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吹著口哨把院子里的警報(bào)器打開，叫醒狗狗玩一會兒，再若無其事地開車走人？”

“他不想警方插手這件事。”麥克說，“你沒有看出來嗎？他不是想和狗狗玩，也不想和警察玩，他想和我們玩?！?/br>
艾倫轉(zhuǎn)頭看向他，麥克很認(rèn)真地和他對視。

“他想和我們玩?！?/br>
“對。”

“玩什么？”

“露比說過了，如果他真是那個(gè)施樂會殺手，他想成為獨(dú)一無二，他會挑釁我們。從這件事來看，他確實(shí)樂在其中，而且要我說他的能力不止如此。”

“你是說只要他認(rèn)真起來就可以輕松贏過我們？”

“我沒有這么說?！丙溈丝粗?，“你在我心目中永遠(yuǎn)是最了不起的殺手，是高高在上的獵鷹，不錯，天空中沒有天敵，但要小心提防來自別處的危險(xiǎn)?！?/br>
艾倫也看著他：“接著說，我喜歡聽你夸我?！?/br>
“認(rèn)真一點(diǎn)。”

“我很認(rèn)真。”

“聽我說?！?/br>
“說吧，我聽著呢?！?/br>
“你太聰明了，艾倫，你什么都知道?！丙溈苏f，“他的所作所為可能會暫時(shí)讓你感到有點(diǎn)不愉快，但這不是大問題。我要你認(rèn)真一點(diǎn)并不是指認(rèn)真對付他，盡管就目前來說他的確是個(gè)最明確不過的目標(biāo)，可眼下我們的麻煩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最多是那個(gè)扔手雷炸毀我們房子的人再找上門來。暴君比他猛多了，好萊塢大片里才會用到直升機(jī)，他可以動用軍隊(duì)，坦克、火箭炮、只要你想得到的武器要多少有多少。結(jié)果我們還不是把他送去了地獄，他在那里稱王稱霸一定過得很舒服?！?/br>
“但是我們贏得不輕松?！丙溈苏f，“如果同樣的事再來一次，我想我們還是會贏，可過程也絕不輕松?！?/br>
艾倫望向他的目光往下滑，從那雙真誠的綠眼睛滑向他的下頜，到脖子。麥克的頸部一側(cè)有一道顏色很淺的傷疤，雖然縫合得很好，幾乎看不到針腳，可傷疤就是傷疤，不會因?yàn)闀r(shí)光流逝而消失不見。

那是和暴君搏斗時(shí)留下的傷口，身體記住了所有的傷痕，又忘記了最初的模樣。只要他們還是殺手，這樣的傷口在今后的歲月里會只多不少。

艾倫捂住這道淺得發(fā)白的傷痕，麥克的手掌覆蓋著他的手背，手心干燥溫暖，輕輕摩挲。

“我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你一摸斯比爾特，它就乖乖躺下翻出肚皮了。”艾倫說，“真的很舒服，我去給露比打個(gè)電話?！?/br>
“去吧，別和他吵架?！?/br>
艾倫在他的脖子上吻了一下，轉(zhuǎn)身去撥通內(nèi)麗小姐槍店的號碼。

這是只有露比一個(gè)人會接的線路，但也算不上秘密。知道號碼的除了艾倫和麥克，還有一些信得過的老朋友，一些只有金錢往來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幾個(gè)被他差遣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情報(bào)員”，得到過藍(lán)色白獵鷹卡片的“有緣”顧客，總的來說，除了沒有把號碼登記在電話簿上，也和公開差不了多少。

艾倫連續(xù)撥了幾次，但卻一直是占線。

“沒有人接？”麥克問。

“不，他在通話。”艾倫隔了一會兒又撥了一次，還是老樣子，“太奇怪了，他能和誰聊這么久?！?/br>
“說不定是雇主看到了報(bào)紙新聞。你剛才還說讓露比去談的，他現(xiàn)在在談了?！?/br>
“他最近反常得很?！卑瑐愄稍诖采?，掀起自己的衣服，腰上被撞出的傷痕宛然可見。他抓住麥克的手放在上面，閉起眼睛。

“撓撓我。”他說。

麥克在他腰上撓了幾下，再輕輕揉那片看起來相當(dāng)可怕的淤青，艾倫睜開眼睛望著他，輕輕吸氣。麥克低頭吻他的小腹，直到他舒服得蜷起膝蓋。

“我再打一次?！卑瑐愓f，“要是他還沒聊完，就明天再打給他?！?/br>
“好吧?！丙溈送饬?，于是艾倫又撥了一次露比的號碼。

這一回立刻就通了，簡直像是那頭的人等著接這通電話似的。

艾倫說：“露比，我們談?wù)??！?/br>
“談什么？新聞里說你們又搞砸了?！?/br>
“新聞上沒有說，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反正我是知道了?！?/br>
“剛才你在和誰說話？是委托人嗎？”

“是又怎么樣？你是來打聽我賠了多少錢和你能拿到多少錢？”

“麥克叫我別和你吵架?！?/br>
“聽他的沒錯。”

“所以我只想把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你?！?/br>
“告訴我然后呢？”

“我們看到他了?！?/br>
“他？哪個(gè)他？”

“那個(gè)神秘殺手?！?/br>
“在哪看到？”

“皮爾遜·墨菲的別墅里，我們互相開了一槍，打了一架。他炸掉了別墅?！?/br>
“聽起來是一部蠻好看的電影。”

“露比，雖然我離你很遠(yuǎn)，但開車過來也不用太久。”

“你到底要和我談什么？”

“有什么事瞞著我嗎？”

露比停頓片刻，毫無征兆地?fù)Q了個(gè)話題：“告訴你一個(gè)好消息，委托人一點(diǎn)也不在意你們的失誤，尾款已經(jīng)到了，而且我接了一個(gè)新委托?！?/br>
第19章嫌疑

“墨菲兄弟終于死絕了?！?/br>
瑞普利在辦公桌前對自己猛灌咖啡，看著桌上層層疊疊的文件犯愁。

“拉爾夫·墨菲是被槍殺的，這點(diǎn)毋庸置疑，可皮爾遜·墨菲又是怎么回事？”希爾德小心翼翼地問，生怕惹得搭檔心煩。

“你問我？”瑞普利看了他一眼，“你好歹是警察，難道也像普通人那樣捧著報(bào)紙上的新聞當(dāng)看，‘沒有入侵痕跡，但不排除他殺可能’。這么模棱兩可，怎么解釋都行。我不喜歡這樣的報(bào)道，但是沒辦法，上頭覺得這是個(gè)大案子，說話都得小心謹(jǐn)慎?！?/br>
“皮爾遜也是被殺的?！?/br>
“當(dāng)然，這還有什么好懷疑?！比鹌绽f，“但是這次兇手不像殺害他弟弟那么露骨了，沒有目擊者，也沒有人聽到槍聲。他的秘密住所本來就很偏僻，周圍沒什么鄰居。”

說著，瑞普利又仰著脖子灌了一大口濃咖啡，那樣子簡直就像在借酒消愁。

“你知道我為什么光火嗎？”

希爾德說：“因?yàn)閮词痔苹?？?/br>
“不，是因?yàn)槠栠d這混蛋，知道他弟弟被殺之后仍然拒絕和警方合作，你不是見過他嗎？那個(gè)眼睛鼻子都長在頭頂上的家伙?！?/br>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