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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說清楚?!?/br>“嗯。說完了我們可以做了嗎?”被裘臻這么吸兩下,小處男根本等不及,腫著嘴巴巴望著。課代表腿一軟差點(diǎn)對頭頂?shù)膰炜念^:為了共產(chǎn)主義我現(xiàn)在就想去說!白金看到周洋的消息沒工夫理他,他正在醫(yī)院掛號。她爹腰間盤突出不斷復(fù)發(fā),做牽引都不再有用,醫(yī)生建議手術(shù)。老白得知這個消息之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二兒子。從小到大,就屬這個娘娘腔兒子跟他們二老最貼心。小時候但凡夫妻倆有個頭疼腦熱的,二兒子總是端茶遞水問爸爸mama疼不疼,老大看有弟弟照顧,就在一旁念書,不然出去打工,這個弟弟一直被當(dāng)成meimei,是爹媽的小棉襖。夫妻倆是頂喜歡白金的,直到他進(jìn)了初中,看上了新村里的一個男孩,借了隔壁小姑娘的裙子男扮女裝要去找他軋朋友。紙包不住火,白家被新村幾戶人家說閑話,他們不懂該怎么教育孩子,只能打,白金漸漸地也就和他們疏遠(yuǎn)了。白姆媽心痛不過,整晚整晚為了二兒子流淚。她決定生一個女兒作伴,冒著超生罰款的風(fēng)險當(dāng)了高齡產(chǎn)婦,這就有了阿三。不過姆媽沒享福的命,過完五十大壽,命里那一關(guān)沒跨過去,先老白一步走了。這么多年過去,老白在潛意識里還是頂喜歡自己那個乖巧的二兒子,這次他生了病,不知不覺就打了電話給白金。白金接到消息二話不說趕緊跑去接老爸,帶他去市級醫(yī)院掛專家門診。老白見著白金,不禁恍惚。上次見到他還是姆媽大殮,白金穿著一身黑哭得站都站不住。這么好的一個兒子,怎么就突然變女人了呢?“爸,輪到我們了?!卑捉饠v著老白起來。專家醫(yī)生看了片子之后,也建議手術(shù)。老白梗著脖子就是要求打封閉針。“爸,你不要犟了好伐?我單位近離家也近,可以照顧你的?!?/br>“不行,都那么一把年紀(jì)了,做什么手術(shù)?!?/br>“你得聽醫(yī)生的,人家是專家!”白金急了。“白白浪費(fèi)錢么這不是!”老白脾氣也一下子上來,“醫(yī)院里都建議做手術(shù),醫(yī)生有的拿錢的!你這種小青年不懂!”“不就是錢么,我有,我付還不行么?”“怎么肯讓你來?就算輪也輪不到你,還有你大哥。”老白顫顫巍巍撐了把白金,打算直接回家,“錢存著給阿三結(jié)婚,不能動。”“阿三才多大?!”“那你不要結(jié)婚了?”白金扶著她的爹頓了頓,父女倆一時無語。他們攔了輛出租回去。老白看著窗外倒退的風(fēng)景,淡淡開口:“我跟你媽早就幫你存好一筆錢了,準(zhǔn)備將來給你討老婆用的。”周洋邊掃地邊哼歌,曲調(diào)支離破碎,富貴龍?jiān)谝慌月牭脺喩黼y受。他放下黑板擦,慢慢踱到周洋身后看了他半天。周洋一回頭,差點(diǎn)沒嚇?biāo)溃骸鞍ノ遥郼ao,你怎么走路沒……嗯?你是不是剪過頭發(fā)了?”富貴龍剪了個板寸,劉海再也甩不起來。周洋瞧著還怪好玩的,毛茸茸的像個獼猴桃。“周洋,我喜歡你?!?/br>怎么還惦記著?“我說了,我對你真沒感覺?!?/br>“心給不了,那就給我人吧?!备毁F龍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周洋突然有些緊張,他覺得富貴龍這神色好像是要玩真的。“我有裘臻了,兩樣都不能給?!彼洋灾惴诺揭贿叄J(rèn)真地開口。“我中午去買了兩盒套,一種螺紋的,一種帶油的,你喜歡那種?”周洋深吸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同你講最后一遍,我已經(jīng)有裘臻了。如果你硬是要弄我……”他漸漸握起拳頭,“要么把我打死,要么,我們派出所見?!?/br>富貴龍盯著周洋的眼,又明亮又倔強(qiáng),就跟自己那天在舊體育室偷看到的一樣,仿佛比誰都兇狠,又比誰都溫柔。他不嫉妒裘臻,他覺得周洋不過是暫時屬于他。周洋不會永遠(yuǎn)地屬于任何人,他只有他自己。裘臻那種人是不會明白的。富貴龍靠近一步,想摸摸周洋,被他一巴掌拍開。“我只要求跟你打一炮,沒其他意思?!?/br>“不可能?!?/br>“我想看看你動情的樣子?!?/br>“……不可能?!?/br>沉默半晌,富貴龍?jiān)谥苎竺媲澳贸鍪謾C(jī),點(diǎn)開相冊一張張給他看。周洋瞬間好像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腳底生寒冰涼刺骨,令他無法動彈。“你問我為什么無處不在?!备毁F龍把周洋和裘臻在教室親吻、撫摸的照片放到最大,“因?yàn)橄矚g你,所以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偷偷關(guān)注著?!?/br>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看著他那張死人一樣的面孔,壓抑著他因緊張而僵硬的嗓音:“我不在乎你恨不恨我。我就想……想好好看看你?!?/br>“對不起王茜,是我不好?!?/br>裘臻在王茜面前低頭認(rèn)罪,態(tài)度十二分陳懇。王茜也不說話,那表情就好像在說“哪錯了”,等著裘臻繼續(xù)坦白。“我說話太難聽,也不該那么惡意地揣測你,那只是你一個女孩子的小心思。而且跟你在一起也是我有私心,說起來,確實(shí)是我利用你。是我的錯。至于學(xué)生會那件事我也完全心甘情愿,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又最漂亮的女孩,而且做什么事情都認(rèn)真。我覺得你完全有能力擔(dān)任主席。”“嗯?!蓖踯绲拖骂^,咬著嘴唇。“交往一個星期,我覺得我們的性格確實(shí)合不來。我們共同語言太少了,見面有時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你那么優(yōu)秀,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做完就刪掉,裘臻已經(jīng)為了我主席、干事、社團(tuán)社長都不干了?!敝苎竺鏌o表情。“好?!?/br>“不要在教室里做,他還要上課?!?/br>“好。在哪?”“cao場后面那個園子里?!?/br>周洋躺在冰冷的石子路上,脊背被硌得一陣疼痛。他覺得一切好像都沒有變,籃球框還在那里,實(shí)心球依舊散落了一地,自己還是那個自己,渾身犯疼。他躺在富貴龍身下看著天上飄動的云,這是他迄今為止視野最開闊的一次。生在亭子間,他已經(jīng)習(xí)慣透過一格窗口看向天空,看向這個大千世界。而大千世界只肯給他這么一個窗口大小。他與它締結(jié)了一份虛假的友誼,建立在孤獨(dú)之上。此時的天空那么廣闊。此時他渾身疼痛,看到的天空那么廣闊。秋高氣爽,落葉紛飛,芙蓉已經(jīng)露頭,桂花靜靜掉落。這圣潔的、美麗的、如詩如畫的大千世界,與他締結(jié)了一份虛假的友誼。“周洋,疼么?”“不疼?!?/br>“那哭什么?”“我怕……裘臻……不喜歡我了?!?/br>富貴龍一個挺身,把他的表情印在了心里。他的眼里盛不下自己,而是身后的那片天,又圣潔,又美麗。“洋洋,等久了吧?”裘臻一路小跑過來,接過周洋的書包:“我跟王茜分手了!說清楚了?!?/br>周洋笑吟吟地看他:“沒有傷人家的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