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說她們不聰明，而是說她們有很多機會可以走捷徑。白獵鷹的中介人是個謎團，見過露比的人認為如此輕易就暴露的絕不是真面目。連Tyrant也只知道康斯坦絲模型店的事，朱蒂為露比篩選客人，昆廷負責使客人們忘卻來回的道路。一切都有條不紊，簡單可靠。

Tyrant正在欣賞他，并問：“你從哪里買來的項鏈？”

“這是一件小禮物，來自一個朋友的饋贈。”

露比撥弄著十字架，恰到好處地微笑：“剛才為我?guī)返南壬f，要讓我挑選出色的新寵物，但這里什麼都沒有?！?/br>
“小姐，你被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難道不害怕嗎？而且你已經(jīng)有一個很棒的寵物了。”

“好東西總是多多益善。”露比說，“希望你能給我個驚喜，我時間不多，我丈夫還在等我回去?！?/br>
“你的丈夫？”Tyrant顯得很有興趣。

露比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丈夫艾薩克.德瑞克，你想必聽說過，他在某些圈子里挺有名?！?/br>
Tyrant忽然笑了，露比沒有看到他面具下的笑容，但卻感到他在笑。剛開始只是無聲的笑，漸漸變成放聲大笑。Tyrant說：“他竟然叫情婦來和我做交易，出人意料。獨自來到敵人的地盤，你不害怕嗎？”

“有一點，不過我想大概會有驚無險?！?/br>
“你表現(xiàn)得很自信?？善鋵嵅]有把握對嗎？”Tyrant轉(zhuǎn)而望著艾倫，忽然問，“你丈夫同意你豢養(yǎng)寵物？”

“他對貓狗過敏，而且寵物就是寵物，男人不應(yīng)該吃小動物的醋?！?/br>
Tyrant說：“但是你的寵物似乎不太馴服?！彼坏嚷侗日f話就站起來，走到艾倫面前抬起他的頭，手指撫過他薄薄的嘴唇問：“可以讓他為我服務(wù)一下嗎？”

露比顯然沒料到Tyrant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本以為談話應(yīng)該圍繞十字架和配方，但Tyrant好像并不關(guān)心這件事，反而提出要艾倫替他koujiao。

露比不動聲色，他擔心艾倫會按耐不住，但是這種擔心有些多余。艾倫表現(xiàn)得十分順從，似乎只要自己點頭，他就會去做任何事。忍耐，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是專業(yè)，是一項工作。露比微笑著抬起頭說：“抱歉，我有點潔癖，很遺憾無法滿足你的要求。”

Tyrant十分微妙地吸了口氣說：“那真的是很遺憾。你對寵物太仁慈，如果你有興趣，我倒是可以免費教教你怎麼訓(xùn)練你的寵物。”

他湊近露比，一只手壓在沙發(fā)的靠背上說：“有時手段殘忍一點是好事?！?/br>
露比望著他的眼睛說：“我看到殘忍的東西很會害怕?！?/br>
“那你怕我嗎？”

“是的?！?/br>
“很好?！盩yrant目光轉(zhuǎn)動，把手放到露比腿上，慢慢往上滑到將近腿根的地方。

露比一下抓住他，他們的目光都沒有移動。

“你越界了，先生?！?/br>
Tyrant收回手說：“我有點情不自禁，艾薩克.德瑞克先生知道的話一定會殺了我，請別告訴他。我讓你看一件好東西。”

“什麼？”

“非常有趣的東西，但還沒有名字?！彼戳丝窗瑐悾挚戳丝绰侗?，說，“暫時我們就叫它‘那個’?！?/br>
第二十章煉獄風景

露比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看到什麼，他都能不動聲色，鎮(zhèn)定自若。

可以預(yù)見即將出現(xiàn)的場面會有多令人震驚，Tyrant不會讓他們好過。他先叫人抬來了一張床，白色的床單，柔軟的觸感，好像躺上去就能做個好夢。黃銅床欄打造成荊棘纏繞的玫瑰花，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個不必另外取名字，我們都叫它‘床’。”露比說，“或者它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不知道？”

“它是真正的床，而且很舒服，你可以去試試。但這只是舞臺，不要心急?！盩yrant坐下說，“我們來談?wù)勈旨艿氖隆！?/br>
露比松了口氣，談話終於回到了正軌。

Tryan直截了當?shù)卣f：“我們何必捉迷藏呢，應(yīng)該直接進入正題?！?/br>
“不錯?！甭侗日f，“我喜歡開門見山，不浪費時間?！?/br>
Tyrant說：“你想用十字架里的東西交換什麼人？”

“什麼都瞞不過你嗎？”露比問。

“大部分情況下是如此。”Tyrant說，“那個人很重要，值得艾薩克.德瑞克把到手的東西拿出來交換？”

“這不是交易的重點，希望你能明白?！?/br>
“東西呢？在你身邊嗎？”

露比說：“是的。”

“我殺了你或者直接搜身，也一樣可以得到它?！?/br>
露比對他的試探視若無睹，平靜地說：“你可以這麼做，但是你永遠別想得到第三份。如果指定時間我沒有回去，最後的部分就會被銷毀。艾薩克是我的丈夫，我愿意為他做任何事?！?/br>
“包括受盡折磨而死嗎？”Tyrant說，“我不是個溫柔的人，你可能會忍不住和我合作的。”

“你可以試試看。”露比看著他說。

Tyrant想了想，思考的時間似乎有些太長了。他說：“我喜歡勇敢的女人，那麼破例滿足你的愿望。我把人還給你。”

他什麼動作也沒做，但卻立刻有人推開門，把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拖了進來。

艾倫聽到心跳聲。是自己的嗎？他還不能轉(zhuǎn)頭去看，這會前功盡棄。露比雖然保持安靜，心中卻絲毫不平靜。整個事件顯得太順利了，和預(yù)期的完全不同。

一件困難的事忽然輕而易舉地達成，總會顯得不真實，會令人疑神疑鬼。

露比準備好了應(yīng)對更苛刻的交換條件，Tyrant至少應(yīng)該看看資料的真?zhèn)?，但他卻想都不想就直接答應(yīng)了。他有別的目的嗎？露比看著那個被拖進來的男人，立刻明白了Tyrant的詭計。這個人并不是麥克。他很英俊，很健康。藍眼睛低垂著，顯得疲倦而狼狽。

這次艾倫也看到了。他不明白Tyrant為什麼把一個陌生人帶到他們面前。

“你好象很驚訝?！盩yrant看著露比說，“你要交換的人不是他嗎？來，把頭抬高一點，讓這位女士看清楚。薩德瑪利亞的宗旨是‘貨物出柜，概不退換’，所以你最好在交易時看仔細一點。”

Tyrant的手下抓起那個男人的頭發(fā)，把他的臉對準了露比。

那張英俊的臉上布滿了污漬和汗水，嘴唇紅腫破裂，臉頰上有明顯的淤痕，赤裸的身體更是慘不忍睹。

Tyrant又問了一遍：“是他嗎？”他走過去捏住那張臉。

“真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