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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張氏說著有意無意地抬頭去看程金枝臉上的表情,可見她神色平靜,并無異常,盯了片刻,又略顯疑惑地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但就在她移開視線的后一秒,程金枝立刻不自在的聳了聳肩。張氏素來心思縝密,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自己能在她的眼皮底下裝模作樣而不被發(fā)覺,也算是人生演技上的一大突破。 “老爺,夫人,剛才有人把這封信用箭給射到了咱們府門口?!?/br> 就在這時,程府的家仆突然拿著一封信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許是關(guān)于煜兒行蹤的消息,快拿給我!” 程衍眸子一深,即刻接過信函打開了信封,張氏和程素錦見狀也都關(guān)切地圍了過去。 而高珩和程金枝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站在旁邊,心中已然明了此信是何人所寄。 只見程衍銳利的雙眸在信上略略地掃了幾眼,過不多時,臉上就顯出了驚詫的不安之色。 “不好,錦兒和煜兒,落入了江湖人手中,” 第八十八章 此消彼長 “玉引山莊,沒想到這次出手的竟然是江湖上那個頗受爭議的玉引山莊?!?/br> 程府后花園的浩然亭內(nèi),程衍手持信函,看著上頭龍飛鳳舞的幾行草書,最終還是神情凝重地將信函再次合上,丟到了身旁的石臺上。 他來回地將信件通讀多遍,原本想從這封信中找出一些關(guān)于程家姐弟下落的蛛絲馬跡,可信上除了幾句簡單明了的要求和署名之外便再無其他,可光是這幾行字,就足以讓程衍進(jìn)退兩難,焦頭爛額, 所謂廟堂之高,江湖之遠(yuǎn),對于程衍這樣效命天子,把持朝局的權(quán)臣來說,朝廷才是他應(yīng)該縱橫馳騁,揮斥方遒的黃金之地。江湖這個詞始終太過紛擾,魚龍混雜卻又深不可測,也是他權(quán)利的觸手所難以掌控到的混沌所在。 事到如今,他即便得知程素錦和程煜落入何人之手,可面對行事怪譎,行蹤隱蔽的玉引山莊,他卻突然覺得無從下手。 也可以說,他已然陷入了一個掙扎為難的困境之中。 但這個答案,站在他對面的高珩早已了然于胸。單從程衍緊張程煜的態(tài)度看來,在權(quán)勢利益和子女安危之間,他多半會選擇后者。 畢竟在這些老謀深算的為官者心目中,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類留有退路的字眼,永遠(yuǎn)強(qiáng)過同歸于盡,魚死網(wǎng)破。顧寒清這枚棋子固然重要,但比起親生兒子,顯然還略遜一籌。 何況,這還是程衍唯一能夠指望的兒子。 “程大人稍安勿躁。”高珩拿過石臺上的信函粗看了幾眼,不疾不徐道,“玉引山莊與顧家世代交好,江湖人又素來重情重義,此次顧家主人落難,他們當(dāng)然不會袖手旁觀,沒有直接前往大理寺劫獄,也算是沉得住氣了?!?/br> “所以他們就設(shè)計擄走老夫的子女,脅迫我去救寒清?!背萄芴种刂氐匾慌氖_,臉上滿是憤恨之色,“這些江湖人做事豈會如此隨心所欲,如此糊涂?寒清是我的義子,他出事我又怎會坐視不理?他們此番行事,分明就是在斥責(zé)我見死不救,所以才拿煜兒的性命加以威逼,脅迫我出手救人?!?/br> “我想他們這么做也是迫于無奈?!备哏穹畔滦藕p嘆一口氣道,“畢竟程大人是寒清的義父,是為父皇所依仗的朝廷柱石,他們不找程大人你,難道要去求太子嗎?” 程衍聽到“太子”二字,眼神不自覺地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調(diào)轉(zhuǎn)臉色無奈道:“恕老臣說句不好聽的,燕王殿下您和寒清也是情同手足,玉引山莊這幫人為何不找殿下相助,就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就擄走的我程家的子女?看來江湖上都傳這個玉引山莊行事古怪,不循常理,還真是言符其實?!?/br> “可能他們覺得本王這個人平時孤傲冷漠,目中無人,不適宜合作吧。”高珩說到此處自嘲般地?fù)P了揚嘴角,“又或者他們覺得,比起本王,程大人更有辦法救出寒清,挽回顧家?!?/br> 高珩這句話看似是在自我調(diào)侃,其實別有所指,但由于程衍一心心系程煜,并沒有聽出這其中的弦外之音。 “燕王殿下想必早就知道,此次有意陷害寒清和顧家的人是太子,這盤棋于他而言早就布控得當(dāng),勝券在握,如今光靠我一人之力就想全數(shù)推翻,這絕非易事?!?/br> “那如果加上我呢?” 高珩劍眉微挑,眼中的精芒慢慢凝滯成一道銳利的鋒芒,直直地透進(jìn)了程衍略顯驚訝的眸子。見程衍眼中驚瀾四起,卻并不答話,似乎有意繼續(xù)傾聽,高珩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正中他心中所望,便面色沉著地繼續(xù)道:“其實不瞞程大人所說,我今日前來,除了陪金枝聊表慰問之外,還希望能與程大人合作,免去寒清身上這莫須有的無妄之災(zāi)。我知道,程大人與太子素來勢同水火,早有意幫襯于我,只是我這個人獨來獨往慣了,怕若是倚杖程大人,到時候萬一有所差池,會連累大人受難,所以才視若無睹,久未表態(tài)?!?/br> 事實上,高珩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刻意朝程衍靠攏,不僅是為了讓程衍認(rèn)為,此番即便錯失了顧寒清這枚最有利的棋子,身后依然留有無盡的退路可以卷土重來。他更是想趁此機(jī)會接近敵人,探查底細(xì),步步為營,以防往后遭人暗算,落入陷阱而不自知。 “燕王殿下這是哪里話?老臣可是這種貪生怕死之徒?”程衍走近一步,眼中的欣喜之色稍縱即逝,神情嚴(yán)肅道,“其實有句話,老臣一直沒有與殿下說過,但卻是我真心之言。” 他沉吟片刻,收緊目光注視著高珩,言辭懇切道:“比起咱們這位太子,老臣一直認(rèn)為,殿下您卓爾不群,心懷天下,才是最合適的儲君人選?!?/br> 高珩聞言眸色一深,卻并沒有為這番假情假意的贊美感到絲毫的愉悅,反倒在心里冷哼了一聲。 “既然如此,那當(dāng)初程大人您又為何向父皇請命將我送去西晉?” 他確實很想當(dāng)面問出此話,讓程衍啞口無言。當(dāng)然,他最終還是默默將這聲質(zhì)問沒入心底,嘴邊暈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程大人過獎了,既然父皇已經(jīng)去欽定大哥為太子,說明他才是儲君之位的最佳人選。此刻當(dāng)務(wù)之急,我只想將寒清安然救出,別再遭受太子的荼毒?!?/br> 他隨即眸色深邃地看向程衍:“我想程大人心中,定然也是這么想的吧?畢竟,寒清若是不能平安出了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