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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灌了進來,夾雜著砂石淹沒了甬道。虞漁舟下意識的閉氣,無奈水性不好,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蠃魚跌跌撞撞的逃走了,這可真是讓他見識了什么叫“如魚得水”。虞漁舟想要追他,只是有心無力。在水下,他肩上的明燈突然變得很幽微,大概是因為這水與黃泉相連的緣故。此時的虞漁舟真的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虞漁舟只覺得頭腦發(fā)昏,迷迷糊糊的在腦子里暗自發(fā)誓,若是能活著出去,一定要給自己報個班好好學(xué)學(xué)游泳,一個堂堂典策在水里居然如此狼狽。意識消散的前一秒,虞漁舟好像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攔住了他的腰,帶著他朝一個方向游去。速度很快,動作很穩(wěn)。“一定是蘇厭。要么就是美人魚?!庇轁O舟無力的閉上了眼,就這么想著。第15章第十五章消失的人虞漁舟已經(jīng)不記得已經(jīng)是怎么被那一雙龍爪提著,從崩塌的黃泉井水里被裹挾著出來的了。這段時間里他的意識很混亂,以至于身上多處擦傷甚至是骨斷筋折也沒能讓他清醒過來;可是他的思維卻也異常清醒,在這段時間里他還做了幾個夢,恍恍惚惚的聽見有嘈雜的聲音,像金戈碰撞,甚是有節(jié)奏。要不是身子太疼,又不是很聽使喚,估計他都要隨著節(jié)奏律動起來了。這是虞漁舟有生以來第一次昏迷,其實他自己覺得也算不上是昏迷吧,還算是有意識的,只是對時間和空間的把握有些不太準(zhǔn)確。他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江蘇省人民醫(yī)院住院處的單間里,房間里有淡淡的花香,應(yīng)該是有人來探望過帶來的花籃;陽光并不好,無法確認(rèn)具體時間,虞漁舟奮力在枕頭下面摸了好久,才找到了手機。三十號八點十三。虞漁舟的手機向來是二十四小時制的,從他昏迷至今大概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多了。不怎么餓,這期間應(yīng)該是被喂食過的。但是胳膊挺疼,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埋了針。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房間很大,還帶客廳的那種,虞漁舟從來都沒住過這么好的房間呢。老金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打盹,鞋也沒脫,胳膊在腦袋底下墊著,還是那么一副民工的做派。門"咔噠"的響了一下,虞漁舟下意識的扭頭看向門的一側(cè),頭轉(zhuǎn)的太快眼睛也跟著黑了一下。李清手里拎著個不銹鋼的保溫桶正站在門口,看見醒著的虞漁舟眼神跟著亮了一下"虞總你醒了。"話說的很簡單,但虞漁舟能看出來李清挺高興的。老金估計是累壞了,睡得很死,還沒醒過來。李清走到病床前,也沒有叫醒老金的意思,只是打開保溫桶,里面是滿滿一桶的皮蛋瘦rou粥,還冒著熱氣。虞漁舟揮舞著還帶著針頭的手臂,實在等不及想吃點東西了。李清沒讓他自己動手,而是一勺子粥喂進嘴里"虞總你還覺得哪里不舒服么?大夫說你除了肋骨三根骨折,左膝蓋骨裂,手臂韌帶挫傷,肺積水,輕微腦震蕩之外就沒什么其他的問題了。"都這樣了你還想叫我有什么毛病呢?虞漁舟一邊張著嘴等著投食一邊在心里想著。"安陽呢?"虞漁舟問。"安陽沒事,他和老金水性都還不錯,從水下被救上來以后就被他家保姆接走了,走的時候還是清醒的,還給你安排了這么個特護病房。"虞漁舟一直以為這么個病房是蘇厭給安排的,畢竟自己的公司有幾個錢他自己了解"那蘇厭呢?他也被接走了?"虞漁舟想起來,自己昏迷前聽說的關(guān)于蘇厭最后的事,還是白無常和他說如果蘇厭醒了,最想見到的一定是他。"蘇總……我們還沒找到。"還有半口溫粥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虞漁舟突然的就像是被一雙手扼住了喉嚨,那口粥怎么也咽不下去了。他想像平時一樣發(fā)脾氣問他怎么回事,可是看著李清袖口露出來的繃帶和繃帶下面遮不住的淤青實在是不忍再多說什么。李清大概和他說了那天他暈倒之后的情況。青龍同白無常一起,本是要送蘇厭先去地府稍事休息的,但走到一半便感到水下一震,身后洪水滔天,料想應(yīng)該是虞漁舟那里出了事,青龍雖然答應(yīng)了虞漁舟要保護蘇厭,但畢竟他存在的意義是守護好虞漁舟,便也顧不得許多,扔下白無常和蘇厭就順著水波震蕩的方向趕過去了。臝魚本就是可以引起洪水的兇獸,只是虞漁舟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喪心病狂,畢竟這井是連通著黃泉地府的井,引發(fā)了這里的洪水,就算他們執(zhí)策司不予追究,地府也絕不會放過他,最后定是要落得一個輪回冊子上除名的下場。青龍趕到時,臝魚已經(jīng)逃之夭夭,幸好虞漁舟只是受了傷,并無性命之憂,青龍便將他拖出了水面。水下甬道崩塌以后也為他們提供了方便,原來這甬道早已通向了玄武湖下方。青龍拖著虞漁舟剛好從湖面出水。索性是早上,玄武湖雖然是景區(qū)但并沒有很多人只有一個六七歲樣子的小男孩,看見青龍出水也不驚,只是呆呆的看著。青龍也無暇顧及他,變回人身就帶著虞漁舟去了醫(yī)院。"送你來醫(yī)院以后,我回去找過他們,安陽和老金被警察當(dāng)成了破壞水下工程的嫌疑人給抓了起來,還是后來安陽家里來人給解決了。蘇總……沒找到。"虞漁舟掙扎著要起來"我知道去哪里找他。""虞總、虞漁舟你清醒點!"李清放下手機的東西去按著一身是傷的虞漁舟,可能是虞漁舟掙扎的太厲害讓李清吃痛,李清的瞳仁在一瞬間變成得細長、墨綠。虞漁舟這才冷靜了下來。一邊的老金也終于被吵醒了"虞總你這一醒怎么就鬧?。?李清自知失態(tài),推了推眼鏡故意躲閃著虞漁舟的目光"虞總你先休息。"就要出去。"李清你等一下,"虞漁舟喊住他"你就是青龍,是不是?"李清背對著虞漁舟沉默了許久,似乎并沒有下定決心要和他坦白真相"虞總,你安心養(yǎng)病吧,地府黃泉的路目前已經(jīng)封死了,一旦和那邊有了聯(lián)系我一定第一時間幫你找蘇總。"其實他說與不說,虞漁舟心里都已經(jīng)有了數(shù)。在他身邊的這一行人里,沒有哪個是善類,即使有時候他不愿意去多問,也僅僅是因為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罷了。有些事本來就不該讓他知道的,就像在這么多年里,他忘記了很多事情一樣啊。虞漁舟在病床上休息了半個月有余,這半個月里,一切吃穿用度都有人安排,一切安靜的有點意外。電視上沒聽見任何關(guān)于有人"蓄意破壞玄武湖地下工程"的消息,虞漁舟絕不相信這是巧合,估計是有人出面幫他把這事擺平了。比起安陽,虞漁舟還是更愿意相信這是已經(jīng)安全的被看管起來了的蘇厭著手安排的,畢竟能證明他還活著。虞漁舟其實還挺擔(dān)心蘇厭的,買賣不成仁義在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