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門戶么？”

“總之資料全都在我這兒，等一下和麥克一起過來拿，你們?nèi)蝿?wù)不同資料我會分開給。”

“我想知道選擇B的任務(wù)是什么?！?/br>
“艾倫，關(guān)心你自己的工作，我不管你們業(yè)余時間怎么整天黏在一起做連體嬰，工作上必須分工明確。一個任務(wù)不需要兩個人去完成，我們?nèi)耸钟邢蕖！?/br>
浴室的水聲停了，麥克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出來。

艾倫把聽筒遞過去說：“魔女露比大人要你聽電話。”

“他總是把時間算得那么準(zhǔn)。”

“那么我去洗澡。”艾倫從沙發(fā)上起來，他聞了一下麥克濕漉漉的頭發(fā)，“什么味道？”

“也許是薄荷?！?/br>
“我喜歡薄荷味?！?/br>
麥克微笑了一下，坐下來聽電話：“露比，是我……”

康斯坦絲模型店迎來了本月第一個歇業(yè)日。

玻璃門上CLOSE的牌子旁邊畫著歪歪扭扭的骷髏圖案，昆廷正在放下卷簾門。

“你知道，這里是牛仔的地盤，誰也管不了那么多。”

“那當(dāng)然，不過我肯定沒什么人能料到朱蒂會隨手從柜臺底下拿出一個火箭筒?！?/br>
“是的，人生充滿了戲劇性，偶爾也會有像好萊塢電影那樣的情節(jié)出現(xiàn)?！?/br>
麥克在露比指定的座椅上翻著手中的資料，他和艾倫來這里的時候看到一場好戲。

過了午夜又沒有關(guān)門的模型店，加上一個看起來性感火辣的女店主。

一些剛從遠方徒遷來的小混混找錯方向闖進來，手里拿著把沒填滿子彈的M64手槍就打算搶劫。

露比不斷地贊揚昆廷，大個子先生如果沒有及時施展他的拳腳揍暈?zāi)切┤?，很可能半個模型店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

“寶貝兒，你端火箭筒的樣子漂亮極了，可下次最好用破壞力小些的武器，UZI或者MP5都很適合你?！?/br>
艾倫捂著額頭一直在笑，昆廷正一只胳膊一個人地把失去意識的搶匪弄到外面去。

“好了，你有時間在這里笑，不如認(rèn)真研究一下手頭的資料。”

“讓我和麥克坐得那么遠，簡直像中學(xué)考試?！?/br>
“你就把它當(dāng)作考試，順便管好你的眼睛?！?/br>
“我回去再看?！?/br>
“不行，現(xiàn)在看完，但不要說出來，我不希望你們互相受到干擾和影響?！?/br>
“露比，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從不搞鬼?！甭侗冉化B著雙腿坐在轉(zhuǎn)椅上，左手很習(xí)慣地轉(zhuǎn)著一支彩色鉛筆，“我喜歡合理分配工作提高效率，我也喜歡有效率的合伙人。你瞧，在你和我閑聊的時候麥克已經(jīng)把資料看得差不多了，時間總是不夠用，而你總是在浪費。艾倫，我承認(rèn)你有些方面很有天賦，可為什么同時可以那么沒有自覺，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因為有麥克在?！?/br>
“沒有麥克以前呢？”

“因為有槍?！?/br>
露比望了一眼天花板，漂亮的眼睛轉(zhuǎn)回來看著麥克。

“怎么樣？有問題么？”

“暫時沒有?！?/br>
“我也沒有?！卑瑐惏炎约旱哪欠莘旁谧雷由希侗韧嬷种械你U筆說，“你還沒看，當(dāng)然不會有問題?！?/br>
“那么換一種說法，我對目標(biāo)人物早有耳聞，不用復(fù)習(xí)也能考個高分?！?/br>
“很好，我喜歡你的自信，你最好能全A過關(guān)，這樣我們的收入就不會打折扣?！?/br>
“我會的，信用卡上的數(shù)額已經(jīng)讓我做噩夢了?！?/br>
麥克笑著說：“我還以為露比寸步不讓的表情讓你做噩夢了?！?/br>
“那個的確也是?！?/br>
露比不動聲色：“那么避免做噩夢的方法有兩個：保持清醒努力工作，或者工作到連夢都做不動?！?/br>
“為什么我總覺得正反都是你有道理?！?/br>
“因為我是個講理的人。如果你們已經(jīng)了解了自己的工作，把資料還給我。我不關(guān)心過程，你們可以盡情發(fā)揮，我只要知道結(jié)果和帳戶的金額就夠了?！?/br>
“他是個很徹底的拜金主義者?！?/br>
“但幸好并不吝嗇?！?/br>
“金錢至上的人也要懂得享受生活?！?/br>
晚風(fēng)在高速行駛的車窗外獵獵作響，艾倫把頭靠在打開一半的玻璃上。

“這次的任務(wù)是否很簡單?！?/br>
“至少不難。”

麥克專注地開車，他從不會像他的搭檔那樣把車開得橫沖直撞像在拍電影，但是也并沒有放慢速度。

“我想提個問題。”

“簡單點。”

艾倫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說：“你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么？”

“指哪一方面？”

“殺人。”

“為什么忽然問這個？”

“因為沒問過，所以想知道答案?！?/br>
“我不討厭……”

“不討厭并不代表喜歡。”艾倫繼續(xù)看著他說，“和你以前的工作比起來呢？”

“艾倫?！?/br>
“怎么了？”

“前面有個加油站，我們可以停一下?！?/br>
在燈火通明的加油站里加滿了油，麥克把車停在一邊，他松開安全帶借著白色的燈光看著艾倫。

“你知道安德魯.凱斯最后對我說的話么？”

“別提起他，如果他還活著，我會讓他后悔生在這個世上?！?/br>
“他對我說‘你不會開槍的，你是個好警官，你要看到我受法律的制裁’?！?/br>
麥克安靜地說：“我回答他‘麥克.艾爾維斯警官的職業(yè)生涯到此為止了’。”

“那代表什么？”

“代表過去結(jié)束了?！?/br>
“麥克……”

“是的，我很喜歡?！?/br>
“我沒聽清，能重復(fù)一遍么？”

“我很喜歡，因為正義并不是每次都出現(xiàn)在陽光下，而且我喜歡看你和露比討價還價，喜歡昆廷和朱蒂?！?/br>
“你喜歡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不用連那個巫婆也一起喜歡?！?/br>
“我喜歡他們，但是我愛你。”

麥克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主動地深入。

“真不敢相信，我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殺手，可現(xiàn)實告訴我有些事必須用更直接的方法來解決。”

艾倫回應(yīng)著他熱情深情的擁吻，互相糾纏中語音含糊：“我對自己有信心，可我擔(dān)心你會為了遷就我而做不喜歡的事。”

“艾倫，你回不去了?！丙溈溯p輕地說，“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囂張、狂妄的壞小子了。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站在38大街11號的那個房間門口向我打招呼。你很耀眼，自由、熱情、享受生活，什么都不放在眼里?！?/br>
“你喜歡那個時候的我？”

“我也喜歡現(xiàn)在的你。”麥克微笑著說，“因為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不會看到女孩子就‘Baby

Baby’地叫了。人總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