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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比喬生玩的更為順手。他一個剛剛十歲過半的少年人,內(nèi)心比多少步入社會多年的老油條還要深沉險惡,趙水天……趙水天他怎么玩的過?要是得罪了喬生,還指不定被糟蹋迫害成什么樣!馮顏哆哆嗦嗦的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開口,聲音還在發(fā)抖,“喬、喬生,趙水天他……你放過他吧?!?/br>“什么意思?!蹦猩曇羟宓?,尾音微微上揚,仿佛在很敷衍的問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馮顏嗓子眼發(fā)緊,心臟仿佛被什么捏住了。“我之前見過天哥,他幫我、幫我家的店解決過麻煩,他雖然有時脾氣不好,但心里絕對沒有惡意,要是、要是得罪了你,求你放過他。”喬生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低低的笑了一聲,“我放過他?”他似乎細細的揣摩了這四個字,拆開來慢慢的咀嚼半晌,忽然就收了嘴上似笑非笑的弧度,“抱歉,不能如你所愿。”馮顏閉上眼,覺得一切都涼了。“那求你不要傷害他,千萬不要。”喬生垂著眸,似乎很不解,為什么要傷害他?馮顏看著他,繼續(xù)道:“你不用開口,有的是法子讓任何人生不如死不是嗎?”喬生搖頭,他能耐其實不止這些,但他并未揭穿馮顏自以為是的管中窺豹,只是很難理解為何馮顏會認為他傷害趙水天。要是倆人真到了那一步,他也不會弄疼趙水天的,哪里談得上傷害二字。他喬生喜歡的人,終其一生都會盡其所能把這人捧在心尖兒上,對他千般萬般好,唯一可能的傷害,唯不過是死在他前面。……趙水天是真的有認認真真在追人,每天空閑的時間段都會給喬生送果汁奶茶和一些精美小巧又可口的零食糕點過去。不僅如此,他還送了喬生一塊表。他送手表那天喬生正好在籃球場,谷井就在他旁邊坐著。趙水天悠哉悠哉就過去了,送個東西也沒背著人也沒大嚷大叫的吸引人注意。他直接就坐在了喬生旁邊。“這是……趙水天?”喬生還未開口,谷井先說話了。“哎?嗨,你知道我啊?!壁w水天笑瞇瞇的,看起來有點意外。“沒想到我在一中這么老實竟然還有人知道?!?/br>谷井:……您對“老實”這個詞有什么誤解,真正老實的人會去追喬生?“對了,我有個東西要給你。”趙水天對喬生說。他說話的口吻非常的普通隨意,好像我有塊糖有根煙要給你一樣。所以谷井也以為是什么小東西小零碎,直到趙水天很隨意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連盒子都沒有但明顯是嶄新的帶著塑封的東西。谷井手里的網(wǎng)球拍“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喬生接了過去,意味不明道:“有點貴啊?!?/br>他高眉深目,本就深邃立體,如今輕輕一笑,仿佛桃花滿地明艷辛辣,視覺沖突極強。可惜趙水天沒看他,低眉淺笑著,“我挑的很用心的,沒看價,看款式?!?/br>“天天天天哥這么大方的嗎?你還追人嗎?吃的不多賊瘠薄老實會喊666那種!”“滾蛋?!眴躺吡斯染荒_。趙水天握住了喬生的手腕,把這款價值幾十萬的白色百達翡麗戴在了喬生手上。“情侶的嗎?”喬生突然問。趙水天愣了愣,“啊,有個黑的,我沒戴?!?/br>“為什么不戴?”趙水天抓了抓頭發(fā),一時語塞,總不能說他心里邊兒犯膈應(yīng)吧。“在哪呢?”“宿舍呢?!?/br>“晚上戴上吧?!眴躺f。“……行?!?/br>趙水天其實無所謂,他只在意自己送出去的,對手頭的東西從來沒個準數(shù)。“你喜歡車嗎?”喬生忽然問。趙水天茫然看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連忙擺手,“不不不,不喜歡,我先走了先走了!”那架勢好像喬生要給他送什么洪荒猛獸一樣,溜得飛快。“cao,富二代啊,你賺了啊喬總!”谷井驚訝的合不上下巴,“為了泡你真是豁的出去!”喬生沒說話,淡淡的看著自己的手。“準備弄個什么回禮???”“送他車。”“他也開不了。”谷井說,“我看這哥們兒不是好面兒的,他穿的衣服牌子標志都在里頭呢,外邊看上去都像地攤貨,不像這片兒很多人恨不得把名牌潮牌掛胸前,這老弟身上隨便一件襯衫萬八千,他身上這個芬迪的吧。”“他對錢沒什么概念?!眴躺f這句話的時候不知什么表情,似乎帶著點兒寵,還帶著點兒頭疼似的。“哎,反正以后你倆過日子你這個智商也輪不到別人管錢。”喬生彎了彎嘴角,“那我也不會虧他的?!?/br>“不過我說喬總,他成績挺差的吧?”“是吧?!眴躺鷮w水天總?cè)滩蛔≡挾嘁稽c,“不過他從沒開口問過我學習的事情。”不然這么久了,肯定知道他喬生學習什么樣兒了,自己作業(yè)試卷筆記,什么不能幫他搞定?現(xiàn)在快半個月了,都不知道趙水天圖的是什么。反而每天對自己獻殷勤,不求財不貪色也不問題,甚至從沒主動過來牽一次自己的手。喬生想,今晚要是他還來找自己一起走,那自己先牽他吧,一定是臉皮兒太薄不好意思。第13章愁被人貼了一層薄臉皮的趙水天對喬生的心思毫不知情,他正被叫到老林的辦公室接受盤問。老林難得如此含蓄內(nèi)斂,語重心長的長篇大一番,主題大概是“你是怎么認識的喬生?”真正情況是類似一場網(wǎng)友見面認錯了人之后拉他剪了個頭發(fā)吃了個飯,但這情節(jié)聽起來頗具杜撰嫌疑,在老林如影隨形的目光逼迫下,他只能雙手一攤。“我追的他。”老林先是一驚,隨后收起驚世駭俗的目光,大概以為他在開玩笑,伸手一指其鼻尖,“你!你!真是頑劣!不可救藥!”趙水天覺得,說他“皮”可以,“頑皮”也行,但帶了“劣”字總覺得名不副實,畢竟若女媧造人時按照成品加工來看,他一定屬于精品范疇,而對面這位一臉橫rou虬須的粗糙大漢更像劣質(zhì)品一些。大概他的反應(yīng)太像“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老林氣的狠狠拍了下桌子,“你離人家喬生遠點,那種學生也是你能打擾的?!”趙水天笑了笑,“我知道了老師?!?/br>心下卻想,當真以為我愿意高攀他,半個月之后誰他媽還認識喬生是誰。老林愣了下,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認錯,像一拳用力太大沒收住勁兒來了個踉蹌,更像猛