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5
必要的。“老余,我同你喝就好,你就放了這小子吧。”蔣東一倒是幫著說了一句好話。年初余嘖了一聲,瞧著這曹向南的眼神帶著點瞧不起的意味,是個漢子竟然不會喝酒?還是不是個漢子了!看在這酒是他這兒釀的就繞了他吧,放開了手說道,“回去把酒量練練,下次遇到了和哥喝一杯?!?/br>“……”曹向南,心里想著我下次一定不來找你了,嘴上笑道,“是是是,一定一定?!?/br>一瞧這小子的樣子就是在敷衍他,年初余在知道這好酒是這小子釀出的后,心里就喜歡上這小子了。難得地和蔣東一碰在一起,兩個人要說的事也多,年初余在南邊跑地多,許久沒去過鳳都了,自然是不知道都城里的情況。一聽到朝中如今的情況,知曉了李家軍沒了,鎮(zhèn)門關(guān)也被那茲奴奪了去了。年初余罵了一句那老不死的皇帝,倒是一點都不避諱坐在這里的曹向南,儼然是把他當成了自己人。曹向南坐在這里聽著,也不說話,喝他的茶。很長時間沒見過他們主子了,年初余問起了他們主子,蔣東一只說“那邊的事多”,他人是從鳳都過來的,還去見了他主子一面,有的事情蔣東一也沒有多說。說來方梓燁很長的時間都沒來過南陽城了,人一直都被翼王扣在鳳都城。聯(lián)想起如今鳳都城的事,年初余也能明白,怕是他們主子抽不出身來。他們跟著方梓燁,自然是知道他們主子是為誰辦事,他們的商隊能一路暢行無阻,不說也和那位爺多少有點關(guān)系。只是若是可以的話,他們都不希望他們主子和朝廷有太多的牽扯,一旦和朝廷牽扯上,后面想脫身也不是那么地容易了。這老皇帝茍延殘喘也活不了幾個年頭了,要是那位爺當了皇帝還好,若是被他的其他兄弟當了皇帝,這可不見得是見什么好事了。兩人在喝酒,一人在喝茶,倒是也和諧。去了一趟青樓喝了一肚子的茶,曹向南這個漢子連人家哥兒的臉都不敢多看兩眼,被年初余狠狠地嘲笑了一番,他倒是以此為榮。有本事你也不要在那老板的面前成了一只家貓??!不過這話他可不敢懟年初余。“下次再來玩啊,哥請你喝酒。”年初余道。肩膀挨了一巴掌,差點沒把他給打趴了,曹向南腰挺直站著。“好好好?!焙脗€屁!誰沒事愛跑青樓喝酒啊,他又不是嫌命長,曹向南在心里吐槽。不過這第一次和年初余見面,他對這性格瀟灑肆意的漢子心中還是有幾分喜歡。他和蔣東一走了,年初余自然是留在了青樓里過夜,他現(xiàn)在就是住在了清風樓里,賴上的還是人家的老板。柳傾紅對來的人也是無奈地很,這一年一年地來,兩個人說來也是糾纏了好些年,人的心也不是鐵打的,總會是有動心的時候。只是他自己的情況他也知道,不說他這殘破的身子,就是他的年紀都比年初余大了好幾歲。他現(xiàn)今還有幾分姿色,等再過幾年年老色衰了,到了那是這人還會再多看他一眼嗎?他的心里也有幾分顧慮。趕不走他就只好讓人在他這兒,柳傾紅的心里也不是不喜歡這人。倒也是允了自己心里的那點自私,若是這人的心中還有他一份,他要來這清風樓就讓他來吧。夜里,老板的屋里留了漢子過夜,兩人自然是紅浪翻滾,纏綿悱惻。一個夜晚很快地就過去了。清晨的朝陽打在青石鋪著的路上,長長地一條街,從街頭到街尾,都是行人。一品齋的生意一大早地就很好,老顧客這會兒都到樓里來吃茶了,門口絡(luò)繹不絕的客人,小二的接了這頭來的客人,忙地又去接那邊來的客人。方掌柜站在門口的柜臺前打著算珠,算著這一天里的賬,見出去的人還問了一句“出去啊,去哪讓馬車送你去。”曹向南應(yīng)了一句是啊,拒絕了方掌柜說讓馬車送他去,他說道,“不用了,我走著去就成?!睅撞铰返牡胤竭€要坐個馬車去,街上人又多,還不如他走路的快。方掌柜揮手讓人去,他低頭算他的賬,曹向南帶著劉家小子就出門了。劉遠跟在他家老爺?shù)暮竺?,小孩跟著主家東跑西跑,也練出了幾分沉穩(wěn),有那么點像模像樣。走到街上,看著穿著大褂子長袍的行人,漢子的身材大多是魁梧粗壯,哥兒的身材要纖細,曹向南一眼望去憑著感覺大概地就能分辨出漢子和哥兒。他當初來到這里還沒有半點時間適應(yīng)就迅速地投入了這個角色當中,曹向南也沒想到他把這個角色做地這么好。既來之,則安之。他還要感謝上天的安排,讓他來到這個世界,才能讓他遇到那個值得他用一生去珍惜的人。幾天不見,這會兒曹向南還真的有些想家里那人和孩子們了。販子的叫賣聲在耳邊,北邊在打仗,這里的人生活依舊是這么地平和,他希望這里的一切都能一直這么地保持下去。“老板,這簪子怎么賣?”路過一個攤子,曹向南被攤子上的木簪子吸引了目光,上面的雕刻細致傳神,讓他自己打磨這種小東西還真不是他的特長。彎腰拿起一支簡單大方的木簪子,心里想著晚風戴在頭上的模樣,就這支了。簪子不貴,都是手工活,收的就幾個手工錢,付了銅板,“包起來?!?/br>“好勒,老爺拿好?!?/br>曹向南把包起的簪子放在懷里,想著回去給家里那人,他定然是很開心。每一次來南陽看到小東西,他都會給家里的媳婦兒帶些小東西,從簡單的木簪子到小巧玲瓏的玉墜子都不固定,只要是他看上的覺得適合媳婦兒的,他都會買下來帶回去。房中的桌子上有一個小盒子,是祈晚風用來裝夫郎買給他的小東西的,只要是夫郎買給他的,在他的眼里都是非常珍貴的禮物。“遠小子你有什么看上要買的嗎?”曹向南這個老爺當?shù)剡€是不錯的。“沒,沒。”這都是哥兒戴的簪子,劉遠一個未成親的小子,哪里需要買這些東西。說來劉遠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只是他是賣身于主家的家奴,主家不開口給他安排親事,他阿爹阿姆也不好給他安排。再說他們一家都賣身為奴,也沒有誰家的哥兒愿意嫁與他。曹向南看著半大的小子害羞的模樣,也是想起了這個時代里的人都成親地早,許多人家的哥兒小子都是早早地就說親了,劉家的兩個小子都到了說親的年紀了。想到了這個時代賣身為奴的人,生的孩子都是主家的家奴,這大概也不太好。當初買下劉桂忠一家的時候,曹向南當初也跟他們約定過,若是往后他們能拿出當初買他們的錢,他也愿意除了他們的奴籍,讓他們恢復(fù)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