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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就算沒有娃娃她們被擄的事,我們兩個部落也會為了爭奪食物而拼個你死我活對不對?到時依然避免不了傷亡,既然早晚都這樣,你又何必想不開呢?”族長夫人繼續(xù)勸。 這個道理族長也明白,只是一想起是因為他的命令而死傷這么多人還是感到愧疚,被族長夫人勸了幾句稍微緩和了下情緒,嘆了口氣道:“娃娃沒救回來,巫醫(yī)那邊不好交待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多人受了傷,不能再為了一個娃娃而令更多的族人傷亡,這事我看算了吧?!弊彘L夫人提議道,若是族里所有的男人都受了傷,那部落的安??皯n。 “讓我再想想。”族長眉毛擰成一團,救或不救都是麻煩,到底救不救看明天情況吧。 38 程依很累很困,但在還剩下的短短幾小時的夜里愣是沒睡踏實,醒過來好幾回,她不放心阿蠻,總是突然驚醒,然后趕緊去探阿蠻的脈搏和體溫,唯恐他傷口惡化或是發(fā)起燒來,還好她擔心的情況沒有發(fā)生,阿蠻睡得很香,脈搏和體溫都很正常,這讓她放心不少,白天發(fā)燒總比夜里發(fā)燒好一些,畢竟這里沒有燈,光線太暗做什么都不方便。 半宿就在程依的半夢半醒間過去了,天一亮程依睜開眼,雙眼酸澀得厲害,但是她睡不著了,趕緊起來看阿蠻,他還在睡,身體隱隱有些發(fā)熱,想著部落里那么多的族人都受了傷,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半夜就燒起來,這么一想就再也坐不住,趕緊起身穿好衣服出了屋子。 外面不少人比程依起得早,有前一晚留在族里的男人起個大早出去采回一些能散熱的葉子。 這里有一點令程依比較滿意的是那些個有治傷作用的植物,比如止血的、退燒的、消火的等等不分春夏秋冬,它們就像松樹柏樹一樣,一年四季都有,這些東西數(shù)量不少,部落附近就有,不用去很遠的地方采。 見葉子采了回來,程依很高興,她吩咐走過來要幫忙的女人們生火燒水,詢問了一番,得知那些個受傷的人傷口沒有惡化后放下了心,囑咐眾人趕緊燒水將有退燒治病作用的葉子放水里煮,然后用煮過葉子的水給已經(jīng)發(fā)燒了的傷者擦身上,還沒有發(fā)燒現(xiàn)象的就先等等。 眾人一團忙活,水煮好了后程依投完了獸皮便去給阿蠻擦身上,只一會兒的功夫,阿蠻的體溫又高了些,程依很仔細地給他擦汗?jié)竦牡胤?,獸皮反復投了好幾次,終于將阿蠻的全身都擦了一遍,連他“那里”她都擦了。 就是擦的時候有點小意外,程依以醫(yī)者對病人的心態(tài)來給阿蠻擦那里,結果剛擦兩下他“那個地方”突然就硬了起來,還沒醒來的阿蠻不舒服地動了□體,眉頭皺了幾下,抗議地嘟噥了一聲,程依嚇得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待“那里”因久不見愛撫,主人又處于昏睡中后漸漸軟了下來,這下程依不敢再擦阿蠻擦敏感的地方,快速擦完了事。 這種葉子效果還可以,一般人擦完全身后讓他們好好睡一覺,沒多久就會發(fā)汗,發(fā)了汗身子就不燒了,程依將被子牢牢蓋在阿蠻身上,被角給他掖牢了才出去。 雖然族人們說傷患們情況都很穩(wěn)定,但程依不放心,每個傷患她都去看了一遍,他們的女人在給他們擦身子,沒女人的則由他們的阿母擦,連阿母都沒有的就由兄弟擦,總之每個人都不乏有為他們身子擔憂的親人。 程依轉了一圈確認每個人都無大礙后便回了房,她回去時阿蠻剛醒。 “你感覺怎么樣?”程依趕緊走過去,在阿蠻身邊坐下詢問道。 阿蠻臉有些赧紅,是發(fā)燒的跡象,感覺熱了想將被子揭開,結果被程依阻止了。 “不許揭被子!你要趕緊出汗,這樣才能好得快?!背桃腊逯槍⒈蛔又匦律w在阿蠻身上,然后雙手死死壓住被角,不讓他有機會將被子欣開。 阿蠻見狀只得放棄,抿了抿唇道:“渴?!?/br> “等會兒?!背桃蓝诉^一碗燒過的白開水慢慢地喂阿蠻喝了,然后不放心地又問,“你哪里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就是熱?!卑⑿U額頭開始滲汗,整個人看起來比昨晚精神多了。 “餓嗎?我給你煮點吃的去?!?/br> “現(xiàn)在不想吃?!?/br> “那過會兒再給你弄?!?/br> “其他人怎么樣了?”阿蠻不放心地問。 “他們都還好,已經(jīng)用草藥水給他們擦身上了,睡一覺出個汗就沒事了?!背桃阑卮鸬馈?/br> “那就好?!卑⑿U放心了,想起昨晚的情景眉頭又皺了起來,聲音中帶了nongnong的愧疚,“阿達將救回族人的任務交給我,可是我不但沒有將人救回來,還死了那么多兄弟,我、我……” “你別激動?!背桃磊s緊安撫起阿蠻來,輕聲道,“對方是個大部落,而且人員狡猾,換成誰帶領族人去都會是這個結果,說不定由別人帶領族里傷亡人數(shù)更多!” 阿蠻想起昨晚那場戰(zhàn)斗,神情中泛著nongnong的哀傷:“昨晚,我親眼看著自小一起長大的伙伴們被那些外族男人殺死,血液濺了我一臉一身,那些血是熱的,他們倒下了,可悲的是他們的尸體我們沒能運回來?!?/br> “你們已經(jīng)盡力了,那些族人為了救人而犧牲,他們死后會被巫神送去極樂世界享福的,我們在心中時時念著他們的好,不要總為他們難過,這樣他們在另外一個世界里便會無牽無掛地生活。”程依說著沒什么意義的安慰話,人在傷心時再好聽的安慰話都起不了作用,就算明知她的話不能為阿蠻減輕多少痛苦,但依然要說。 “是嗎?他們去享福了?”阿蠻喃喃自語著。 “對!”程依用力點頭,給阿蠻掖了掖被角囑咐道,“不要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了,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好了傷才能更好地保護族里的老幼婦儒對不對?” “嗯?!卑⑿U很聽程依的話,情緒緩和了一些,閉上眼睡覺之前突然說道,“昨晚我看到娃娃她們了,都受了傷,娃娃傷得最重,臉腫得差點兒沒認出來,她說不了話就一直看著我,用眼神乞求我將她救走,可是我最終沒能將她帶回來?!?/br> 程依聽得心酸,她了解阿蠻此時的感受,就算這些日子以來娃娃的表現(xiàn)雖然令阿蠻不喜,可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總是有些感情在的,眼睜睜看著玩兒伴在外族人手中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并不好受,這個時候她不吃醋,因為她感覺得出阿蠻對娃娃是愧疚是不舍是自責,卻不存有男女之情。 “你趕緊養(yǎng)好傷,到時爭取將她們救回來。”程依知道娃娃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