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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可是,用他的命來保我的命,不行!”李承天心里吶喊:我媳婦實在是太帥了!黑袍人抬手,拉下頭頂上罩著的衣帽,露出屬于王嚴(yán)禮貌而富有修養(yǎng)的面容,聲音卻充滿了十殿閻王的低沉與威嚴(yán),一字一句聽得出極力克制的怒氣:“愚蠢!我若真想要你的命何必等到今天!程歡,你從來就習(xí)慣不知好歹!”“哼!”程歡冷笑一下,扭頭注視著李承天,目光深情流轉(zhuǎn),說:“想不到堂堂的十殿閻王大人,也如此執(zhí)著于生死,掌了這么多年的輪回,你不一樣不懂活著的意義?”王嚴(yán)臉上的肌rou微微顫抖,嘶啞著聲音拼了命提高音調(diào),一字一句噴涌而出:“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所幸遂了你的心愿!大不了,化了你再讓他一起跟著,省得你一個人在路上孤單寂寞!”說罷,他直直向程歡和李承天沖去。李承天頓時覺得頭都要炸了,他大腦極速運(yùn)轉(zhuǎn),覺得這事實在是難以理解,一個度靈人,一個守魂使,還有高高在上的十殿閻王,為什么打?可是,如果把換個角度,兩個情敵和一個美人,那就再明白不過!我靠,有人要動我媳婦!我靠靠,這個賤人為了擄走我媳婦不息引我上當(dāng)殞命!我靠靠靠!我媳婦都拒絕他了,這貨居然還臭不要臉?biāo)览p爛打!他尼瑪還想動手打我!管他娘的!我先揍死這個不要臉的第三者!想通這個之后,李承天簡直覺得自己聰明可人。他把魂燈扔給程歡,召喚出洗魂笛,迅速迎戰(zhàn),大喝一聲:“我他媽早就想動手了,就是一直礙著官場上那點情面不好意思撕破臉!來!今天就看看誰高誰低!”他話音剛落,地上立即多了一團(tuán)黑色毛球,“旺旺!”狂吠著。“霸天!給我咬死他!”彼時,李小黑正臥在寵物店的籠子里,呆了五天四夜,午夜夢回把李承天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早就是滿腔怒火!它迷迷糊糊都準(zhǔn)備睡了,結(jié)果一閉眼一睜眼,就看到李承天張牙舞爪的給它下令,看這模樣,明顯是在打架斗毆,還沒贏!話說,從進(jìn)入文明社會以來,李小黑還真沒收到過這種命令,它抬起狗臉,冷冷看著面前陌生卻俊秀的王嚴(yán),再疑惑地瞅一眼李承天,意思很明顯:大哥,你總要讓我明白咬得是誰吧?李承天沒有意會,利索吼道:“養(yǎng)久了都成貓了?咬人都不會?你tm還神犬呢?”一句話立時帶了醍醐灌頂之效,反正這人不認(rèn)識,長得就一副道貌岸然的虛偽樣,還帶著個猥瑣的眼鏡,看也不啥好東西,那就先下嘴為強(qiáng)。它“呼呼”喘兩下氣,直接沖上去。程歡已經(jīng)看呆,一人一狗眉目傳情兩回,不約而同張牙五爪地向王嚴(yán)沖去,他倆果然是好閨蜜才有的迷之默契。姜海波默默走過來,從地上撿起斬魂刀,塞進(jìn)程歡的手里。程歡疑惑地看著他,從進(jìn)門之時,姜海波就一直站在大殿旁邊,安靜到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此時,他們兩個人四只手,交疊在一起,手握著魂燈和斬魂刀。姜海波面色沉穩(wěn),語音懇切,仿佛想要把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快速講完:“從警校開始,每隔幾個月我都會聽一遍你的名字。在來到重案組之前,我給領(lǐng)導(dǎo)寫過四遍申請,一直到了第五年,我實在等不及,這才找了關(guān)系。家里父輩的朋友告訴我,市局今年會開兩個名額,我厚著臉皮死乞白賴給我爸磕頭許諾,說我要是能進(jìn),保證三十歲前辭職繼承家業(yè),父親這才同意把我塞進(jìn)來。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慶幸,自己投了個好胎?!?/br>“雖然如此,可全局誰不知道咱們組門檻高,程歡大隊長向來一視同仁,擋回去多少關(guān)系戶?好在我幸運(yùn)地進(jìn)來了,雖然這并不光彩。我謹(jǐn)言慎行,不想辜負(fù)你。程隊,我害怕你不要我,更怕你看不起我?!?/br>“在顧寧的案子里,我發(fā)現(xiàn)了自己和別人的不一樣,還有那些平時在停尸間里飄來飄去的亡靈。等時間再長點,我知道你們也和普通人不一樣?!?/br>現(xiàn)在程歡的表情徹底僵了,想起他們一邊抓鬼一邊演戲說胡話的日子,頓時有種全組人都被姜海波鞭了尸的感覺。“可重案組一直是重案組,一直義無反顧做著自己覺得對的事,直到宋晴消失之前……”他低著頭不敢再看程歡,說,“宋晴告訴我她的彷徨與堅持,雖然我當(dāng)時一點也不懂,可是,直到她徹底消失,我才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她的所有記憶似乎只存在我一個人的腦中,我突然明白,令她不安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的記憶開始重組,古廟、喧鬧,還有我的手……”姜海波抬起自己的手,細(xì)細(xì)端詳說:“我的手能夠泛起白光,在停尸體間里,被我摸過的尸體,他們身上的傷痕會消失。我無意間撞到林姐,她在幫尸體超度,我還鬼使神差地去幫忙……”程歡順著姜海波的話,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他一直以為吳爺臨走之時的那句“找到他”,是拜托自己照顧姜海波,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這樣。“砰!”王嚴(yán)飛起一腳,踢翻了棺木上的蓋子,木蓋原地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向盤古大帝的金像直直飛去。棺材內(nèi)泛起瑩瑩藍(lán)光,“嗯……”,程歡痛呼一聲捂著胳膊跪倒在地上,斬魂刀再一次落到地上。李承天扭頭看了眼程歡,正要上前,卻被王嚴(yán)攔下。姜海波向前走了一步,嘴唇湊在程歡的耳邊,沉聲道:“當(dāng)年爺爺心疼你,投了毒,王大少把你去rou剔骨,碎了尸體,就著村口的野坡埋了,好不容易等到半夜,爺爺帶著我,又把你挖出來讓尸骨進(jìn)了棺材,葬在了盤古廟的后院。顧寧案逃掉的碎尸、楊青不滅的魂燈、宋晴被超度、盤古村的守靈人,還有……每一次圖騰巨痛的發(fā)作,你不覺得這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了?所謂命運(yùn),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力量推動著所有人向前走,只要活著就沒有人能夠拒絕,李副自以為能夠救你,根本就是癡人說夢?!?/br>他再次撿起地上的刀放到了程歡的手里,繼續(xù)說:“是非善惡自有公道,這件事沒有人能幫你,等圖騰滿了,你就會被超度,到時候,白骨枯萎,天地間將重新歸于混沌,當(dāng)然,這對于你來說,也并沒有什么影響?!?/br>程歡把刀攥在手里,怔怔望著姜海波,幾滴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地上。姜海波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程歡,神色淡然:“程隊,你沒什么時間考慮了,盡快選擇吧。”林樂拽著趙連昕正幫忙打架,一扭頭,就看到程歡跪在地上,驚呼:“程隊!”李承天一掌推開王嚴(yán),匆匆向程歡奔去,把他扶起來抱在懷里,這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