了一抹凝重的神采。 “父皇從來都這么絕情,從來都這么自私,這后宮之中,兒臣與母妃,是最深有體會的。” 聽著高珩冷漠如冰的話語,慧妃輕輕地抿了抿唇角,將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珩兒,這些話,以后別再說了?!?/br> “是,兒臣明白?!?/br> 高珩收斂神色,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眼眸深處卻醞釀著一道隱而不發(fā)的厲芒。 片刻之后,只聽慧妃語重心長地繼續(xù)道:“其實(shí)說起來,我怎么都想不到,原本應(yīng)該勛兒要娶的南楚公主,最后竟然會落在你的頭上。大楚向來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這位元熹公主既然能讓你父皇對她的婚事都束手無策,想來往后在王府中,也不會安安分分地過日子,你可得小心防范才是?!?/br> 慧妃說著無奈地皺起眉角,見高珩點(diǎn)頭,便凝目看向了正處在昏迷之中的程金枝。 “金枝這孩子太善良,也沒什么心眼,這公主以后入了府,我真擔(dān)心她會受委屈?!?/br> “娘娘,殿下,賀太醫(yī)來了?!?/br> 就在這時,只見之前曾經(jīng)協(xié)助過高珩的太醫(yī)賀荃已經(jīng)在侍女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內(nèi)殿,在向二人行完禮之后,便迅速拿出紅線纏繞于程金枝的手腕處,坐于簾帳之外開始為她診脈。 然而少頃之后,正當(dāng)慧妃和高珩對診斷的結(jié)果感到心急時,卻見賀荃眼波流轉(zhuǎn),原本還認(rèn)真肅然的臉上,隱隱顯出了一絲驚喜之色。 第三百零九章 喜憂參半 “你說什么,金枝她...已經(jīng)懷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高珩沖上前去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賀荃,原本深邃清冷的眼眸中爆發(fā)出了一種久違的喜悅光芒,整個人都顯得很是激動。 “恭喜殿下,恭喜慧妃娘娘,微臣肯定,王妃的脈象確實(shí)是喜脈?!?/br> 賀荃將紅線收進(jìn)衣袖之中,笑意晏晏地朝著二人行了一個帶有賀喜之意的作揖之禮。 “太好了,太好了,珩兒,金枝她有了你的骨rou,母妃也有孫兒了!” 慧妃萬般欣喜地抓住高珩的手,眼角堆起深重的笑紋,恬靜柔和的臉龐也在一時間褪去之前的凝重之色,顯得光彩熠熠。 “是啊,是兒臣的孩子,也是母妃的孫兒?!?/br> 高珩微微有些發(fā)怔,似乎還沒從這從天而降的喜事中緩和過來,心頭更是波瀾起伏,與此同時,耳邊也傳來了慧妃故作責(zé)備的嗔怪之言。 “不過你這孩子也真是不夠細(xì)心,明明是人家的丈夫,卻連自己的妻子有了身孕也不知道,若非今日賀太醫(yī)前來看診,不知要多久以后才能得知這件喜事?!?/br> “母妃說的是,確實(shí)是兒臣對她關(guān)心得不夠?!?/br> 高珩輕嘆一聲,自責(zé)地垂下了眼簾,待視線接觸到躺在床榻上的程金枝之后,柔情似水的眼眸中精芒微閃,嘴邊浮現(xiàn)出了欣慰的笑意。 然而就這樣靜靜地凝望半晌,在看到程金枝憔悴倦怠的容色之后,他嘴角的笑意漸淡,不由收緊瞳孔,眉間劃過了一絲無奈的焦慮之色。 聽到程金枝懷有身孕的事,他心里當(dāng)然不勝欣喜,比任何人都要感到高興。 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會這么快就擁有一個能夠延續(xù)自己血脈的親生骨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