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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接受這么一個事實(shí)吧!想到這里,方梓燁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又添加了這么一件不幸的事。“二順,去收拾東西,我們回去吧?!狈借鳠罘愿赖?。“是,主子?!倍樎爮闹髯拥姆愿?,乖乖地去收拾東西。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再在這個莊子里呆下去跟那人置氣也是沒有意義。方梓燁知道這個時候他應(yīng)當(dāng)回去幫那人,反正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就當(dāng)是再最后為他做一回吧。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若是可以的話,也許就是他該離開之時了。只是想起那在翼王府里的孩兒,方梓燁的心里就是一陣抽痛。他的心里明白,那個孩子留在翼王府,必定是一生富貴。孩子在翼王府,鳳凌霄會疼愛那個孩子,只要梁曝君一日不知他們的孩子調(diào)換了,梁曝君也會善待那個孩子。梁曦君那樣蘭花一般的人物,詩情才賦滿篇,那樣的一個人必然是能教好那個孩子,大概是比他這個阿姆做地還要好。坐上了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回去,方梓燁知道他和鳳凌霄之間隔著的距離是越隔越遠(yuǎn)了,他大概這一生都無法原諒那人把他的孩子從的身邊奪走,送進(jìn)了翼王府。這一生,他怕是再也無法認(rèn)回那個孩子了。閉上的眼睛,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那心里劃開的傷,大概是這一生都無法愈合了。鳳都城里一如以往地繁華熱鬧,街上是摩肩擦種的行人,耳邊是吆喝聲,馬蹄踩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一切是那么地熟悉,又是那么地遙遠(yuǎn)。“主子,咱們到了?!瘪R車停了下來,外面的小奴站在簾子外低聲地提醒。“嗯?!崩锩娴娜藨?yīng)了一聲,張開了雙眸,眼里是一片水洗過的清明,一身的風(fēng)清月朗,方梓燁還是那個方梓燁,卻又不是那個人了。扶著主子下來的二順感覺主子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但是他又說不上主子哪里不一樣了。回了小院里,好幾天不見阿姆的小孩兒一見阿姆,一張小臉委屈地很,丁點(diǎn)大的小孩兒這么小就開始認(rèn)人了,仿佛是知道那個是他的阿姆,這么久才歸家似的,小孩兒的心里都想阿姆了。抱著小孩兒的阿麼也不知道他們主子是怎么的了,明明以前是那么地喜歡小少爺,如今站在這里看著小少爺也不伸手來抱,老阿麼在心里想著是不是要把孩子抱走。一雙手伸了過去,把那小孩兒抱在懷里,小孩兒的臉立刻地就開了花,咧著小嘴笑了,嘴里咿咿呀呀地叫著,也不知道在說什么。方梓燁抱低頭看著懷里抱著的小孩兒,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到底也沒有再扔下小孩兒走了。問了兩句孩子這些日子在家中的情況,老阿麼如實(shí)地說了孩子的情況。“嗯。”方梓燁應(yīng)了一聲。只是回來了城里后,他在小院子里待的時間也不多,往往他一早就出門了,到了夜里很晚才回來,有的時候甚至是在外面住上了,好幾日才回去小院一趟,留的時間也不長。這么忙起來后,和那人倒是好些日子沒見過面了。不見倒是好,免得見了為自己徒增煩惱_第472章年初余剛到了南陽曹向南就聽方掌柜說起了鎮(zhèn)門關(guān)一事,茲奴破了城門,占下了鎮(zhèn)門關(guān)。曹向南來到這里少說也有幾個年頭了,自然是知道鎮(zhèn)門關(guān)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如今茲奴入了關(guān),占去了鎮(zhèn)門關(guān),就等于是破了鳳朝的第一道關(guān)卡,這絕對是一個壞消息。李家軍全軍覆沒,連李家最后的那一位李老將軍都沒了,方掌柜說起李老將軍沒了,搖了搖頭,嘆了一聲說道,“唉,可憐了李老將軍一生征戰(zhàn)沙場,就這么地沒了?!?/br>自古為帝的都忌憚手握兵權(quán)的將領(lǐng),早就恨不得奪回兵權(quán)把人給殺了?;实勰苋淌芾罴疫@么多年,一來是鳳朝的確實(shí)需要李家來守護(hù),二來是他們不能滅了李家,讓天下的人都寒了心,所以皇家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忌憚離家,但是卻不敢真的動李家。只是如今李家軍也沒了,這鳳朝的天下怕是也難保了。朝廷之事曹向南也不知如何評論,他擔(dān)心的是曹剛和王大虎他們,不知他們?nèi)サ搅四睦铩Hf一是遇到了茲奴,怕是兇多吉少,他的心里有些不安,他跟方掌柜提了提這事。“好,稍后老哥讓人幫你去打聽打聽?!狈秸乒裾f道。這天災(zāi)人禍,人的日子過地本就難了,何苦還要再為難百姓。百姓想的無非是吃飽飯,漢子能娶上媳婦,哥兒能嫁個好人家,生幾個小子,過上和和美美的日子。只是如今仗打了起來,苦的還是老百姓,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老百姓自然是不希望打仗的,只是天道如此,這仗又哪是老百姓說希望不打就不打的。至于南陽城這里,茲奴一時半會也打不來到南陽,但是也不排除茲奴有打到南陽的可能。城里依舊是繁華熱鬧,百姓的日子依舊是這么過,不知再過不久這天下是否還能像現(xiàn)在這么太平。消息還沒這么快傳到南陽來,城中的老百姓大概是還不知道茲奴入了關(guān)的事,不過想來再遲也不會遲多久。“走,和哥去喝一杯?!辈芟蚰蠜]想到會在南陽碰到蔣東一,一只大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拉著他往一品齋進(jìn)去了。他才剛從一品齋的大門出去沒幾步,又被拉回頭了,得,那只能就一會再去找孫繼了。方掌柜見到蔣東一,熟悉地同他打招呼,說道,“你們先找個地方坐下,我忙完了這里一會就去找你們。”說起來他和蔣東一的相識也是緣分,那次回了南陽曹向南才找到原來蔣東一和方掌柜是老熟人,也是到了后面他才知道蔣東一是方梓燁的人。蔣東一是負(fù)責(zé)陸路上的商隊(duì),所以他的一些貨還是蔣東一帶著的商隊(duì)在跑貨。方梓燁手上的商隊(duì)分成兩條,陸路和水路,陸路的是蔣東一在負(fù)責(zé),水路的話則是一個叫年初余的漢子負(fù)責(zé)。至于這人曹向南都是只聽說過,人倒是還真的沒見過。他們坐下來聊了兩句,方掌柜也過來了,剛好聽到了曹向南說他沒見過年初余的話,詫異地問道,“南小子你還沒見過老余???”曹向南點(diǎn)頭,是沒見過啊,很奇怪嗎?方掌柜才想起曹向南是真的沒見過年初余,就笑了,轉(zhuǎn)頭對蔣東一說道,“正巧老余也在南陽,東一,你晚點(diǎn)帶向南去找老余。大伙兒都是自己人,認(rèn)識認(rèn)識,以后大家行事也方便。“好?!笔Y東一應(yīng)道。這跑商的南來北往也沒個固定的去處,年初余在水路上跟著船跑,船路過南陽的時候他也會來南陽城一趟,只是每一次碰巧曹向南都沒有和年初余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