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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我只關(guān)心你。有人喜歡你,你不去珍惜你反倒利用這份感情,你不覺得你他媽太不是人了么?你從小到大喜歡你的人太多了你就不把人心當回事了是嗎?”“我不把人心當回事?!”裘臻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突然覺得好笑,“我對你的心都喂狗了是吧?全天下就你最懂人心,富貴龍不是喜歡你么?你倒是去珍惜?。 ?/br>“你……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濒谜椴逯诖ǘǖ乜粗?。周洋受不了他這副表情,他一瞬間覺得自己和當時的方雨沁,當時的王茜一樣,在裘臻居高臨下的面孔前根本毫無尊嚴可言。“難怪你那群籃球隊的哥們最后給你來了這么一下?!彼笸艘徊剑棒谜?,你根本不把別人當回事?!?/br>“怎么,又要翻老賬?翻到那件事上了?你是不是覺得被我連累委屈了?”“是?!敝苎笠е溃蝗挥X得頭突突地疼,一直疼到心肺,“我喜歡的裘臻,是那個聰明又體貼,雖然有時候二百五,但對人非常認真的溫柔男人。我絕對不認識那種為了自己的利益去連累無辜的,前學生會主席?!?/br>“洋洋……”裘臻愣了,“你為了一個王茜……”“我說過,不是王茜,我不管李茜張茜,我只在乎你。我現(xiàn)在只看到你做錯了,但是你不愿意承認?!?/br>裘臻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到:“不是這個原因。周洋,你如此介意,不過是用你變態(tài)的道德觀來要求我。你力求不跟人多接觸,接觸到的人你試圖對他們?nèi)手亮x盡。你替方雨沁出頭、原諒共犯白賢、為王茜講話不是因為你高尚,你不過是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好有理由控訴這個世界,你沒有一點錯,你人生中遇到的苦難全是這世界的錯?!?/br>周洋仿佛被戳到痛楚,驚慌失措地看著裘臻,他怔了一會兒,突然什么都顧不上轉(zhuǎn)身就逃,慌亂地在馬路上狂奔。“洋洋!”裘臻拔腿就追,但是周洋迅速消失在人群中。他喘著粗氣,看向茫茫人海,覺得自己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干了。[1]尼采48何思衡跟周洋在燒烤攤上一杯接一杯,跟斗酒似的。“你就為了這事兒跟他吵?”“嗯。”周洋仰頭喝了口,咂摸著滋味,苦的?!拔揖透粤嘶鹚幰粯樱隈R路上跟他發(fā)火?!?/br>“為什么?”“不知道?!彼抵滹L想了半晌,頭發(fā)翹得厲害,“大概我害怕自己也成為那些小姑娘吧,我其實跟那些姑娘沒什么兩樣。阿衡,我控制不了自己了?!?/br>何思衡默默和他碰了個杯:“粥,你要不還是跳回三界外吧?!?/br>“晚了。我的命現(xiàn)在不由自己了。”周洋長舒一口氣,“心好像隨著那人一句話,說生就生,說死就死?!?/br>“那么喜歡他了?”“嗯,那么喜歡他。阿衡,如果他騙我一下我就完了。有時他對我的表白我根本不敢相信。你說我到底有什么好?如果我不再吸引他了怎么辦?……我其實是為他好啊,他的問題就出在這上面,我老早就告訴他了,他為什么不改呢?”“粥,你在講什么?”何思衡拉住周洋的手,“慢慢說,別越想越亂?!?/br>“嗯……”周洋捧著酒杯乖乖點頭。他看著夜幕,一點點地梳理自己的想法和情緒,卻治絲益棼越來越說不出個所以然。突然,他握緊何思衡的手,一臉丟魂失魄:“阿衡,我不僅從沒為他付出過什么,我還跟富貴龍做了?!?/br>“cao……你這他媽……”何思衡驚訝地看向他,“這又是怎么回事?”“富貴龍偷拍了我們的照片,他說跟我做一次就刪掉?!敝苎蟮纱罅搜劬?,“我根本不敢告訴裘臻,我怕他不喜歡我了。他會不會覺得我太下賤?……”“周洋,你一點都不下賤。你又心善又聰明,對所有人都好?!焙嗡己廒s緊搶過他的酒杯。大米粥今天喝的太多了,他已經(jīng)開始亂說胡話。“真的嗎?”“真的?!?/br>“那就好……”“嗯?!焙嗡己鈸е苎螅呐乃绨?,“別怕。愛情就是這樣的,你嘗過后就明白了?!?/br>“愛情真可怕,不想要它了?!敝苎蠹t著臉打嗝,“你也不要喜歡白金了,我們哥倆做光棍挺好的,老了搭伙過日子。”“哈哈哈去你的,誰他媽要跟你過日子!”何思衡失笑。他自己悶頭干了杯酒,一口見底,“我被白金拒絕了?!?/br>“嗯……”“但本王子不氣餒,還得追她?!?/br>“我支持你?!?/br>“廢話,你必須支持我?!?/br>白金由于要照顧她爹,不僅拒絕了何思衡的求愛,更停止了與他的“雇傭”關(guān)系,付了他工資之后說與他再不相見。周洋禮拜一到學校依舊有些暈暈乎乎的。他第一次喝那么多酒,作業(yè)都沒做,在床上躺了一天。再見到裘臻時竟然有些恍惚。“裘臻,那天的吵架,我……我跟你道歉”“嗯。”“你是不是精神不太好?你怎么了?生病了么?”他湊過去伸手摸摸裘臻的臉。“嗯,周末身體有些不舒服?!濒谜榛匚兆∷氖郑把笱?,我想了很久,有些話想問你?!?/br>“你說……”“你還喜歡莫老師么?”“不喜歡?!?/br>“你想跟我在一起么?”“想?!?/br>“你喜歡我什么?”“……”周洋想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你跟富貴龍做過么?”“……沒有?!鼻优抽_口,眼神瞟向墻角。裘臻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他直直望著周洋,一瞬間眼眶發(fā)漲。“裘臻你還好么?”周洋上前一步想抱他,不料被推開。裘臻啞著嗓子,虛弱地開口:“洋洋,那天我送你回去,你換了個姿勢,并腿側(cè)坐在自行車后面,我覺得很奇怪。后來看到你背上很臟,還有雜草。”周洋瞳孔瞬間放大。“然后我想到你值日是跟富貴龍一起。”“……裘臻。”“我不放心,就騎回了學校,去看了一下小花園。”“別說了……”“在草叢里發(fā)現(xiàn)一個用過的避孕`套?!?/br>裘臻視線有些模糊,頭突突地疼了整整一周,他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我看得出來你心情不好,一直在等你主動跟我說這事。我等了一個禮拜。”“別再說了……”周洋緊緊攥著衣擺,整個人緊繃著不停地發(fā)抖。他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他完了。有個聲音在腦子里炸開:“周洋,你完了?!?/br>“我覺得我抓不住你,洋洋。那天在外白渡橋,我發(fā)現(xiàn)你似乎,并不能完全接受我這個人。”裘臻的嗓音啞得不行,周洋顫抖著需要拼命聽才能辨認出來。他聽到裘臻說:我有點累了。我們暫時分開吧。裘臻走遠后他渾身脫力,一下子癱倒在墻根,肌rou不停地抖動,面如死灰。富貴龍看到周洋坐在花壇一沿發(fā)呆。他慢慢走過去,蹲下`身子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