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恢復了精神。他對朱蒂說：“我有四天沒有來，但那是有原因的，我生病了。請你相信，我有毅力和信心，除非你讓我見到他們，否則我還會再來?！?/br>
“你真是個有事業(yè)心的無賴?！?/br>
朱蒂回到柜臺後面，昆廷巨大的身軀也鉆了進去，又是新的一天，所有人都開始各自的生活。

奧斯卡在馬路的拐角處攔住了那個年輕人。

“你叫什麼名字？”

“哦……嗯……我叫迪，迪姆.盧卡斯。”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

奧斯卡抓住他，把他按在墻上，從口袋里拿出警徽給他看。

“你撒謊了，你不叫迪姆.盧卡斯，這個名字是你臨時想出來的?！眾W斯卡拍了一下墻上的電影海報，下方寫著主演迪姆.尼可拉斯和蘇菲.盧卡斯的名字。年輕人面如土色，幾乎立刻就放棄了抵抗，低聲說：“是的，我不叫迪姆.盧卡斯。我叫狄恩.羅伊，警官先生，我沒有再繼續(xù)搶劫銀行，每天晚上在一個小超市里打工，我安分守己，足夠養(yǎng)活自己?！彼乃{眼睛如此真誠，眼眶中閃著晶瑩的淚珠，不管以前犯了什麼天大的錯，都會令人想原諒他所做過的一切。

奧斯卡說：“你是個銀行劫匪？”

“不，我沒有拿錢，我也沒有開槍?！?/br>
“什麼時候？”

“一個多月前。”狄恩慌張地說，“我不想再回監(jiān)獄，他們會把我扒光撕成兩半?！?/br>
“這麼說你還是個逃犯？”

“我改過自新了！”

“哪個監(jiān)獄？”

“費……費什曼?！?/br>
這是個轟動性新聞，洛克艾萬公司名下的私人監(jiān)獄丑聞已經(jīng)街知巷聞，事發(fā)後警方也一直在追查逃犯的下落。

“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如果你如實回答，我會假裝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你知道白獵鷹嗎？”

狄恩猶豫了一下，奧斯卡看得出他并不是個能夠經(jīng)受住審問的人，一定會立刻為了自保說出一切?？墒钱斔麧M懷信心等待答案時，狄恩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
奧斯卡很意外：“但是你剛才在門外說要見艾倫和露比?！?/br>
“是的，可我不知道白獵鷹?！?/br>
“那麼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我不知道?！?/br>
“模型店的女店主說你是知道內(nèi)幕的。”

狄恩仍然搖頭：“我不知道。”

“菲利克斯警衛(wèi)又是誰？”

“警官先生，我不知道。如果你感到失望，并要把我送回監(jiān)獄，我也只能說很遺憾，畢竟我通過悔改成了一個好人?！钡叶鳠o辜的眼神令人心碎。

“聽著，事情是這樣的?！眾W斯卡說，“有時候我們不一定會把逃犯捉拿歸案，監(jiān)獄里多一個犯人只是彌補過失，不會讓警方得到更多贊譽。”

“但你們不是為了贊譽而工作的?！钡叶髯プ×酥攸c，以一種大多數(shù)人都會喜愛的方式恭維對方，“你要做什麼呢？警官先生。”

“我們目標一致，你想見到某人，我也想見他。但他似乎不想見我們。”

狄恩疑神疑鬼，認為奧斯卡在用另一種方法從他口中挖掘秘密，於是他繼續(xù)含混而機靈地反問：“我應該怎麼做？”

奧斯卡向模型店的方向張望了一眼，玻璃門緊閉著，還能看到昆廷在店里走來走去。他沒有立刻回答狄恩的問題，而是等待。過了一會兒，玻璃門打開了，露比從模型店里出來。奧斯卡聽到身旁傳來激動的吸氣聲，狄恩的鼻孔張開著，英俊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奧斯卡不明白這陣紅暈意味著什麼，露比在他眼中只是一個狡猾的情報販子，一個裝滿秘密的口袋，他在不經(jīng)意中模糊了對方的性別。但狄恩的想法和他完全相反，露比出現(xiàn)時，他已經(jīng)沖了出去，奧斯卡一把抓住他，把他拖回到轉(zhuǎn)角的墻上。

“放開我?！钡叶髌疵鼟暝?。

奧斯卡說：“噓，別出聲，想想你貿(mào)然沖出去會有什麼結(jié)果？”

狄恩不解地看著他。

“既然他不想見你，一定會想方設法甩掉你?！?/br>
狄恩沮喪地問：“他為什麼不想見我？”

奧斯卡對他的思緒飄移感到無奈，但還是努力幫助他重新找回重點。

“如果你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可以悄悄跟蹤他?！?/br>
“跟蹤他？你想對他做什麼？你是警察，你也想把他關進監(jiān)獄嗎？”

“不。”

“你想利用我抓住他?！?/br>
“不?！?/br>
“然後再從他身上下手，抓到艾倫和菲利克斯警衛(wèi)。天哪，你真是個壞蛋！”

奧斯卡失去了耐心，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提起來放在旁邊的鐵桶上。

“好吧，壞蛋讓你二選一。跟蹤，還是回監(jiān)獄。”

狄恩眨了眨眼睛，肯定地給出回答：“跟蹤?！?/br>
奧斯卡把他放下來，露比已經(jīng)走得快要看不見了。他們立刻分工合作，兩人從不同的路上分別跟蹤。奧斯卡相信如果自己一個人跟著露比，很難不被察覺，因此狄恩成了一個假象和誘餌。露比首先會發(fā)現(xiàn)他，接著會甩掉他。這個過程使奧斯卡有足夠時間觀察，并在狄恩走丟時通知他立刻抵達新的跟蹤地點。

奧斯卡認為露比的頻繁出入與近期職業(yè)殺手消失有關，因此他每天守著模型店，希望能等到中介人再次露面。

跟蹤計劃進行得很順利，露比沒有坐車，看起來只是在街頭漫步。他經(jīng)過市場，走過一座觀光橋，聽了幾分鍾街頭賣藝者的演奏，又在教堂廣場的長凳上坐了一會兒。

時間一長，奧斯卡漸漸對自己的跟蹤產(chǎn)生了疑慮，也許露比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只是讓他明白自己正在扮演一個可笑的小丑角色。他看了看對面的街道，狄恩仍在一絲不茍地盯梢。奧斯卡對他不抱太大希望，經(jīng)過幾輪交叉式的尾隨，他已經(jīng)明白這個家夥樂在其中的原因。對狄恩來說，答應跟蹤并不只是因為另一個選項是回監(jiān)獄，他純粹是個頭頂冒著桃心的追星族。

遺憾的是，露比沒有和任何人接觸，漫無目的的閑逛結(jié)束後，他開始往回走了。奧斯卡無奈地跟著，不愿做個虎頭蛇尾的人。露比穿過街道，當他經(jīng)過一個理發(fā)店時，忽然停下。

奧斯卡在遠處看著他，露比則看著玻璃櫥窗中自己的影子。

從那塊擦得很干凈的玻璃鏡子中映照出的是個令人心動的金發(fā)美人，即使鏡中人自己也會感到賞心悅目，但奧斯卡并不認為這位頂尖殺手的中介人是個病態(tài)的自戀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