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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名字而染上一層難以言說的嚴峻與冷酷。走進這樣的家絲毫感覺不到溫馨舒適,這里更像個戰(zhàn)場,無論槍戰(zhàn)還是談判都足以勝任。麥克看著墻上的畫像,大多都是不相干的人,是為了把“戰(zhàn)場”裝點得讓人不設(shè)防而擺出來的偽裝。他走完了西面的房間就下樓,往另外一半的廢墟走去。院子也里沒有人,麥克在殘垣斷壁間穿行。這可比在樓上閑逛困難得多,還得提防從天而降的墻磚、地板和屋頂。他走到當時自己躲藏的角落,抬頭看了看不遠處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前廳。扔出閃光彈的時候,羅德尼和他請來的賓客還在前廳亂成一團。麥克閉上眼睛,回憶當時的感受。那個神秘殺手從他身旁經(jīng)過卻什么都沒做。為什么?麥克站了一會兒,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實在太遙遠和難以捉摸,他無奈地睜開眼睛繼續(xù)往前走,腳下踩到了一小塊玻璃。麥克抬起腳把玻璃從鞋縫里挑走。干裂的地面上有一張紙片,已經(jīng)被雨水和消防水槍的水徹底浸透了,看不出任何字跡。麥克覺得這張紙片的有點眼熟,用手指摸摸表面,凹凸不平地浮現(xiàn)著幾個字母。這樣?xùn)|西出現(xiàn)在這里絕非偶然,可是意味著什么呢?麥克設(shè)想了一些可能性。每種結(jié)論都令人意外,他在想要不要和露比聯(lián)系一下。算了,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露比的會客室里是不是能夠暢所欲言。麥克離開鄧肯家的廢棄別墅,走到路邊的電話亭,開始思索應(yīng)該給誰打電話。從那個手下身上搜來的零錢不多,每個電話都得深思熟慮不可。最后他投入幾個硬幣,撥通了奧克塔維爾五金店的號碼。安東尼·阿姆斯特朗先生并不是可靠朋友的最佳人選,但他的號碼確實好記,他在五金店的每扇窗戶上都寫了電話號碼,桌子上擺放著印著號碼的卡片,每一個光顧五金店的人不管買不買他的東西,都能在臨走前聽到他那粗糙大嗓門念出來的一串號碼。“你好,奧克塔維爾五金店,你他媽想買什么?”“你好,托尼。”“你是誰?”“麥克·艾爾維斯?!?/br>“喔,是你?!卑矕|尼說,“你可不常給我打電話,艾倫那混小子呢?”“他有點事要辦?!?/br>“是嗎?你們接了不一樣的任務(wù)?也不錯,兩個人干活賺得多一點。你看你,做得像模像樣,艾倫告訴我你以前是警察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br>“什么事?最好不是問我借錢。”“不是借錢,我想要幾把槍?!?/br>“幾把?能不能給我個準數(shù)?!?/br>“兩把手槍,一把沖鋒槍,一把狙擊槍,型號你來定,還要兩件防彈衣?!?/br>“你要去干嘛?是去打仗嗎?”“我要去接朱蒂?!?/br>“露比的孩子出生了沒有?我總覺得像他那樣的混蛋不可能有孩子,結(jié)果他還真他媽有了,老天瞎了眼。等等,你為什么要全副武裝地去接朱蒂,她是去阿富汗生孩子嗎?”電話里傳來需要投幣的提示音,麥克又往里塞了幾個硬幣,決定阻止安東尼繼續(xù)東拉西扯。“總之我需要那些東西,你能不能替我送過來?!?/br>“我們一般不送貨上門。”“我沒有辦法過來拿,錢會事后加倍付給你?!?/br>“我就喜歡加倍這個詞,送到哪?”麥克向電話亭外望了一眼:“艾普頓路有一個月桂樹飯店?!?/br>“我知道那個飯店,我和艾麗去過……”“送到對面的小巷里,我就在那等著,最快多久能到?”“要是你規(guī)定了槍的型號就要久一點,現(xiàn)在這樣很快,有什么拿什么?!?/br>“拿最好的?!?/br>“當然?!卑矕|尼在艾倫的嘴里和露比一樣是個jian商,但他不會以次充好,因為他知道自己拿出去的武器都關(guān)乎使用者的生死,不希望有人因為一支卡殼的槍命喪黃泉。“半小時?!?/br>“我等你。”麥克剛想掛上電話,安東尼又說:“要是露比的小混球出生了,記得頭一個告訴我。我想看看那混賬家伙的小孩到底什么樣。”“好的,我一定會告訴你。”投幣的提示音又響起來,麥克掛上了聽筒。他想了一會兒,把剩下的所有硬幣全投進電話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鈴聲響了很久才有人接。對面是個低沉穩(wěn)重的聲音。“你好?!?/br>“你好?!丙溈苏f。“我正要出門?!睂Ψ酵nD了一下說,“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br>“是不是有點晚了?”“不晚,孩子。時間剛剛好?!?/br>魯伯特先生說。第50章應(yīng)該犯的錯內(nèi)麗小姐槍械店掛出歇業(yè)一天的牌子。狄恩守著店門心神不寧,生怕又會有警察找上門來。最近發(fā)生的事太多了,簡直就像在六旗冒險樂園坐過山車一樣。他憂心自己的心臟承受不了壓力,又沮喪,盡管露比走出警局時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地夸獎了他,可狄恩的心還是沒有落在實處。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好在哪里。天已經(jīng)黑了好一會兒,雨斷斷續(xù)續(xù)下著,氣溫下降了不少。狄恩沒有拉下卷簾門,只想在店里往外面看看晚上的街景。他很喜歡店門外的景色,盡管只是一條平凡無奇的馬路,可不管白天還是晚上總會有行人走來走去。他喜歡有人的感覺,喜歡走過這個玻璃門外的所有人。這是個不可思議的奇跡,他和他們素不相識,他們卻一個接一個走過他眼前。有時候狄恩會想,如果他走出去,和路過的那個人說話會發(fā)生什么事?會不會那個人就成了他生活中的一員,偶爾會通個電話問聲好,有空出來喝上一杯的好友。不過他沒有這樣做過,他覺得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足夠好了。八點半,一輛黑色凱迪拉克停在門外。狄恩對停在門外的車就不如行人那么有好感了,總覺得又會發(fā)生什么離奇事件。好在這輛車他認得,坐車的是露比的熟人。魯伯特先生從車里下來,司機為他打了一把黑色的傘。他拄著手杖往前走,一直走到店里。“露比在里面。”狄恩說。魯伯特先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