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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什么東西扔到臭河溝里,嘩啦一下濺起水花,水面漂浮著膿瘡般的廢水泡沫,沒人去看,沒人在意那是什么,哪怕是一具尸體。就算真的是尸體,也只有醫(yī)療所的少數(shù)醫(yī)師才會在意。也許,也許,這是瘟疫肆虐的部分原因……一個年輕女人躲在水溝旁,貼著墻望著外面。她很緊張。前面幾個武裝修士正在巡邏,這不是原本的路線。她用臟兮兮的圍巾遮住臉,她懷疑他們在抓捕她。“嘿!”一只臟手搭在她的肩上。“誰!”女人兇狠地叫道,握緊了懷里的匕首。看到那男人的臉,她又平靜下來,“是你啊,‘包打聽’先生?!?/br>“在干啥呢,漢娜,是因?yàn)槟愕睦湘邦^死了嗎?”流浪漢壞笑,他臉上的大胡子把臉圍著,又卷又臟又干燥。但是也是因?yàn)樗}齪的模樣和極具辨識度的聲音,下城人對他印象深刻。“你最好離我遠(yuǎn)點(diǎn)兒,那家伙可是死于瘟疫?!睗h娜推開流浪漢,“你知道吧,我也染上了?!?/br>“您就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反正人活著,總會死的。”流浪漢倒是不在意,又死性不改湊上去。“省省吧,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看你那色迷迷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漢娜生氣地說,“可是我現(xiàn)在帶著病呢,你要和我睡覺,就是和死神睡覺?!?/br>“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性子。要是你不攔著我,我就是冒著得病的風(fēng)險也有睡你一次。這可是有權(quán)勢的大主教的女人?!?/br>“別鬧了,我真的有病。而且……那些修士一定在抓我。”漢娜推開他。“你想多了,他們可沒把你放在眼里,他們忙著抓真正的女巫呢?!绷骼藵h靠在墻上,一邊說話一邊在粗糙的石頭上蹭手上的淤泥。“呵,你又不知道詳情!”漢娜嘲笑他。“別忘了,我是‘包打聽’!雖然,有些情報確實(shí)是你給我的?!绷骼藵h撓著他亂糟糟的頭發(fā),表情夸張地說道,“漢娜,你知道最新的流言嗎?傳聞埃德蒙公爵夫人是個女巫,而公爵和他那會巫術(shù)的妻子正醞釀一場陰謀?!?/br>“呵,陰謀!”漢娜不屑,繼而無奈地笑,然后看了看自己臟兮兮的衣服和病入膏肓的身體,“說實(shí)話,有時候我真覺得,比巫術(shù),瘟疫,流言蜚語更恐怖的,是人。”流浪漢夸張地鼓掌,甚至看著有些做作過頭,幾乎可以看作瘋癲,他摟著漢娜說:“女士,你的確是個聰明人。但是!這可不是那些掌權(quán)者自己的事情,整個社會,就他媽是一坨爛泥。而上面的,那些大人們,用他們的權(quán)力,揉著這坨爛泥?!?/br>漢娜甩開流浪漢,自顧自地走開:“但是我們還是要活著,我要活下去……”“漢娜,其實(shí)有時候,活著沒這么難?!?/br>流浪漢望著那些修士,他們不是在搜捕漢娜,而是另有目的。下城區(qū)的入口旁邊有一條岔路,通往貴族的地域,流浪漢知道,那兒是上城區(qū)的邊際。最外圍的府邸屬于過世的克萊茵伯爵,現(xiàn)在那兒只住了一個孤寡的老夫人而已。“別再和我扯上關(guān)系了,‘包打聽’先生?!睗h娜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甩開那個臟漢子,漢娜逃去地下酒館。她的雇主在那里等她。男人已經(jīng)到了,坐在黑乎乎的角落里,穿著斗篷,只能看見幾絲零碎的深棕色夾著白色的發(fā)。那位大人的白發(fā)越來越多了,漢娜想,他一定為這些事情cao碎了心。如果自己是個有身份的女人,也沒有染上這該死瘟疫,她一定會愛上他。這成熟穩(wěn)重,一絲不茍的男人,對漢娜有致命的吸引力。她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面。“這是你的報酬?!惫椭髡f。“大人,感謝您?!睗h娜接過錢袋,里面的金幣閃爍發(fā)光。她望著他,轉(zhuǎn)眼就忘了這金幣的價值,她只想多看看那男人的臉。過了今天,她就再也不能見他。她能為了他,和那個老頭上床,然后把瘟疫傳染給那個老頭,她終于等到那個老頭死了??墒沁@個男人,她的雇主大人,也要離開她了。“不必謝我?!惫椭髡f。“您的樣子有些悲傷,是發(fā)生了什么嗎?”漢娜注意到他的眼周有些微妙的紅腫,那男人一直冷冷的,可他現(xiàn)在看起來格外憔悴。“親人離世。”他說。“抱歉……”漢娜有些同情他,“以及……謝謝您當(dāng)年把我從女巫審判中救出來?!?/br>“已經(jīng)過去了。”他拿起酒杯給漢娜,自己拿起另一杯,“干一杯。”“干杯!”漢娜一飲而盡,這酒特別帶勁,烈得好像一團(tuán)火,灼燒她的愛欲和魂靈。漢娜感覺……頭……有些暈。她想用手撐一下頭……好重。男人把錢袋拿上,換成一個銀幣甩在桌上,有條不紊地離去。不久,人們就發(fā)現(xiàn)了漢娜的尸體,大主教失蹤的秘密情`婦,死了。因果循環(huán)。復(fù)仇是否也是一種報應(yīng)?仇恨如魔鬼撕咬人心,直到人做什么惡行,都不再有痛意??墒堑鬲z般的痛心沒有讓他變得混亂瘋狂,他變得極其理智,且瘋狂。精密地計算一切,他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機(jī)械一樣,一絲不茍地執(zhí)行復(fù)仇的圖紙。可是,復(fù)仇尚未完成,魔鬼就來索要利益。生死別離使人痛苦,痛苦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奈特為了逃離弗蘭茨的糾纏,才帶領(lǐng)修士出來逮捕卡羅爾的母親,這種事情本不該他做的。他沒有父母,也不明白父母和子女的感情,盡管他從書籍里面讀過。如果真的要說,森林的里的精靈和瘟疫之神梗鳥算得上他的父母,只是父母……不分陰性陽性。逮捕伯爵夫人的時候,她跪下,求自己不要傷害卡羅爾。她說,對我做什么都行,不要傷害卡羅爾。奈特不是很能理解。他知道,卻不是很能理解。做好了這些工作,他帶人出來,正好遇上屬下匯報說,下城區(qū)的地下酒館里發(fā)現(xiàn)了大主教情`婦的尸體。那個女人叫漢娜,根據(jù)教會的卷宗記錄,她曾因?yàn)槲仔g(shù)罪入獄,后來莫名其妙就失蹤了。漢娜長得很漂亮,破舊的衣服遮不住她的美麗,而流血的唇讓她更加……妖艷。她的表情很詭異,好像在笑,好像死得很幸福。漢娜死去的酒桌上有一塊銀幣。奈特?fù)炱鹉菈K銀幣,看了看。酒館的昏黃燈光下,銀幣閃閃發(fā)光。人類無法察覺,但是奈特是一個巫師,銀幣上有血液的味道,那不是人類的血液,是吸血女妖。收拾完大主教情`婦的尸體,奈特在回去的路上就碰見了獵巫會的審判長大人。“想不到在這兒遇見您,杰拉德大人?!?/br>“艾高特神父,我正要去給家人寄信?!苯芾驴囍樉瞎?,他就沒什么笑容,就像一個活動的雕像。“原來如此,我倒是沒怎么聽說您的家庭?!蹦翁卣f。“不值一提。”杰拉德看起來確實(shí)不像一個戀家的人,“不如說說女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