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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們似的。 程金枝在一旁已經(jīng)忍笑忍到險些內(nèi)傷,即使是平時不茍言笑的高珩,都忍不住揚(yáng)起了嘴角。他故作不滿地瞪了程金枝一眼,可眼底分明帶著默許的笑意,也就讓程金枝更加放開膽子肆無忌憚。 “果然一個個都不識人間疾苦,一只豬就把你們嚇成這樣,真是沒用?!背探鹬u搖頭,轉(zhuǎn)身對程家人笑道,“你們放心,我程金枝沒那么小氣只送一只豬,后面還有呢?!?/br> 什么??還有!! 這時候,程家所有人又再一次達(dá)到了空前的團(tuán)結(jié),苦著臉從內(nèi)心發(fā)出了最沉痛的慘叫。 “老爺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她不知道還要送什么東西過來!” “是啊爹,這個程金枝分明就是故意的,這頭豬放在這兒臭死人了!” “……” 還未等程家這些女眷抱怨完,只見下人們兩手抓著山雞一個接一個地走到大院里排成了長隊(duì),前前后后大概有十幾只之多,看得程衍等人近乎暈厥在地。 他們就是做夢也想不到,程金枝今天竟然會用心良苦地擺上這么個糟心的家禽宴。 “大娘,您剛才一口一個山雞,我猜你肯定是想嘗一嘗這種野味了?!?/br> 程金枝說著便大大咧咧地從下人手中抓過一只山雞拎到了張氏面前。山雞撲扇著翅膀,咕咕直叫,嚇得她一個踉蹌,差點(diǎn)跌倒在地,與平素目中無人的“高貴冷艷”相比,實(shí)在大相徑庭。 “你這個死丫頭想干什么?別過來!” “大娘你別怕呀,你別小看這山雞,雖然它變不成鳳凰,但也是大有來頭的。這可是我從城北福田村徐大叔家精心挑選的“金鑼雞”,你瞧它毛色鮮艷,羽翼豐滿,連這只斗雞眼都如此銳利有神,一看便知是雞中珍品,走起路來也是雄赳赳氣昂昂?!?/br> 程金枝說著便招呼那些下人:“來來來,你們都把手上的山雞放了,讓它們走給大家看看?!?/br> 程金枝話音剛落,還未等程家人齊聲說不,霎時間,數(shù)十只野山雞同時在程府大院里炸開了鍋。上竄下竄,活蹦亂跳,惹得程家女眷和丫鬟們尖叫連連,比程金枝預(yù)想的還要盛況空前。“滾開,都給我滾開!煊兒,煊兒你快來??!” 可能因?yàn)閺埵线@身艷麗的服飾與山雞的毛色相近,五六只山雞竟同時對她緊追不放,幸好程煊及時挺身而出,這才沒讓她滿院子瘋跑。 “大娘,看來這些山雞很喜歡你啊,估計把你當(dāng)成它媽了。” 程金枝幸災(zāi)樂禍地朝著張氏喊了一聲,身邊又響起了程秀凝尖叫的聲音。 “救命??!你們還愣在那兒干什么,快來把這些雞趕走??!” 只見她提著裙擺嚇得邊哭邊叫,想要用腳踢開圍在旁邊的山雞,誰知道裙角反而被山雞的尖嘴給牢牢咬住,任憑她怎么揮動裙子也擺脫不了。 幾個下人見狀急忙上前幫忙,想要借眾人之力把這只雞給扯下來,結(jié)果不僅弄得程秀凝滿身是毛,好好的煙羅裙也被扯開了一道大口子。 眼見情勢一發(fā)不可收拾,程府出動了近乎所有的下人來圍捕山雞。原本的清靜雅致的程府大院瞬間變成了嘈雜喧鬧的養(yǎng)雞場,一時間院子里雞鳴陣陣,羽毛亂飛,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聽得程金枝都覺頭疼不已。 “殿下,咱們回去吧?!?/br> 高珩看著面前一片狼藉的慘狀,輕咳一聲正色道:“鬧成這樣,舍得回去了?” “你…你不會真的怪我吧?”程金枝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shí)我挑的這些豬啊雞啊都是好東西,把它們養(yǎng)起來還能雞生蛋蛋生雞,想想也是很劃算的?!?/br> “大概也只有你會這么想?!?/br> 高珩無奈一笑,拍了拍程金枝的肩膀,轉(zhuǎn)身朝停著車馬的大門走去。 縱然今日只是小試牛刀,但能把程家人折騰成這樣,也足以大快人心。程金枝將手上的雞毛一吹,飛身追了上去。 “殿下你別不信,這雞毛也很好的,還能拿來做毽子呢!” 第三十七章 牽愁照恨 空階蟄鳴,虛竹滴瀝,又是一年春華秋實(shí)。 庭院里的白海棠早已落地生根,荼白的花瓣被碾碎進(jìn)軟臥的土里,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抖動在風(fēng)中,待來年暮春卷土重來,綿延滿徑芬芳。 顧寒清靜靜地立在曲橋邊,清淺的綠水倒映出他孤獨(dú)落寞的身影,卻洗不去他眼角的悵然若失。 自從那天驚悉高珩成親的對象是程金枝,這件事就成了他心中最難以剔除的一根刺。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試想過坦然地站在二人面前,可到頭來,卻連邁出這扇大門的勇氣都沒有。 最初是他先不辭而別,如今的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去擾人清夢? 從小到大,在這個世上為他珍視的人和事少之又少,高珩是一個,程金枝亦是一個。他怕自己急于一時的沖動,最后得到最怕得到的答案,也失去了最不想失去的人。就這樣不聞不問,反倒能留份念想。 雖然他深知終有一天,一切他所逃避的紛擾繾綣都會如潮水般洶涌而來,讓他再也無處可遁。 或許是不久的將來,或許就在明天。 “少主,您回京城也有些日子了,為何還是閉門謝客?這燕王殿下都派人來問了好幾回了?!?/br> 下屬南風(fēng)站在他身后,見他靜默許久,終于忍不開口問道。 “那你怎么說的?” 顧寒清微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又將視線投向了別處。 “屬下自然按照少主囑托,說您在外辦事,尚未歸來,其他只字未提?!?/br> 見顧寒清沒有答話,南風(fēng)又繼續(xù)道:“可是少主,單憑燕王殿下的人脈,想必很快便知您已經(jīng)回到京城,這招緩兵之計,只怕應(yīng)付不了多久。” “那就順其自然吧?!鳖櫤迥抗馕⒛烈髌瘫戕D(zhuǎn)色道,“對了,我們督造軍資的所需的糧餉可都已經(jīng)交由禮部審批了?” “少主放心,都呈上去了。只是這禮部尚書魏延是太子的人,他知道您與燕王殿下關(guān)系匪淺,會不會……” 顧寒清微微蹙眉道:“我素來不參與皇子之間的黨爭,這一年來與殿下更是全無交情。無論他是否有為難之心,都先給他嘗點(diǎn)甜頭,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他做了那么多年官,不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